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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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爱坐摇摇乐的阿绿

在最新一期的综艺节目《极限挑战》中,最后一个游戏是兄弟五个带着“孩子”走在一座贴着时间刻度的桥上,根据之前几轮游戏的比分与他们五人在节目开头许下的寿命,他们从自己的出生年份开始走,朝着桥尽头的一个按钮走去……在某个红色的时间刻度下毕业,在某年遇见一生所爱,某年当爸爸了,五人在这座时光的大桥上相遇,说说笑笑,携手并肩,跨过千禧年,回顾过往。直至有人在某一时间永远停在了原地,他只说:“请照顾好我的孩子。”悲伤过后其他人继续沿着红色的时间向前走。一个人出发,遇上五个人,后来呀,再一个人离去。他们说小时候觉得82年很长很长,仿佛这一年永远过不去,可现在一眨眼就是一年。当第一个兄弟停下的时候,由于罗志祥拥有实现愿望的特殊权利,他说我许愿他能继续和我们一同走下去。导演组拒绝了他的请求,解释这不符合时间自然的规律。对于时光,我们无可奈何。最后只剩孩子们抵达了桥尽头,按下按钮,瞬间,璀璨的烟火绽放在夜空中。对于时光,我们毫无办法。就像节目中所说,至少,风里雨里一路有你。

  最近,是因为季节的缘故吗?气候变了,我开始感受到空气中绵长的粒子,无处不存在的空气,连带着我分分秒秒看见的景物也变得绵长,遇见过的人,情谊也变得绵长,时光通通都变得缓慢起来。

  为什么?有人告诉我太阳直射点到达了南半球,身在北半球的我们一天有大半的时间处在寒冷的黑夜中,所以漫长。我说不,不是那样的,一点也没觉得寒冷,这里还没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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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夏天,一首名叫《The Last Waltz》的手风琴曲子,我单曲循环听了许久。分享给一位挚友时,我说:“我想最后所有的人我都会失去,他们都会离开,大概你是最后的那个人吧。” 琴声悠扬,仿似望见海潮退去,海风迎面而来。我说:“所以总是感激。”她坐在我身旁,那样的靠近,漆黑的夜晚,月亮挂在半空。她说:“所以总是珍惜。”

  绵绵的思绪不断攀爬,我顺着它们,找到幽幽森林中交错杂乱的树藤生长的起点。近来的一个月,与一位朋友p的友谊小船在游过一处无人管辖的公海时,风浪大作,海面出现了许多玫瑰色的泡沫,堆积在船底,导致我们的船动弹不得。我感到困惑,开始像原始人类一般攀援,欲图回到原点。回首,是不可琢磨的巧合,一本《诗经》与一本《瓦尔登湖》的交换,几十个人的教室,缺乏搭档需要对话时的寂寥与尴尬。我越来越困惑,如此令人不可捉摸吗?一天午后,睡醒打开朋友圈,看见另一个朋友红当天发的一条动态,迷糊中只看到几个略显颓丧的字眼,未来得及读完,就不见了,再次刷新,仍旧不见。我连忙去她的网易云与微博寻找,而最新的一条还是好几天前的。我呆呆地坐着,窗外属于秋天的阳光闪着麦穗的光,脑袋放空,任由手机的屏幕逐渐变暗。猝不及防,或许是在之后的几月几号几时,脑海里意料地蹦出林一峰写过的一句话:曾遇上几个人,一心靠近,才骤觉尚有一些心瘾。所有积存的疑虑顿时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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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一生又会遇到多少人。周四图书馆一个书架的转角,撞见隔壁班那个具有文弱书生气质男生的前女友,那天课堂在书桌下递过手帕给我的女生。周五晚一同去省艺术中心听音乐会的同班同学雅,那个想要在冬天搭乘火车去往哈尔滨看白桦林的雅。周末暑期社会实践成果展社团帐篷下时不时唱Rap的艺设学弟,弹着吉他唱歌的学弟。这三天我所记得的遇见。他们在我的心中的印记或深或浅。事实上还有许多人,我不记得,就像容易被风吹走的表层细沙。回想杜拉斯的《广岛之恋》,其中有一段:他们如何相遇并不清楚明了。因为问题不在这儿。世界上到处都有萍水相逢的事。重要的是,这些常有的相遇之后所发生的事。

  一只猫绵绵,一只狗也绵绵,时光被拉得绵长,像春日河边柳树下一直不断旋转缠绕在木棍上的棉花糖。这样的情掉入这样的景,那样的情掉入那样的景,只能感激,只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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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坐摇摇乐的阿绿

真实姓名:李敏

我的心里只想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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