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洋人客栈做杂工

      对于多数年轻的背包客,背包客栈或者国际青旅是国外最受欢迎的住宿选择。一般这种客栈里,有很多种房间选择:单人间,双人间和多人间;男女混住和上下铺也是有的;有些单人间才有独立的洗漱间。厨房是公用的,锅碗瓢盆该有的基本都提供,用完后清洗干净。大一点的背包客栈,有娱乐室,饮料茶点厅,运动房和游泳池;小一点基本就都没有。

       一个人旅游,住背包客栈除了节省预算,认识朋友和增长见识也是有的。如果选到比较小型的背包客栈,老板人好,环境干净整洁,那简直是像住家里一样舒服。虽然入住的旅客随时更换,但是不会像住快捷酒店或者其他住宿那样匆匆忙忙。而且客栈比较小,一来二去一下子就熟络了。

      在汤斯维尔时,我住在一间家庭式的小背包客栈,老板Fran,是一个和蔼可亲的澳洲老太太。客栈就是她自己的房子改造出来的,一个人经营着。Fran的丈夫很早去世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到南部布里斯班工作,女儿则嫁到中部,当起了农场主夫人。

       住在Fran客栈这段时间,我每天上午帮她做三个小时的清洁就可以换一天免费的住宿。偶尔,Fran 不在时,我就帮她看着客栈。  

       渐渐的,认识了很多好玩的人。

       有个太平洋岛民,长得又很像亚洲人,除了个头特别高壮。他见到我时就说,“嘿,我可是四分之一中国人。”说着就拉着你,把他爷爷当年如何从中国漂洋过海来到新西兰,然后再跑到太平小岛扎根,全部都讲了一遍。听完他的故事,想着地球另一头的家,已经离开了大半年,突然有种四海飘零的疲惫。

      有一天夜里,我在客厅翻书。今天刚刚入住的澳洲司机Jack,神秘兮兮地跑来拉我,“走,你肯定没见过这个可爱的东西。”一脸懵逼地被拉到阳台,Jack 小心翼翼地指着棕榈树上,说:“你看,那是possum,非常可爱,晚上才出来,你肯定没看过。”我瞪大眼也看不到什么。“就是像老鼠,像兔子,也像猫,的一种可爱东西。”我继续看不到啥,可是Jack却异常兴奋,像是第一次来澳洲似的。


      那一周,几乎没什么人入住。清洁不怎么要做了,可是Fran坚持不要收房租。我每天还是照样院子打扫一遍,花园整理下,浇浇花。然后就随便烤两片吐司就是一餐。而且一整天都不觉得饿。

       后来来了一个法国的背包客,个子不高,瘦瘦的,蓝色的眼睛,像猫一样。他平时也很安静。我去厨房烤面包时才会碰到他,慢吞吞地在厨房边看dianshi,边切菜做饭。整栋客栈好像都是他的,第一次觉得做饭像是一种艺术,而法国人演绎的还是浪漫版本。


      快要离开这个客栈时,无意间知道Fran的生日。于是,和另外几个英国的背包客一起,帮Fran办了一个简单的生日会,或者说是“中英美食会”。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了菜,然后早早地准备好。再悄悄地把Fran 带进厨房。看着满桌的饭菜时,Fran 脸上满是惊讶和开心。她大概很久没和她的儿女一起过生日了。



       离开那天,又去了客栈后面的小山头,站在那可以看到对面的教堂 和山下的小城。还没天黑,山下的灯火未亮,夜幕终究会拉开,等到万家灯火时,我就差不多到家了。九点的飞机,Fran正常已经在睡觉了,今天她特意要送我去机场。说好了,下次来要继续住她的客栈。Fran 说,随时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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