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救赎

文/道道老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石头上。爬起来,发现这块石头很大,我一个小伙子,躺上上面竟然绰绰有余。水流哗哗,冲击着这块巨石,激起的水气,让周围雾蒙蒙的。举目四望,水流从一座陡峭的山下流过。顺着水流往前走,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根本没见过这个地方。

忽然从身边站起一个人,让我吃了一惊。这人穿着一身套装,很和善地向我微笑,“你好,欢迎来到冥府。”

我吃惊地差点跳起来,“什么,冥府?你说的冥府,可是传说中的冥府?”对方耐心地解释,“是的,我说的冥府,说白了就是阴间。”他接着说,“这里是忘川河畔,来阴间的人会被估量,看在阳世做过多少功德,立即恒量出一个值,直接兑换成冥府币,发给本人。你看你身上有多少? ”

我习惯性地往裤兜里一掏,竟然掏出四个古代铜钱类似的东西。“哦,你竟然只有四枚钱,看来你应该几乎没做过多少好事哦。”他用手指着河岸边一群人,道:“看到那里没?你去那里看看吧,看看你会投胎成什么?然后工作人员会告诉你下一步如何做。”

我按他的意思,来到那群人中间。只听一个领头的负责人模样的人对大家讲,“各位,现在冥府也随阳世与时俱进了。我们也不再穿长袍、马褂,而是改穿现代服装。我们也被要求服务态度要好,对来阴间的人,我们要尽责,作好来阴间人员的去向安排。

来阴间的人,如果是十恶不赦的人,会像过去那样下地狱、油锅之类;其余的人,会根据你们在阳世做的事,估量出全部的功德。然后折算成功德钱发给各位,我想各位已经知道自己有多少功德钱了。现在阳世,畜牲甚至比人过得要好,投胎成畜牲作为惩罚已经不能代表全部的意义。所以现在人来到阴间,再投胎为什么,都是随机选择了。

现在咱这里设置了一个摇奖机器,当然这里摇出的奖品不是真的奖品,而是代表投胎的东西。各人都来摇奖,摇出什么,再投胎时就变成什么。而上世的功德,也可以用于下一世你的愿望。功德多些,可能来世命运就好些,这样可以激励你们在世上努力做好事,下一世才会更幸运。同时做坏事的人也能受到相应的惩罚。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

说着,他往远处一指,人们发现那里矗立着一栋九层高的楼房。只听他说道,“那里是冥府超市,你们可以在投胎之前去那里转转,将你们的功德钱用于购买你们来世想要的命运,帮你们实现你们的愿望。买多少东西,所代表的运气,就附加到你的下一世人生。但是有一点要注意,不要误了投胎的时间。”

说完后,他发布命令,大家可以开始摇奖了。我们开始踊跃去摇前面那个摇奖机器的柄。有一个中年男人摇到了变大熊猫,他高兴的又蹦又跳,兴奋地举着双手,扭动身体走着舞步,当场跳起舞来,嘴里欢呼着,“耶,耶!我要成为大熊猫喽!……”。

有一个混混模样的三十岁左右的人摇到了变人,高兴地扭动屁股,扬着手,跳起了慢舞,一行一动还挺像模像样。“耶,我要变人……”他旁边几个小弟模样的人,跟着他鼓掌起哄。

有一个浑身挂满冥府币的男人,摇完后发现出来的提示是一只狗,他大怒,“我做了这么多的功德,怎么能变成一只狗?!太不公平了。”一位女服务员在他身边和蔼地说,“你可以用你的功德过一个幸福的狗生啊。”这人气愤地推搡了一把女服务员,“去你的,你怎么不去变成一只狗?”

我心里想,人们就是这样,整天拿宠物宠得比人还要好,自己的宠物狗死了,会大哭。自己的父母死了,却有可能难流下一滴眼泪。然而,对畜牲那种天生的鄙视还是很难短期内消除啊。变只狗就气成这样。其实有些人不是连畜牲都不如吗?

该我摇奖了,我很无所谓地走向前,沉下心,慢慢摇起来,然后机器里面蹦出来一个东西,一看,写着人类。看来我下辈子还是要变成人啊。

摇完奖,大家都向超市涌来。一群穿着超市工作服样的人在门口热情的迎接大家。还有女服务员打着彩旗,左右摇晃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好像来到阴间,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似的,我心里说,“这哪里跟哪里呀,人来阴间还是个兴高采烈地事吗?”

只听一位导购员热情的声音,“各位,有想来世走桃花运的没,请上二楼,有想长得漂亮、帅气的没,请往西边走……”我只是随意地逛着。

我发现来到一个门上写着“命运”的地方,服务员热情的解释,这个地方的东西,控制一个人来世的命运。买了其中的一件东西,这件东西指代的命运就会随投胎转到人身上。服务员热情地说,“请随便转吧。”

我在里面浏览,发现跟命运有关的东西还真不少。快看这一排物品,每个只是个小小的镜框,里面写着“数学诺贝尔奖”、“化学诺贝尔奖”等等,心里禁不住想到,真厉害,连这等人才的命运也可控制啊。

我来到一个小柜子前,里面陈列的是各种运动员的命运,有乒乓球运动员、棒球运动员……各种运动员的命运。

那边一排陈列柜,里面是各种老师。再那边是各种科学家。总起来是人可选的各种工作或者命运这里应有尽有。

我来到另一个地方,看到一个小孩子,他在拼命地扬着头,踮起脚尖,想用手够到上面的一个物品,我帮他拿了下来。一看,是演员命运。价格写着十万币。小孩子感激地说,“谢谢哥哥。我只是看看,因为我生前很希望自己能当一个演员。可是我一分钱也没有,买不起的。因为我有罪,一点功德都没有。”我好奇的问,“你一个小孩子会有什么罪?”他回答,“因为我的死不光彩,我是自sha的,这种就有罪。”他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他的经历,“我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整天困在病床上,需要动手术才能治好。我老是看到父母为了手术的费用,两个人吵啊吵的。我想这一切都怪我,没了我,他们就不会吵了吧?于是趁他俩没注意的时候,我把氧气和输液的管子都移掉了,我就来了这里了。”

他说完,忽然意识到我们还没那么熟悉,“哎呀,哥哥,我这么唠叨,你不会嫌烦吧?”我反正也没有事可做,就微笑着说,“说吧,没事。”小男孩说,“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我不禁一惊,说,“我平生你是第二个人这么说了。”我说着想起了这样说的第一个人。

父母早逝,还没上完初中我父母就没了。又没有别的亲人了,我眼见是上不起学了。又不愿意做流浪汉,骨子里面还一丝丝小小的傲气。我便做一些粗活。我在一个饭店做服务员,可老有客人嫌我看人的眼神,说,“你怎么这么看人?”去向老板投诉我。老板没办法,说,“你明天别来上班了,作服务员对人要友善才行。”

然后我又做了一个洗浴行业的打扫卫生的,做没多久,老板又不让我来了。

我记不清自己换了几个工作了,反正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前途,干起来劲头也不大。

最后这一个工作,我在一家医院打扫卫生。好在医院单位挺大的,人来人往也多,一个小打扫卫生的,不怎么引人注意,我总算坚持干了下来。

没想到,我在这里竟然交到了朋友,平生第一次的朋友。他叫陈平,是一个小我几岁的小伙子。于是我常在没事时,用轮椅推着他,来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并让他晒晒太阳。有时,兴致来了,我会推着他飞跑,让他感受风的感觉。他乐得哈哈笑,叫着我的名字说,“甄朋,慢点,慢点!”

我们俩聊天时,他说我,“甄朋,你怎么跟我说话不看我的眼睛?”我给他讲了我以前经历的情况,说我不敢和人对眼看了,担心被人嫌弃。他说,“其实你眼睛很好看啊。”我开玩笑问,“你不会因为这个跟我打招呼的吧?”他说,“我从小就生病,常常愤怒地想,为什么光我得病,别人没有我这样的痛苦?光让我一个人承受病痛?我这样想着,就有些愤世嫉俗了,看人的眼神便出现嫌恶与愤怒,缺乏友善起来。所以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同类,感到亲切,才跟你打招呼。”

我终于有朋友了,感觉人生第一次变得有意义,我还有个朋友让我想念,心情也振作了许多。一大早我就来上班了,头儿还很奇怪,“你今天没堵车?”因为以往迟到我常会以堵车为理由。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没堵车。”然后头儿高兴地拍拍我的肩膀,“好样的,有进步。”

这天,我又来看望陈平,听到病房里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只听一个女声说,“妈妈不好,没本事,没钱给平平动手术。”又听陈平的声音,“妈,不要这样说,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已经给妈妈添了太多的麻烦。妈妈对我这么好,我已经满足了。”一句话惹得妈妈哭泣得更厉害了。

听到这里,我没勇气进去,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们,便离开了病房。路上,经过一个银行外面,听见一个女士正在用手机打电话,“五十万我已经取出来了,明天我们就可以三个人一起坐飞机去德国了。”

我没来由地被一阵悲愤填满了胸怀,“别人都没有钱动手术,有病只能熬着。你们有钱人却奢侈浪费,跑到德国去旅游。浪费钱财!!”我好像自己不受控制了,疯一般冲上去,把那个女人推倒了,抢了她的包,跑了。不顾她趴在地上,悲伤地喊我,“还我钱,还我的钱啊!”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我打开包,看到里面一大叠儿的钱,很激动。这下好了,陈平有钱动手术了。我抢时间匿名把钱捐给了陈平,让他动手术用。刚办完这些事,来到外面。迎面走来两个警察。就听其中一个说,“你叫甄朋是吧,请站住,咱说个事。”

我知道事儿被察觉了,拔腿就跑。那两个人随后就追。在我跑到一个天桥下楼梯时,由于太慌张,脚下打滑,轱辘滚下去,头摔到地上,血从头部渗出来……。

说起眼睛的事情,我的新朋友,那个小孩子,名叫小宝的,拉着我来到一个厅里。那里有一排桌案,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眼睛,每一双眼睛都盛放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小宝拿起一双眼睛,“我觉得这双眼睛好看,哥哥你试试看。”我怀疑地看着那双眼睛。一旁的服务员看透了我的心思,说,“没事,这种眼睛可以免费试用。”我把眼睛往我眼睛上一放,立马好像长在了我的眼上。从镜子一照,真帅气。小宝说,“哥哥,我很希望来世有一双这样的眼睛,真好看。”

最后我们什么也没买,来到一个餐厅。我用那四个铜板给小宝换了一个甜筒,他坐在厅里的一张桌子旁的椅子上高兴地吃着。我站着看他吃。

吃完了,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在小宝后面看到地上一张照片,“小宝,地上的东西是你的吗?”他捡起来,说,“正是我的呢,我们最后的全家福。”他举到我面前让我看。

我看到照片上有一男一女和小宝在一起微笑着,嗯?小宝的妈妈这是?脑袋轰地一声,不禁问道,“小宝,你们本来准备去哪里动手术?”小宝回答,“我的病只有德国的医院能做这个手术,本来想去德国?”

我听了一下子伤心欲绝,“原来是我害死了小宝啊。”不行,我不能去投胎了,我要向小宝赎罪。

我让小宝先走。我告诉他会随后跟来。

来世为人的去投胎的,坐的船就要开了。那是一艘很原始的木制大蓬船。开始那位领导叔叔不是说阴间也与时俱进么,怎么这船还这么原始?小宝心里想着,四处观望,他还是没看到那位哥哥来。很着急,到处寻找哥哥。他在人群里发现一个穿着跟哥哥穿着相同款式黑色夹克的男子,心里一喜,过去喊到,“哥哥。”那人一回头,我发现认错人了,赶紧道歉。继续搜寻着哥哥,并不停地喊着,“哥哥,哥哥……!”

船老大说没上船的赶紧上船,要开了。小宝赶紧拦着船老大,“伯伯,还有个大个子哥哥没到,不能等等他吗,求求您了!”船伯伯皱了下眉头,“你的理由是好的,但规定不可废,不能等啊。”

这时,那个摇奖下世变狗的伯伯也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超市的服务员,她端着一盘东西,正是小宝下世想要的那个演员和眼睛的东西。服务员告诉他,“那位大个子哥哥送给你的,他说不能来了,让你保重。”就听有人问那位伯伯,“你不是下世变狗吗?怎么来了?”伯伯笑着回答,“我也奇怪啊,有个变人的小伙子协商和我对调,但有个条件,让我给这小孩子买了演员的命运和一双喜欢的眼睛,给他自己买了一个护身符,说是下一世,他要与一个朋友重逢管用。”小宝听了,坚决要求下船去找哥哥,可是船已经拔锚。他就想往下跳,有好心的人拉住了他,他只能无助地哭喊着,“哥哥……!”我在远处含泪看着这一切,心里默默地祝福,“再见了,小宝,一路保重!来世希望你得到补偿。”

陈平顺利动手术后出院了。只是奇怪他的朋友甄朋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直到他出院,也没来看望他。打我的手机,也没有人接听。

他的身体很快恢复了健康,可以上学了。他很努力地学习,因为觉得这机会来之不易。他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感觉每一天都是好天气。阳光是那样的明媚,雨天是那样富有诗意,鸟儿的鸣叫是那样的悦耳。一切都很亲切。

这天,陈平和妈妈外出归来。走在路上,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小狗,来到他的身边,吱吱的叫着,好像认识他似的,用它的小爪子不停地碰触他的脚面。一边抬起头来,用它的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陈平。他忽然感觉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陈平不由地把它抱在怀里。它也好像遇到了亲人,安心地偎依着,不再叫唤。

妈妈很吃惊,“平平,你以前不是很讨厌狗吗?”陈平迷惑地回答,“不知道,我就是感觉它好像是我的朋友,感觉很亲。”妈妈为儿子的改变感到高兴,同意收养这只小狗。

这就是我。陈平和妈妈带我来到宠物店,请宠物医生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医生告诉他们,“这小狗身体不错。”医生帮我洗个澡,他们还给我身上杀虫,并打了疫苗。在医生打针的时候,我本能地身体瑟瑟发抖,发出“吱,吱!”的叫声。陈平抚摸着我的头皮,安慰我,“阿黄,别怕,我在这看着你呢。”哈哈,他们已经给我起了名字叫“阿黄”了。我还像以前那样对待他,说,“我又不傻,怎么不知道啊?”却听自己发出来的声音是狗的撒娇的声音。

回到家里,陈平很急切地拿出在宠物店买的狗碗,倒上买的狗粮,端到我面前,“吃吧阿黄,这是给你买的。”我忍不住大发牢骚,“有没有搞错哥们儿?给我吃狗粮,我不吃,我要吃跟你吃的一样的饭!”却听到自己发出来的是委屈的叫声,夹杂着几声小狗脆生的“汪!汪”犬吠。他把狗粮给我,我就把嘴闭上,并把头扭到一边。陈平也不生气,笑着问,“你不吃狗粮吃什么,要跟我一样吃饭?”我“嗯嗯”两声表示同意。后来我便成了一只不吃狗粮的狗,总是和陈平他们一起吃饭。他们吃饭时,会给我一份放到我的狗碗里,我在桌下也吃得不亦乐乎。

从此,出来进去,陈平身边常常跟着一只黄毛的狗狗。

我真高兴,那护身符很管用,让我顺利地找到了我的朋友陈平。然后我们俩又形影不离了,像两个好朋友一样。

每天早上,我会依依不舍地送陈平去上学。晚上,我又欢快地迎接他回家。陈平有空的时候,会带我来到草坪上,我刚想跟他说点什么,一个飞盘“嗖”飞到空中,我本能的一跃,用嘴叼住飞盘,带回到陈平的身边,这种游戏,让我这狗脑袋很快乐。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些狗儿,总是一遍又一遍地玩这种游戏,不知疲倦。

作为狗儿,我长得真快,不到半年,我已经长成大个儿的阿黄了。以前我老想去陈平他们的储藏室看看,苦于关着门我推不开,现在我有了足够的力气,将门推开了。

我看到地上和桌子上堆满了杂物。陈平用过的书,漫画等摆放了一摞。在一个集物筐里,装着一个篮球,只是上面有一层尘土。

我用前爪把篮球从筐里捞上来。然后用头拱它,它快乐地跑出一段距离。我跳跃着追上,再用头拱它。就这样,我把它弄到了陈来面前。

陈平笑着说,“阿黄,你真调皮。这是我的朋友甄朋送给我的。”他昂起头,眯起眼,右手的两个指头不自觉地放到嘴巴上,沉思地自言自语地回忆着,“甄朋说他相信我一定会好,可以去打篮球。因此,他先送了我一个篮球。”说着,他用手拖起篮球,想再把它放到储藏室去。我用爪子扒拉他的腿,发出“呜,呜”的叫声。然后抬起头,瞪大眼看着陈平。

陈平盯着我的眼睛,忽然说道,“我说看你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甄朋的眼睛啊。”难道这是错觉?

晚上吃饭的时候,听陈平跟妈妈说话,他说他本来以为甄朋忘记了他这个朋友,他想想,觉得应该不是,明天他要去打听一下。妈妈微笑点头表示赞成。

第二天,陈平出去了,等他回来时,我看他一脸阴云笼罩。他跟妈妈说,他去了医院打扫卫生的地方,向人们打听。听说甄朋死了。听说他抢劫了一个人,抢的钱也没了踪影。正好是五十万。只是他立即死了,又没亲人朋友。线索中断了。

他想到了那个匿名捐款,“那一定是他把钱捐给了我。”他若有所思,“这就对了,那个篮球,别人都不知道,只有甄朋知道。这个事是我和甄朋之间的秘密。”他看着我,“你一定是甄朋。你因抢劫变成了狗是不是?”看我歪着头看着它,他说,“如果你是甄朋,你就动动左耳朵好不好?”我听了将我的左耳朵动了动。他接着说,“如果是你把钱抢了,捐给我,你就再伸出前爪。”我又把前爪伸了出去,搭在他的手上。

他用双臂拥抱着我的脖子,把脸贴在我的背上,“你真傻,做这样的事。”他自言自语,“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以后,陈平常常去打篮球,他的身体越来越健壮。打完篮球,他会跟我玩飞盘游戏。我的狗生还不错。

多年以后,我已经成了陈平的家庭成员之一,成了这个家庭齿轮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陈平已经娶妻生子,他们也像陈平一样对待我,只是这个家庭越发热闹了而已。常常,陈平晚上一家人在客厅看电视,我就蹲在他们的身旁,也一起看着,不时地,会回过头来,看看陈平,我的主人,也是我的朋友。有时也会跟小主人嬉耍。但总起来,我还是比较好静,因为我已经是一只老狗,身子骨不那么好动了。这已经成了我们家庭最熟悉又温馨的画面。

这天晚上,家里又上演平常的习惯的一幕。我们坐在电视机前,共同看着电视。只是今天看的是一部电影。我看着电影中的一个童星,他的精湛的演技真让人佩服。他的眼睛,让我知道,他正是长大后的小宝的下一世,

只见他把人物的行动表现得好像活生生的现实中的人。大到走路的步伐,小到手指的动作,全都完美,不放过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不愧为当今很有名气的演员。当他受了别人的误解,那委曲的小眼神,隐隐闪着泪光,看得我的心都收紧了。他受到惊吓,缩成一团。来了一位可以依靠的成年人,他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明白,他将来一定会实现他曾经的梦想,做一个名演员,眼睛里涌出了喜悦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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