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人光,必先耐烧

转变以后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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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变的过程当中, 我们变成了自己生命的艺术家和科学家。经过提振的知觉会在每一方面提升我们“创造者”的质素:整体视野、新鲜——孩童般的认知、好玩——流畅感、爱冒险、轻松地专注于事物、沉浸于沉思物件、同时处理几个复杂观念、愿意放弃通俗的观点、进入尚未形成意识的材料、依照已成状态,不以期望或制约看事物。

自我转变以后会有新的工具、才能、感觉。他会像艺术家一样刺探到事物的形态,发现意义以及稳稳在手的原创性,“每一个生命,”赫曼赫塞说,“都站在自己的星辰之下。”

自我转变以后,会像科学家一样,不断实验、思考、发明,又解除意料之外的东西。这个自我做过心理技术的田野工作以后,就成了素人心理学家。

这个自我警觉到文化在他身上的烙印以后,会以人类学家的关切与好奇心去了解种种差异。自身以外的其他种种的文化将提示人性无限的可能性。

自我转变以后,还会变成社会学家。它会成为研究社群系带与同谋的学生,。他又会像物理学家一样,接受最终的不定,视之为生命的事实。他会感觉到一个超乎线性时间与封闭空间的领域。它会像分子生物学家一样,对大自然更新、改变的能力,以及不断向上发展的更高秩序,感到敬畏。

自我转变以后,也成了建筑师,他自己设计环境,他就是有先见的,有想象力的另一种未来。

他像诗人一样,在语言深处寻找初始的,隐喻的真理。他又像雕刻家一样,从平常的石头解放自己的的形式。他以高度的专注与弹性成为剧作家;又是自己的剧团,其中有小丑、运动家、巾帼英雄、圣人、小孩。

他又是写日记,写自传的人。他是考古学家,筛选自己往日的陶片,他是作曲家、乐器…音乐。

很多艺术家都说,生命一旦充分自觉,我们平常知道的那种艺术就要消失,艺术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一种有种种缺失的努力,要从一个几乎人人梦游的环境找出意义。

艺术家的题材其实一直唾手可得。亨利•米勒说:我们活在奇迹的边缘。爱略特说:我们一切的终点是回到起点,然后才恍然大悟。对鲁斯特而言,新的发现不在新的风景,而是在于新的眼光。惠特曼说:你还要到远处寻找吗?你最后还是会回到自己最熟悉的东西,你不是在什么地方,而是在自己身边发现幸福、知识……不是在什么时候,而是在当下。

长久以来,我们玩着游戏,我们不怎么在乎,也不怎么相信规则,我们的生活要是有艺术,无非就是数字绘画。自成艺术的生活有它的方式,它的朋友,它的音乐,它用自己的眼光看事物。“我摸着我非走不可的地方走。”诗人巴克说,“我遵循我启明的手。”

成功,对于转变以后的自我就像艺术家一样,只是暂时的报酬,而非居留之处。冒险、创造新事物才是喜悦。尤金•欧尼尔看不起“纯粹的”成功,他说:

成功,但不敢向更大的失败推进的人不啻精神的中产阶级。他们眈溺成功,证明了他们那种妥协的无谓。他们原先的梦想不知道有多美!……人只有借由无可企及的事物,才能成就一个未知生未知死的希望——因此而成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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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设计工程师劝我们说:“要用设计研究的精神做事,愿意接受错误,重新设计,没有失败这回事。”

如果我们采取艺术家兼科学家的态度,生活就没有失败这回事。实验总会有一些成果。我们可以从中学习到东西,实验增进了我们的了解一专精,所以不论成果如何,我们总无所失。寻找就是一种实验。

因为素人科学家,我们对自然界、种种人或事的关系、假设等等变得很敏锐。譬如说,我们可以从实际体验中辨明我们由真正直觉中发出的鲁莽冲动,从而为内在的正义感得到一种长足的生物反馈。

宝瓶同谋的问卷调查曾经要求答卷者从15种社会变革方法中,选出自己心目中认为最重要的四种,答卷者最常提及的一个是“身教”(personal example)。

佛洛姆早就提醒我们,任何一个伟大的进步观念,若非在个人身上具体实现,使他的生命成为一个讯息,就绝不可能流传。

转变之后的自我就是媒介。转变之后的生命就是讯息。

——《宝瓶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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