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在响

清晨拉开窗帘，屋外有雾，天气预报曰：今日AQI为428，严重污染，一般人群有明显强烈症状，应尽量停止户外活动。预报很精准，提示也很到位。年岁渐长，我开始关注天气预报，并随之自觉增减衣物。

不得不出门，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春节放假休息固然重要，但是单位值班是须臾不可忽视的。

才三两天没出门，突然发现树上的积雪已经消失不见了，露出干枯的叶子。秋天没有来得及落下就被大雪覆盖的叶子，现在正一身轻松地在枝上哗哗哗地响，这是东风来了呀！刮在脸上还有几分凛冽。再有几场风，那些在长冬里孕育的芽苞就该吐绿了，大地很快会涂满五颜六色，那时天空就不再凝重。北方之城的人们终于度过了又一个寒冬。

走在节日的大街上，有些冷清，没有往日那般喧嚣，人们都跑哪里过年去了？可能是遵照气象部门提示没有外出吧。路边的大红灯笼高高地悬着，兀自绽放。天空中开始有雪花飞舞，还没有落到肩头，就轻轻地随风飘散了。春雪，漫不经心地在雾霾里缓缓而行，我在料峭的寒风中疾走。

风终于在天幕吹出了一条缝隙，阳光忙不迭地穿过来，洒下一道金色光芒。天空一下子光亮了许多，虽说还未见到澄澈的蓝天，但是浓雾已渐渐消逝。我拉下口罩，大大喘口气。想起村里的亲戚常常在电话那头给我说，姐来村里看蓝天。蓝天下美丽的乡村风景从脑海里浮现出来，亲戚说的没错，村里的天那真叫个蓝，城里不多见了。

当阳光静静地落在办公室窗台时，这一天就快过去了。值班不似往常工作日繁忙，办公楼亦很安静，聆听窗外大树上的鸟鸣，心情就很不错。喝几杯茶，翻几页闲书，在内心放一个微笑。不知道明天是不是晴天，明早接班的同事会不会和我一样的心情。

（2022年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