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

四

  1994年4月的某一天下午，陈梨林的院子里传出了老妇人的抽泣声，原来是陈梨林的娘哭了，哭的声音很小，像小孩子犯了错误想哭爹娘不让哭憋住不让眼泪流下来的样子，这位老妇人边委屈边说：“俺儿啊，你都出去三年了过年也不回家，俺想你啊，哪天俺死了你都见不到啊，”说完这话，院里的门开了初五晃晃悠悠的跑过来，喊着：“奶奶，我想你了，快点抱抱我。”奶奶说：“你这小孩，咋就不知道愁呢？你不想你爹吗？”初五说：“我都没见过我爹，当然不想，爹是个啥？”奶奶又说：“死孩子，没有你爹你和你妈早就饿死了，”“娘，你说啥呢，”王红霞从外边走进来，又说：“梨山没给家打电话。”“没打，要打了我还能不让你来接？”王红霞有点着急地说：“他怕是不要俺们娘俩了，在外边又有了家了”。王红霞说到这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初五也不知所措看着妈妈哭，也哭了出来，哇哇的声音传到了天空上，在空中飘荡，鸟儿叽喳叽喳叫个不停，胡同里的狗像发疯似的叫了起来，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与悲壮，突然院子里来了一个人打破了这多么和谐的声音，是陈梨山回来了，陈梨山的脸上黝黑了许多，胳膊上的青筋凸显了出来，好像比以前有劲多了，脚上穿着一双带泥水的帆布鞋，皱纹像爬山虎似的爬满了全脸，王红霞看到陈梨山这个样子心疼坏了，心想这还是我爱的人吗？三年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以后我要多多疼他。王红霞把初五抱到陈梨山旁边，让初五叫爸爸，初五看着这个陌生而又丑陋的男人被下的不知所措，竟然大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他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 啪，”的一生打到了初五的脸上，这个巴掌是王红霞打的，说：“白养了你这个人了，你这个白眼狼，连爸爸都不认识了，初五哇哇地哭的更厉害了”陈梨山有点心疼了说：“他都没见过我，不知道叫爸爸也不是他的错，毕竟三年没有见了吗，”王红霞气急败坏的说：“ 你还知道你三年没回家了，你个死鬼，俺娘俩想你眼睛都快哭瞎了嘛，”说着边丢弃了所有人哭着跑回家了，陈梨山把行李中的一些好吃的拿出来给他娘，说：“这些都是给您买的，您吃了吧。”老娘对陈梨山说：“娘不要这些东西，你快拿回去给你老婆吃，你不再家这屋里屋外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张罗的你得好好谢谢她，你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是你造化咧。”

  天黑了到了睡觉的时间，王红霞把初五哄睡后就躺在了陈梨山的旁边，说：“这回还走不？”“不走了，这回就在家守着你们娘俩，”王红霞说：“你说话算数？”陈梨山说：“先别管我说话算不算数，我先发泄一下。”说着就脱下裤子拔下裤头，那根肉棒硬邦邦的呈现在王红霞的面前，他们开始了许多夫妻都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