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一个系统来说,整体大于部分之和。任何一个系统都包括三个构成要件:要素、连接、功能或目标。它具有适应性,动态性,目的性,并可以自组织,自我保护与演进。
系统三要件的关系:
对一个系统来说,要素、内在连接和目标,所有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它们之间相互联系,各司其职。一般来说,系统中最不明显的部分,即功能或目标,才是系统行为最关键的决定因素;内在连接也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改变了要素之间的连接,通常会改变系统的行为;尽管要素是我们最容易注意到的系统部分,但它对于定义系统的特点通常是最不重要的——除非是某个要素的改变也能导致连接或目标的改变。(对于你自己,你是否有一个准确的目标或者各种子目标之间具有怎样的连接)
所谓存量,是指任何时刻都能观察、感知、和测量系统要素。
所谓流量,是一段时间内改变的状态。
在一个系统里面,关于存量和流量,很多人更关注流量的变化而忽视了存量的价值。
存量的变化需要时间,因为改变它的流量运作需要时间。这是一个关键点,是理解各种系统行为为什么如此运作的一把钥匙。譬如,因为存量的变化一般比较缓慢,它们可能表现为延迟、欠货、缓存、压舱物以及系统中动量的源泉等。存量,尤其是比较大的存量,在应对变化时,只能通过逐步的增加或释放来实现,即使对于突然的变化也是如此。
在系统中,由于存量变化缓慢而产生的时间滞后可能会导致一些问题,与此同时,它们也是系统稳定性的根源所在。因此存量变化缓慢所产生的时间滞后,让人们有一定的余地去调整、尝试一些做法,并根据反馈来修订那些不奏效的政策。
世界上的事物可以简单的分为正态分布和幂律分布。
反馈回路可能导致存量水平维持在某一个范围内,也可能使存量增长或减少。在任何一种情况之下,只要存量本身的规模发生了改变,与之相关的流入量或流出量也会随之改变。
自动洄游的鱼:调节回路
具有保持存量稳定、区域一个目标进行调节或校正的作用,我们称为“调节回路”
在一个系统里,调节回路是保持平衡或达到特定目标的结构也是稳定性和抵制变革的根源。它的目标是为了维持一个系统的存量和流量的稳定,尤其是存量的稳定,并趋向一个目标进行调节或校正。
脱缰野马:增强回路
增强回路会强化系统原有的变化状态,存量与流量存在正反馈的关系
增强回路会打破系统的某种平衡,形成一条非线性的发展路径,让系统走向极端。比如你的能力变强,就可以拥有更多机会,而这些机会又促进了你的能力提升。
增强回路的核心逻辑在于掌握存量和流量之间的正反馈关系
如何使用:
在增强回路里面,很重要的就是提升存量对流量的反馈作用,比如“营销裂变”的思维,就是让存量促进流量的变化从而产生增强回路。而调节回路也是一样的道理,想要打开调节回路的限制,保持系统的一定增速让增强回路持续发挥作用一方面要关注“存量”的变化原因,另一方面要关注流量的限制条件,尤其是对存量的关注,因为在一个系统里面,存量(找到真正的存量)对流量的促进作用是产生“增强回路”的重要手段。 比如你的疲倦时喝咖啡只能解决表象,真正重要的是休息。在人际关系中,信任和情感才是你的存量。
不管是增强回路还是调节回路,对存量的关注都是至关重要的它才是一个系统的发动机
系统的典型特征
因为滞后效应的存在,一个系统往往会表现出剧烈的波动,会出现“矫枉过正”的情况
滞后效应的影响:滞后效应会导致很多人根据当前的反馈来做错误的归因,最后做出错误的决策(就像健身,学习知识)
我们会觉得“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人很愚蠢,但我们自己常常也是这样做的。因为在很多情况下,你看到的果是很早之前种下的因所导致的,只是滞后效应我们没有及时发现。(当一个人吃了九个馒头的时候觉得饱了,他往往高估第九个馒头的作用,而忽视了其他八个馒头的价值)
因此,当我们面临一个问题时我们需要看这个问题是否存在滞后效应,对一个有滞后效应的问题,问题往往不是出在当下的流量上,而更有可能出现在系统的存量里。
如果说滞后效应是一个系统变化过程不能立刻看到反馈结果导致的,那么另外一种情况正好相反,那就是这个系统的反馈过于明显了或者说过于快了。
比如生活中往往出现高开低走的情况。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核心原因是当前的结果只是系统存量的影响,而不是流量的影响(把存量的价值理解成流量的价值,只是在吃过去的红利)
低垂的果实:就像在树上摘果子一样,刚开始摘低的果子的时候收获很快,但当低垂的果实都摘完了就会发现越来越难。刚开始摘低垂的果子很容易不是因为你能力很强,而只是存量丰富而已。
如何识别变化趋势是否可以保持?
找到成果关键的假设前提,或者说那些成功关键的假设前提需要得到验证之后未来才是可持续的
首先,列出某件事成败的关键性假设,其次认真判断这些假设条件的真实性和有效性
在现实生活里,往往脆弱的东西看起来很稳定,而有适应力的东西看起来经常变化。就像个小孩因为不断的摔跤才能学会走路,正因为波动才增强了适应力。
短期的波动,阶段性的发作或周期性的兴衰都是一个系统正常的反应如果让系统看起来稳定或静止,那恰恰容易丢失其适应力。
系统之所以会有适应力,是因为系统内部结构存在很多相互影响的反馈回路,正是这些回路相互支撑,即使在系统遭受巨大的扰动时,仍然能够以多种不同的方式使系统恢复至原有状态。
如何提升适应力;
第一个层次,让系统具有新建,修复或者重建反馈回路的能力(元适应力)
第二个层次,让系统的反馈回路本身具有适应性,或者说让反馈回路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元元适应力)
对于个人而言,一方面要具有随时新建一条反馈回路的能力(多学习技能),另一方面也要提升你单一技能的应对风险的能力,让你每一条反馈回路都具有更强的适应力。
《反脆弱》:多元化和冗余让人更有适应力。冗余让我们形成了防卫性的投资,从容应对外部环境的变化。
自组织特性会产生出异质性和不可预测性:系统有可能演变成全新的结构,发展出全新的行为模式。它需要自由和试验,也需要一定程度的混乱。但是,这些状况可能令人恐慌,或者威胁到现有的权力结构。结果是,教育体系往往限制了儿童的创造力,而不是激发这种能力;经济政策往往倾向于支持现有的大企业,而不是鼓励创新型的创业企业;同时,很多政府倾向于管制人民,而不是允许人们自发地组织起来。
幸运的是,自组织作为有机系统的一个基本特性,对于大部分冲击力都有一定免疫力。尽管以法律和维持秩序的名义,自组织能被长期压制、残酷打压,但它不可能被彻底消灭,而会顽强地持续下去。
如果层级中每个层次内部和层次之间的信息连接设计合理的话,反馈延迟就会大大减小,没有哪个层次会产生信息过载。这样,系统的运作效率和适应力就得以提高。
层次性原本的目的是帮助各个子系统更好地做好其工作,不幸的是,系统的层次越高或越低,越容易忘记这一目的。
当某个子系统的目标而非整个系统的目标占了上风,并牺牲整个系统的运作成本去实现某个子系统的目标,我们将这样行为的结果称为“次优化”。
当然,与次优化同样有害的问题是太多的中央控制。如果大脑直接控制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导致细胞不能自我维持其功能,整个有机体就会死亡。如果大学领导直接决定每一位学生和老师的专业或研究方向,学生和老师就不能自由地探索自己感兴趣的知识领域,大学的使命也就不复存在;如果球队所有运动员完全听从教练的指挥,而不顾及场上的感觉,整个团队就不会有几分胜算。在历史上,当权者对经济的过度控制,无论是公司还是国家,都曾引发过一次次的大灾难,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要想让系统高效地运作,层次结构必须很好地平衡整体系统和各个子系统的福利、自由与责任。这意味着,既要有足够的中央控制,以有效地协调整体系统目标的实现,又要让各个子系统有足够的自主权,以维持子系统的活力、功能和自组织。
就像冰山浮在水面之上的部分一样,事件只是一个更为巨大复杂系统中为人可见的一小部分,但往往不是最主要的。
系统行为就是它的表现或绩效水平随时间变化的趋势,有可能增长、停滞、衰退、震荡、随机或进化。
当遇到一个问题时,善于进行系统思考的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寻找数据,了解系统的历史情况以及行为随时间变化的趋势图。这是因为,系统行为的长期趋势为我们理解潜在的系统结构提供了线索,而系统结构又是理解系统会发生什么以及为什么发生这些事情的关键,让我们不仅“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
系统结构是各种存量、流量和反馈回路的相互关联与作用。我们常用包含各种变量和箭头的图表(如存量-流量图等)来描述系统结构。结构决定了系统可能存在哪些行为。例如,一个调节回路会呈现出达成目标的行为,也就是说系统会接近或保持动态平衡状态;而增强回路则会引发指数级增长。二者联系在一起,则可能呈现出增长、衰退或均衡三种行为模式。如果其中包括时间延迟,则可能产生振荡。如果它们是周期性波动或快速爆发,系统则可能产生更多令人惊讶的行为。
系统思考需要反复审视结构和行为,善于系统思考的人会将二者联系起来,理解事件、行为以及结构之间的关系。
系统结构是行为的根源,而系统行为体现为虽时间而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非线性关系是因与果之间不存在固定的比例关系;二者的关系只能用曲线或不规则的线来表示,不能用直线。
系统中的很多关系是非线性的,它们的相对优势变化与存量的变化是不成比例的。反馈系统中的非线性关系导致不同回路之间主导地位的转换,也相应地引起系统行为的复杂变化。
在一个系统里,增强回路往往导致指数级的增长,而调节回路起到了遏制和刹车的作用,在这两种趋势的影响下,系统的变化往往是不规则的,甚至会呈现出剧烈的波动。
在现实生活中,事情的变化往往不是线性的,但我们却默认有线性变化的预期。这也就导致了我们感觉事物的发展总是不符合我们的预期,而事实上根本的原因是我们的预期本身就不合理。
所谓的边界,只是人为的区分,是人们出于观察、思考、理解、表达、交流等方面的需要,而在心理上设定的或社会上一般公认的虚拟边界。
在心理学里有一种理论叫“具身认知”,说的是我们的生理体验与心理状态并非完全独立,边界清晰的,它们有着强烈的联系,做出自信的动作真的会让我们更自信,而在心里想象自信的样子也会改变我们的生理体验。
世界是普遍联系的,不存在孤立的系统。如何划定系统的边界,取决于你的分析目的,也就是我们想问的问题。
二阶思维:如果一阶思维是针对问题本身,那么二阶问题就是针对解决问题本身而引发新问题的思维。(对自己的清晰认识也是一种二阶思维)
当一种因素的制约被解除了,成长就开始启动,而成长本身会改变各种限制因素之间的强弱对比,因此,相对最为稀缺的一种因素开始逐渐发挥作用。这时候,成长就会减缓或陷入停滞。要将注意力从相对丰富的资源(制约力没有那么强)转移到潜在的下一个最主要的限制因素,需要对成长过程的真正理解,并具备有效把控的能力。
任何一个有着多重输入和输出的物质实体,包括人口、作物生长、生产过程、经济发展等,都受到多重限制因素的制约。随着系统的发展,系统自身会影响和改变各种限制因素,也在这一过程中实时地受到各种限制因素的影响。系统与其限制环境之间构成了一个相互进化的动态系统。
然而,理解系统受到多重因素限制,对即将到来的下一个限制因素保持警惕,并不是实现持续成长的秘方。在限定的环境里,任何物质实体要想永远保持持续成长是不可能的。因此,从根本上讲,关键不是追求持续成长,而是选择在哪些因素的限制之下维持生存。
成长总是不可避免的会受到限制,其中有些限制是自发的,而有些是系统施加的。没有任何物质实体可以永远成长。
常见的时间延迟有两种:反应延迟(感知得到,需要时间)和感知延迟(感知不到,温水煮青蛙)
改变延迟的长短可以彻底地改变系统行为,同时,延迟也常常作为敏感的政策杠杆点。这是因为,如果系统中的一个决策点对某一些信息存在反馈延迟,使反馈延迟更长或更短一些,决策就可能偏离目标,从而导致人们为达到目标而采取了更多或更少的行动。同时,如果采取行动太快,则可能因过度反应而放大短期的波动,产生不必要的振荡。时间延迟决定了系统的反应速度有多快,达到目标的准确性,以及系统中信息传递的及时性。矫枉过正、振荡和崩溃也经常是由时间延迟所引起的。
每个系统都有各自合适的演化节奏。面对现实世界的问题,掌握周期和系统变化的节奏往往比单纯提升效率要更重要。
有限理性意味着,人们会基于其掌握的信息制定理性的决策,但是由于人们掌握的信息通常是有限的、不完整的,尤其是对于系统中相隔较远或不熟悉的部分,由此导致他们的决策往往并非整体最优。
要想改变行为,首先要跳出你所在系统中固有的位置,抛弃当时观察到的有限的信息,力求看到系统整体的状况。从一个更广阔的视角来看,可以重构信息流、目标、激励或限制因素,从而使分割的、有限的、理性的行动累加起来,产生每个人都期盼的结果。
受到信息、动机、抑制因素、目标、压力以及对其他角色的限制等因素影响,系统中的每一个角色都存在有限理性,这可能会产生促进系统整体福利的决策。如果不能,即使在同一个系统中放进新的角色,也不会改善系统的表现。要想有所变化,就必须对系统的结构进行重新设计,改进信息、动机、抑制因素、目标、压力以及对某些特定角色的限制等。
当系统中多个参与者有不同的目标,从而将系统存量往不同方向拉时,结果就是“政策阻力”。任何新政策,尤其是当它恰好管用时,都会让存量远离其他参与者的目标,因而会产生额外的抵抗,其结果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每个人都要付出相当的努力去维持它。
对策:
放弃压制或实现单方面的目标。化阻力为动力,将所有参与者召集起来,用先前用于维持“政策阻力”的精力,去寻找如何实现所有人的目标,实现“皆大欢喜”,或者重新定义一个更大、更重要的总体目标,让大家愿意齐心协力去实现它。
当存在一种公共资源时,每个使用者都可以从这种资源的使用中直接获利,用得越多,收益也越大,但是过度使用的成本却需由所有人来分担。因此,资源的整体状况和单个参与者对资源的使用之间的反馈关联非常弱,结果导致资源的过度使用及耗竭,最终每个人都没有资源可用。
对策:
对使用者进行教育和劝诫,让他们理解滥用资源的后果。同时,也可以恢复或增强资源的状况及其使用之间的弱反馈连接,有两类做法:一是将资源私有化,让每个使用者都可以直接感受到对自己那一份资源滥用的后果;二是对于那些无法分割和私有化的资源,则要对所有使用者进行监管。
公地悲剧的根本原因是是系统缺少有效的调节回路(有效的反馈机制),建立清晰的反馈机制,加强调节回路的遏制作用,让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导致的后果或者让他们意识到他在做某事本身
绩效标准受过去绩效的影响,尤其是当人们对过去的绩效评价偏负面,也就是过于关注坏消息时,将启动一个恶性循环,使得目标和系统的绩效水平不断下滑。(负面感知,预期调整)
我们会改变自己的态度和认知,去符合我们的行为,从而看起来更加合理一些,最终化解内在的心理冲突。由此也可以看出我们不是由理性和认知主导我们的行为,理性往往会解释我们的行为。大卫休谟:理性是且只是情绪的奴隶(具身认知也是同样的道理)
对策:
保持一个绝对的绩效标准。更好的状况是,将绩效标准设定为过去的最佳水平,从而不断提高自己的目标,并以此激励自己,追求更高的绩效。系统结构没有变化,但由于运转方向不同,便能成为一个良性循环,做得越来越好。
当系统中一个存量的状态是取决于另外一个存量的状态,并试图超过对方时,就构成了一个增强回路,使得系统陷入竞争升级的陷阱,表现为军备竞赛、财富攀比、口水仗、声音或暴力升级等现象。由于竞争升级以指数级形式变化,它能以非常令人惊异的速度导致竞争激化。如果什么也不做,这一循环也不可能一直发展下去,最后的结果将是一方被击倒或两败俱伤。
对策:
应对这一陷阱的最佳方式是避免陷入这一结构之中。如果已经深陷其中,一方可以选择单方面让步,从而切断增强回路的运作;或者双方进行协商,引入一些调节回路,对竞争进行一些限制。
如果在系统中,竞争中的赢家会持续地强化其进一步获胜的手段,这就形成了一个增强回路。如果这一回路不受限制地运转下去,赢家最终会通吃,输家则被消灭。
对策:
多元化,即允许在竞争中落败的一方可以退出,开启另外一场新的博弈;反垄断法,即严格限制赢家所占有的最大份额比例;修正竞赛规则,限制最强的一些参与者的优势,或对处于劣势的参与者给予一些特别关照,增强他们的竞争力(例如施舍、馈赠、税赋调节、转移支付等);对获胜者给予多样化的奖励,避免他们在下一轮竞争中争夺同一有限的资源,或产生偏差。
当面对一个系统性问题时,如果采用的解决方案根本无助于解决潜在的根本问题,只是缓解(或掩饰)了问题的症状时,就会产生转嫁负担、依赖性和上瘾的状况。不管是麻痹个人感官的物质,还是把潜在麻烦隐藏起来的政策,人们选择的干预行动都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如果选择并实施的干预措施,导致系统原本的自我调适能力萎缩或受到侵蚀,就会引发一个破坏性的增强回路。系统自我调适能力越差,就需要越多的干预措施;而这会使得系统的自我调适变得更差,不得不更多地依赖外部干预者。
对策:
应对这一陷阱最好的办法是提前预防,防止跌入陷阱。一定要意识到只是缓解症状或掩饰信号的政策或做法,都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因此,要将关注点从短期的救济转移到长期的结构性重建上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任何规则都可能会有漏洞或例外情况,因而也存在规避规则的机会。也就是说,虽然一些行为在表面上遵守或未违背规则,但实质上却不符合规则的本意,甚至扭曲了系统。
对策:
设计或重新设计规则,从规避规则的行为中获得创造性反馈,使其发挥积极的作用,实现规则的本来目的。
系统行为对于反馈回路的目标特别敏感。如果目标定义不准确或不完整,即使系统忠实地执行了所有运作规则,其产出的结果却不一定是人们真正想要的。
对策:
恰当地设定目标及指标,以反映系统真正的福利。一定要特别小心,不要将努力与结果混淆,否则系统将只产出特定的努力,而不是你期望的结果。
《掌控习惯》:
你首先要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然后才会有行为和目标,不要忽略背后的信念体系,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一个好的习惯养成需要在三个维度上努力,如果用三个同心圆来表示的话,最外面的一层是结果,其次是行动,最核心的是身份。
在现实社会和自然界中,一个系统的复杂性常常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所以系统的杠杆点可能并不存在,只是我们希望每个系统都存在这么一个“快捷方式”的按钮,让我们可以以事半功倍地实现目标。我们要谨慎的认识到以下杠杆点的双面效应。
这是调节系统效率最低的方式,但却是我们觉得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比如每天严格控制卡路里的摄入量来实现减肥的效果;每天严格控制消费支出以达到存款买房的目的;政府通过调整银行利率来改善经济状况(美国政府无论如何改变利率都无法改变周期)
其效果不佳的原因:参数无法改变一个系统的结构
参数往往是对底层“要素”的调整和优化,对整个系统的结构并没有什么改变。
为什么我们喜欢调整参数?因为这些优化和调整往往是简单和精确的,同时还可以获得立竿见影的效果,甚至让我们感觉对事情有强烈的控制感和成就感。
只有当我们实在找不到其他11个因素时,才能把参数当做杠杆点
通过提高缓冲器的容量,我们通常可以使系统稳定下来。但是,如果缓冲器过大,系统也将变得缺乏弹性,它对于变化的反应速度将过于缓慢。同时,要建立、扩大或维护某些缓冲器的容量,也需花费巨大的时间和资金,例如建设水库或仓库等。为此,一些企业发明了“零库存”的“及时生产”模式。在这些企业看来,与耗费巨资维持固定的库存相比,偶尔的波动或缺货造成的损失并不是很大。此外,较小的库存也具有更大的灵活性,可以更快地响应需求的变化。
一个人的能力和经验是个人竞争力的“存量”,但它往往也是一个人向上发展的最大的障碍。稳定性和灵活性你都无法完美的占有,而只能动态平衡。
比如你是一位产品经理,过去的知识经验和人脉资源都是在这个领域,所以在这个领域持续投入的投入产出比是最高的,我们会很容易构建一个正向的循环,你投入时间越多那你越擅长,你越擅长,你受益就越高,反过来收益越高只会让你加大投入,最后只会导致你只愿意也只会做自己擅长的事。(能力陷阱)
一个企业为了收益率也会选择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因为擅长的事情收益率是最高的,企业都是逐利的,创新往往一开始都需要投入大,效率低而其收益不稳定的。所以企业往往不会怎么投入,内部的阻力也会很大。所以我们看到,创新者往往一开始都是从边缘开始崛起的。不是成熟企业看不到机会,而是他们即使是看到了也没有办法做出改变,其核心原因就是“存量”太大了。(创新者的窘境)
所以,有时候很神奇,改变缓冲器的大小会成为杠杆点。但是,缓冲器通常是物理实体,不太容易改变。
物理结构对系统是至关重要的,但它们很少是杠杆点,因为改变物理结构通常不太容易而且见效慢。恰当的杠杆点,需要从一开始就被设计好。一旦实体的结构建立起来了,要想找到杠杆点,就需要理解系统的限制和瓶颈,在尽可能发挥它们的最大效率的同时,避免出现较大的波动或扩张,超出其承受能力。
在居于主导地位的反馈回路中,若反馈过程中存在时间延迟,将对存量变化的速度产生重要影响。如果延迟时间太短,容易导致反应过度,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并因过分敏感而导致振荡被放大;相反,如果延迟时间太长,将导致反应迟钝,使振荡得以衰减或突然爆发,这取决于延迟的时间到底有多长。对于存在某个临界值或危险水平的系统来说,一旦超过了一定限度,过长的延迟将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从而导致矫枉过正并崩溃。
时间延迟通常不是很容易改变的。很多事物的发展尤其内在规律,该花多少时间就得花多少时间。你不可能一夜之间积累起一大笔资本,孩子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长大,拔苗助长也无法加快庄稼的生长。但是,减缓变化的速度一般并不难做到,这样的话,虽然反馈中的延迟不可避免,也不至于造成很大的麻烦。
调节回路在系统中是普遍存在的。它的目标是将存量(室内温度)维持在期望的水平上。任何一个调节回路都有如下三项要素:一个预定的目标(如设定的室温)、一套检测达到或偏离目标的监测设备(如温度计),以及一个反应机制(如加热器、空调器、风扇、水泵、水管、燃料等)。
调节回路具有将相关联的存量保持在预定目标值附近的能力。这主要取决于该回路上所有参数和连接的组合状况,它们决定了调节回路监测的准确性与速度、反应的灵敏度和力度、校正流量的直接性以及规模。有时候,这些地方就存在着杠杆点。
调节回路的力量需要与其预定要校正的影响大小相对应,这一点至关重要。可能的影响力量越大,调节回路的实力也需越强,否则就有可能无法发挥校正的作用。
增强回路是系统中出现增长、爆发、腐蚀和崩溃的根源。如果系统中存在一个不受抑制的增强回路,该系统最终会被其摧毁。这就是它们比较罕见的缘故。通常,或早或迟都会激活一些调节回路,来抵消其影响。
一般来说,与增大调节回路的力量相比,减少增强回路的产出成果,也就是说放缓增长的速度,可能是更有力的杠杆点,而且其结果比听任增强回路不受约束地运作更好。
比如把车开的慢一些要比给车按一个好的刹车系统更有利于安全驾驶
信息流的缺失是系统功能不良最常见的原因之一。增加或恢复信息可能是一个强有力的干预方法,而且通常比重建系统的物理基础设施更为容易、成本低廉。
行为的发生主要是由于动机,能力和提示。一个行为的发生动机和能力往往不是最主要的,而且也是无法被直接感知到的而提示可以
当我们努力重塑规则,并且明白这些规则的变化如何影响人们的行为时,我们才能真正懂得规则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当国会制订新的法律时,说客会云集于首都;为什么负责解释和制定宪法的特别法院,甚至比国会的权力还要大(宪法是制定规则的规则)。如果你想了解系统功能失调最深刻的原因,那就特别留意这些规则以及什么人拥有控制规则的权力。
“自组织”意味着系统可以改变自身的任何一个方面,包括增加全新的物理结构(如大脑、翅膀或计算机等)、增加新的调节回路或增强回路,或者新的规则。
人类的免疫系统有能力对之前没有遇到过的各种伤害做出应对、人类的大脑可以捕获新的信息并突然冒出一些全新的想法,都是这个原理。
自组织是系统具有最高适应力的表现形式。一个能够自我进化的系统,可以通过改变自身,来适应各种变化,以维持生存。
在这里,介入点是很明显的,但通常并不受欢迎,那就是:鼓励多样性和实验。在很多人看来,多样性意味着“失控”——让一千种花朵自由绽放,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谁喜欢这样呢?还是让我们更稳妥一些吧,把杂草除掉,种上自己喜欢的花朵,这样会显得更为美观、整洁。但是,消除了多样性,无论对于生物系统,还是对社会、文化,或者市场而言,都将是一场灾难。
向大自然学习:要提升多样性和冗余
为什么系统的目标是一个杠杆点,而且要比系统的自组织能力更为优先考虑?这是因为,推动人们试图控制、消除多样性的动因,正是系统的目标。如果目标是将全世界都置于一个中央计划体系的控制之下,就像成吉思汗、基督教会、迪士尼或沃尔玛等构建的“帝国”一样,那么我们上面提到的所有可能的选择,例如物理存量和流量、反馈回路、信息流,甚至是自组织行为,都可以转化为实现这个目标上。
我在前面说过,只要系统结构不变,改变系统中的参与者只是一个低层次的干预方式,除非那个参与者有权力制订规则,并可改变系统的目标。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但效果却往往令人惊讶。组织中一位新领导者上台了,设定了一个新的目标,就把成百上千甚至数百万聪明而理智的人带往了新的方向,从达特茅斯学院到纳粹德国,都是如此。
你的行为和赚钱之间这个目标之间不是简单的因果关系,不是你付出多少劳动就能得到相应的钱,中间至少还应该要有一个价值评估的过程。或者说赚钱只是你的行为在市场中价值兑现的结果,更重要的是这个结果并不是完全由你来掌控,不是你付出多少劳动就能转到多少钱。在市场中这个大系统里,你赚到的钱是以劳动的价值作为参考的。
如果我们把创造价值和利他的动机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好的目标的五个标准:“SMART”法则,有针对性,可测量的,可实现的,符合实际的和有时间限制的
这些社会公认的观念,一些潜在的基本假设以及关于社会现实本质的普遍看法,构成了社会的范式(paradigm ),或者是一整套世界观,它们是人们普遍相信的、关于世界是如何运作的一系列基本假设、规则或信念。这些信念都是隐含的,因为在一个社会中,几乎每一个人都已经知道它们,因而无须特别申明。
范式是系统之所以成为系统的根源。根植于这些范式,产生了系统的目标和信息流、反馈、各种存量和流量,以及系统中的所有东西。系统的目标、结构、规则、时间延迟和各种参数,都受范式的直接影响。(范式也是孕育系统的大环境)
凡是在范式层面上采取干预措施或推动变革的人,都产生了巨大的杠杆效应,并从根本上改变了系统。
对于一个人而言就是一个人的信念就是一个人范式
信念就像是我们房间里的大象一样,它极大的影响力我们的日常行为和思考,但是我们很少去审视它的存在和正确性,而保持信念的灵活性,或者说经常审视你的信念的合理性是非常重要的。实际上,保持信念的灵活性可能才是一种更好的信念。
与改变范式相比,在更高的层次上,还有另外一个杠杆点,那就是使自己摆脱任何范式的控制,保持灵活性,意识到没有范式才是“真实”的。每一个人在认识世界方面都有巨大的局限性,这个世界太大、太复杂,远远超出了我们人类的理解力和认知范围。即使那些能够持续不断地塑造和调整自己世界观的人,也无法对这个世界拥有完整的认识。
菲斯杰拉德:一个人保持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还能够正常行事,这是一流智慧的标志。
《道德经》: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
我们的知识和认知每天在增加,而要认识事物的本质,要接近于“道”,那么就要不断地去掉,减损我们的固有认知,直到减损到没有任何认为的痕迹,这个时候才能达到无为的境界,达到了无谓的境界才是正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为的境界。
当我们在判断任何事物“是”什么的时候,其实就是否定这个东西不是其他任何东西,我们对事物经验性的认识反而会限制我们对事物本质(只是站在人类自身的视角,失去了多元性)的认识。所有我们的经验性认知,主观的视角其实都是一种认知范式,这些认知范式限制了我们从某一个视角,某一个立场,和某一个价值观出发去认识世界,但不管什么样的视角总是带有偏见和不足的,而唯有保持一种纯粹“空”的境界和一种“无”的境界。
佛学中讲“缘起性空”,“万法皆空”。这里所谓的“缘起”是说世界上一切事物都不能单独存在,也没有常住不变的事物,任何事物都必须依靠种种因缘条件才能成立,一旦组成的因缘散去了,事物本身也就归于乌有了;而这里所谓的“性空”是讲任何事物没有固定不变的本性或者说本质,本性和本质是空的。金刚经里面将: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不要执著于任何感知的现象,人应该对外在于心的任何事物无所执着,才有可能领悟真正的智慧。
所以不管是道家思想的“无”,还是佛学里面的“空”都告诉我们,一旦我们摆脱了固有范式,超越范式,就可以进入“空和无”的境界,在这里没有权力与控制,没有决断,甚至没有存在的缘由,更没有所谓的作为,内心深处不执著于某一个信念,而这个时候我们才能够更接近于万物的本质,才能更优雅的与系统共舞。
如果没有任何范式或世界观是正确的,为了实现你的目标,你可以选择任何合适的手段。如果你对于如何达成目标没有任何想法,你可以仔细观察大自然的运作,倾听宇宙之声。
由于系统是高度复杂、特异且动态变化的,要想有效地干预它,其实并没有一定之规。我在这里给出的清单也只是一家之言。它们是一些可能的选择,顺序也不是固定的。在每一项中,都有很多的例外,你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它们的顺序。虽然这些想法多年来一直存在于我的潜意识里,但我也没有因此变成“超人”。杠杆点所处的层次越高,杠杆作用就越大,系统抵制变化的力量也就越强——这就是为什么社会总是会排斥或者消灭那些真正开悟的人。
但是,即使我们知道杠杆点在哪儿,以及可以往哪个方向去推动它,却也往往很难理解它的神奇效力,更难掌握和使用这些杠杆点。你必须努力思索,审慎地分析系统,并抛弃自己的范式,进入谦卑的“空”的境界。最后,看似无为,却可能是最为根本性的、战略性的、有效的杠杆点;看似疯狂,放下一切,却能优雅地与系统共舞。
在你想以任何方式去干预系统之前,首先要观察它是如何运作的。
跟上系统节拍的两个方法:
比如一个新人刚到了公司,旁边刚好坐了一个特别爱抱怨的同事,整天说公司缺点和不足,那这个时候,这个新人就很容易受到他人经验的误导,而且还很可能是有偏见的经验。所以要融入和了解一个系统你要去观察真实发生的情况,而不是听别人说发生的状况的解释,包括各种传言和八卦。
静态的数据只是结果,更应该关注的是形成结果的过程。观察一个人的相貌不如考察它的思想,考察他的思想不如鉴别他为人处世的方法。简单来说,看他是什么不如看他怎么做。数据和结论往往是静态的,静态的数据往往抹去了很多的偶然性和随机性,甚至是被美化后的结果,而事情的过程才是体现一个系统真实行为的模式。
其实就是把自己怎么想的展现出来,可以通过语言,图表,思维导图还有系统结构图等等方式。把你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思考模型展现出来,以方便自己去审视和分析,甚至是自我批判,这是一种开放的心态,但这也是分析问题很重要的方法。
正如费曼学习法,最好的学习方法是以教带学,当你把只是可以教授给别人,那么说明你已经可以把大脑中的思维模型放到了阳光下,而且还给别人说清楚了,只有这样你才真的比较理解其中的内容。、
当我们在思考任何东西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有在你展现出来的时候,系统的各个要素和自己的逻辑结构,前提假设才会摆上台面,我们才会去审视和分析它的合理性还有正确性以及逻辑性。
从某种意义上讲,信息就是权力。任何对权力感兴趣的人都会很快认同这一观点。媒体、公众人物、政治家、广告发布者等对公众信息传播有一定影响力的机构,都有很大的权力,甚至超出了大多数人的想象。在很多时候,它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在短期内对信息进行过滤,有选择性地发布信息,并对信息流进行引导。这可能就是我们所在的社会系统经常会变得失控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现代,对于一个管理者而言,更重要的是对于信息的分析,调节各个部门之间的关系。
我们的信息流主要是由语言来组成的,而人们的心智模式也大多是通过词语来表达的。因此,尊重信息首先意味着避免语言污染——尽可能清晰、准确地使用语言;其次,要想办法扩展我们的语言,以便能够更有效地谈论复杂性。
我们在用语言描述事物的时候其实并不能清晰地描述事物本身,这还没有包括其实添加了很多主观的价值观以及情绪和情感在里面,另外语言反过来也会影响我们的思维或者说语言也会限制我们的思维的关注点。
尊重语言的第一步是尽可能地保持它的真实、具体和有意义——这和保持信息流的清晰、准确是相同的。第二步是扩展语言,使其能反映我们对系统的理解。
在一个系统里面,重要的和容易衡量的或者说容易量化的是不一样的,但我们更倾向于把它们等同起来。在公司里面,我们用可量化的业绩指标去评估一个人的能力,也评估一个人对公司的贡献。在社会里面我们用一个人的财务多少和地位的高低去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和社会价值。但是可衡量和重要程度之间并不是线性的关系。
一个人的道德感,个人魅力,情绪价值都是无法衡量的,一个社会的正义,民主,安全,自由,善意也是无法衡量的,但是它们对于一个人的重要程度还有一个社会的重要程度是不言而喻的。
可量化,可衡量,数字化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不可量化的东西往往会被我们视而不见或者忽视。一方面是出于思维的懒惰,那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确定性的追求。因为根据直观数据做出判断是容易一些的,看起来也更有确定性。而要分析和去体会那些看不见的,不可量化的东西,则更需要脑力,也更具有不确定性。
所以,为了方便,我们就用一个人是否有房有车,他的财富和地位去判断一个人。不要过分的追求量化评估,也要听从自己内心的直觉和真实的感受。理性偏爱逻辑,数据还有可衡量的东西,而让我们最终做出判断的往往是那些我们无法衡量的感性的力量。
很显然,对于动态的、自我调节的反馈系统,不能用静止的、刚性的政策来进行管制。虽然根据系统当下的状态设计出一项政策相对容易、快捷,代价通常也不大,但这很难行得通。相反,好的政策必须能够根据系统状态的变化及时地灵活调整。尤其是在面对复杂的系统、存在多重不确定性的情况下,最好的政策不仅要包括反馈回路,也要包括一种机制,对其中的各种反馈回路进行调整(可称之为“调整回路的回路”),适时地进行改变、纠正或扩大。
这种调节回路的回路可以让系统中的成员直观的感受到反馈回路的变化。
从本质上看,这是把“学习”功能融入管理过程之中,使得政策具备了灵活性,从而能够更好地与系统共舞。
请记住,层级组织存在的目的是服务于最底层,而非最顶层。千万不能放大系统的某个部分或某个子系统的重要性,使其凌驾于系统整体之上,反而忘记了系统整体的存在。这是犯了典型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错误。
同时,正如肯尼思·博尔丁所讲的,不要因为优化某件根本没必要做的事而招来更大的麻烦。因此,要瞄准那些能增强系统整体性能的要素,包括增长、稳定性、多样性、适应力以及可持续性,而不必在意它们是否容易衡量。
帮助并鼓励那些有助于系统自我运行的力量和结构。请留意,在这些力量和结构中,有多少是位于层级的底部的。不要成为一个粗鲁、莽撞、没脑子的干预者,破坏了系统内在的自我调节能力。在你介入之前,关注一下那些已经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增强系统的“内在责任”,意味着在设计系统时,要在决策及其结果之间建立起反馈回路,让决策者直接、快速、强制性地看到其行为的后果。 就像飞行员位于飞机的前部,面对着所有的仪表,可以直接地了解到自己每一个决策的后果。这样,飞行员就是负起了“内在责任”。让系统中的责任和风险相对称
非对称风险告诉我们,如果一个系统里面责任和风险出现了极不对称性,那么久而久之就会导致系统性的风险。
系统性风险的原因:
在一个系统里面,如果一个人可以不断的转嫁风险,那么就意味着他可以为所欲为,而不必承担任何责任和风险。但实际上,一个系统的风险不会凭空消失,也就是说转嫁风险容易导致风险的累积。因为制造风险的人感知不到风险,而感知到风险的人无法决策,所以风险就会在无形中不断的累积直到全面的爆发。
导致决策与风险之间的分离也是因为社会分工不断细化导致的,权责分离在一定程度上会带来效率的提升。这好像是社会的进步的一种方式,分工细化可以让每个人专注于自己擅长的事情,从而可以在整体上提升社会的生产力和生产效率。但这也会让有权利决策的人无法感知到风险,能感知到风险的人无法参与决策,从而导致风险的累积,直到爆发了,已经无法控制。
每个人的心智模式都是不完整的,而世界是如此复杂,因此我们还有许多很多不知道的东西。
如果我们一出生就可以预测自己的命运,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们将会度过一个毫无意义,毫无惊喜的一生。所以,我们应该庆幸世界有复杂性和随机性,让人生更有意义,让自由意志更有价值。
不管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教科书上是怎么说的,或者某个专家是如何认为的,你都不要盲从,放弃所有的规则,只要紧紧地遵从着系统的指引就可以了,无论它去向何方。可以肯定的是,这样毫无疑问会打破很多传统的清规戒律。
两种思维工具:
物理学思维:通过精确来规避风险
生物学思维:通过多样性和冗余来规避风险
按照系统理论,严格来讲,没有长期和短期的区分。在不同时间氛围内发生的各种现象彼此都是相互嵌套和依托的。此刻你所采取的一些行动,除了即刻就会有一些效果之外,也可能在未来很长时间之后仍然残留着一些影响。其实,此时此刻,我们每个人都正在经历着某个人或某些人一段时间之前的一些行动的影响,这些行动可能发生在昨天、去年,也有可能是几十年前乃至数个世纪之前的事情。
要想在一个充满了各种复杂系统的世界中生存,你不仅需要扩展时间范围,也要拓宽思考范围,也就是说扩大你的关切范围。
长期主义者的核心关键是我们要长期持续的做对更大的系统存量有增长的事情。长期来说对你真正重要的能持续增长的是什么?找到你的核心存量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一个增强回路才是一个真正的长期主义者。
不要过度关注坏消息,而对好消息不闻不问,一定要保持客观标准,不能降低。
世界呈现什么样子,在于你观察和理解的视角,请不要降低善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