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北漂

  那年，带着懵懂的无知少年第一次踏上来往北京的列车，半截列车都是一个学校不同班级的学生，在西南的小城市里很少能去大城市溜达，何况还是首都北京。所以一路上大家都无比的兴奋。列车一路的行驶沿途的风景就是大家好奇的点，一望无际的平原，队列一样排列的房子，还有早上在火车硬座突然照射进来的阳光，都够大家议论好一会。尤其是早上的阳光，好神奇早上4点多阳光特别特别的亮照射在平坦的土地上。阳光跳进车厢，年轻的热血沸腾了半截车厢，好像一夜的疲惫和远离家乡的伤感通通都没有了。中午大家是终于到了北京，出站的门口，站外的人群说着略带不同方言的普通话，没有穿制服的人站在外面要你用过的火车票（至于为什么要别人的车票，到现在我也是不解的）。结合完毕，领队老师带我们去了我们来北京的第一个点，一个位于房山某大学的就业培训机构。

  因为正好是暑假，那个学校也没有什么学生。我们一起来的几十个孩子按照分配的寝室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因为是第一天，所以就给了自由时间，看着有点荒芜的学校，矮矮的学舍，还有教学楼外面的铁楼梯，感觉像是在电视里面看的那种80年代的房子一样。麻酱味的凉面，粗粗的面条黄黄的酱和记忆中的凉面千差万别，接过老板娘手里的餐食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拿错了。这个学校周围没有高楼大厦和电视里面北京不一样，一排排的平房，和为数不多的4层小楼，初来乍到大家就在周围买了一些生活必须品，就会分配的寝室了，寝室里大家都在讨论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和北京到底还有多远，也很期待去那个北京看看，商量着下次出去一定要去天安门逛逛拍拍照片看看升国旗，那个从小画过歌曲里唱过电视里见过，但是没有真真看到过得城楼。小憩之后，大家准备洗漱一下，但是发现一层楼都没有洗澡的地方，问了带队老师才知道这边是要在澡堂里面洗澡，锅炉房烧了水以后就能去澡堂了，好奇北方澡堂子，大家简单得收拾东西就去了，一个大大的房间，墙上都是喷头，没有小隔间，相当的敞亮。去过一次后大家大部分都没有在去了。不太适应没有遮挡的敞亮。

之后开始了这次来北京就业培训

十几天的培训，至今我都不记得是培训的什么科目，好像有什么礼仪之类的，基本应该都是面试的一些事科目。十几天的培训之间我们签下了第一个“公平”的合同，银行对口就业合同。16800应该是这些钱。可以一次性给，也可以银行贷款分期还，签下这个合同后，后续就能给你安排银行面试并且和银行签署正规就业合同，隶属于银行正式编制员工。在学校简要的动员会中并没有听说要给这么多钱，所以当听说要交这么多钱好多人都想着要不要回家了。后面经过带队老师的思想教育和周围的氛围，加上这个银行正式编制员工，几十个人不同专业的我们来到了北京，为了有一个好工作都签了这个16880的就业合同。

  在签了合同的第三.四天，就有同学议论说我们是不是上当受骗了，小伙伴去网上看了一些案例判定我们是受骗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银行正式编制之内的，在一次课上就和带队老师吵起来了，说是要报警并要求作废签的1万多的就业贷款。哪位带队老师也没有办法熄灭这帮孩子的怒火，晚上去我们学校招生的老师来了，带着一个事业有成老乡来了。这位大叔娓娓道来了这次和我们学校牵线搭桥，安排这次就业培训的过程，让更多的孩子能找到一个好工作，讲述了自己在北京的事业有成。之后还带了几个孩子去了他的家参观，那几个孩子回来说他们家很大，还有保姆种种，不像是骗人的。在没有出现报警的事情了。之后还是有几个孩子走了，其中也有一个是我的同班同学，他们强硬的要求走但是他们名下的那笔贷款依然生效，就是那个钱她们依然要按时给银行还钱，她们的结果就是没有工作也依然还钱。

 

图片发自App

培训了快一个月，这期间大家从老旧的宿舍搬到了学校对面的宾馆负一层，虽然大家心里80%都知道这是一个骗局，但是大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大家不在相信之前学校的老师，学校老师给大家的答复不一，带队老师依然一副说不明白的样子。和班主任说起北京的情况，她让我们回去，但是我们签的就业贷款的钱也没有任何办法消除。就这样为了就业贷款我们在宾馆的负一楼等待着银行的面试，

  陆续有同学开始了面试，奔波在房山和北京城区的每一个面试点，早上5点起床收拾挤上第一班公交车去面试，正装，高跟鞋和职业装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因为起得早所以在公交车上补觉。一个月里大家基本都开始上班了，搬离了地下室，开始了自己的北漂生活，至于工作，客服是最多的一种。就这样大家认命的开始工作偿还一万多的贷款，再没有追究什么正式员工的事情。懵懂无知的北漂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