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天的海上颠簸,张景文、雷蒙和万若尘来到了朝鲜平壤附近的一个港口。
此时的港口小镇上人烟稀少,还不时飘来一阵淡淡的迷雾,一条日式风格的主干道上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影。
张景文三人沿着老神父给与的地址来到一间残破的教堂前,满地的落叶和残破的大门让他们感觉似乎走错了地方。
万若尘推开教堂的大门,朝里面喊到:“克劳德(Cloude)神父在吗?”。
可是礼拜堂里空空荡荡得,除了万若尘自己的回音之外再无其他动静。就在众人准备放弃离开教堂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背着一捆木柴走进了教堂,他用一口朝鲜话问张景文三人。
张景文哪里听得懂朝鲜话,他尝试着用英语和那个小伙子交流,结果那小伙子居然听懂了,还用英语回话道:“你们就是神父让我等的人吧,你们终于来了,我是克劳德神父的学生,你们可以叫我约翰。先坐一会儿吧,神父去给镇上的人看病了,马上就回来”。
张景文接着又问:“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街上就两三个人”。
就在此时克劳德神父回来了,回答道:“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原本这里可是相当繁荣的一个港口城镇,直到四个月前……”。
1919年1月11日。距离港口外的海域上出现了一艘日本商船,那艘船一直不靠港,也不见有人在甲板上走动。
直到两天以后,好奇的渔夫们划着小船登上了这搜“古怪”的商船。可是船上一个船员都没有,渔夫们里里外外找了好久才在船舱的底部找到了满满的几大箱货物和满舱的黄金。
镇里的日军向上级报告了这一情况,这艘商船也被渔夫们驶进了港口,哪里知道就在商船驶进港口的当天凌晨,一大批全副武装的日本军队驾驶着七八辆运输车来到镇里包围了船坞,并听说将商船上的货物和黄金全数搬走了。运到了平壤市附近山上的一所军事基地里,可事情这才刚刚开始,被运走黄金的商船在第二天就发生了腐烂的现象,还不时地散发出一股死尸般的恶臭。
最后镇里的日本守军没有办法,只好封锁了船坞不准任何人靠近。短短一周的时间,上过商船的渔夫们全部暴毙死在各自的家中,不过这还不是最离奇的地方,那些渔夫的死因全都不同,死状也千奇百怪,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尸体的腐烂速度都出奇的快。
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超出了众人的想象,从港口镇到平壤市,一路上会经过三个小村庄。在日军搬离黄金后的一个月里那三个村庄陆续发生着奇怪的事件。
首先是离平壤市最近的桃谷村,村子里的民众像是分成了两派,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断的攻击杀戮好似一场小型的战争,本来与世无争的村庄一夜间就血流成河,上百号村民从老人到孩童无一幸免。满地都是尸体,原本世外桃源的景象变成了野狗豺狼啃食腐尸的画面。
两周之后,离桃谷村二十里地的富民村也出现了异样,先是在夜里一对年轻的夫妻,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被隔壁邻居强行破门而入,年轻的新娘被四五个男子强奸致死,而新郎则是被饥渴的邻居鸡奸后还被活生生的啃食致死。
这还没完,那对夫妻的血腥之夜只是前奏,就在那一晚,整个村庄的村民有些就和那晚的暴民一样疯狂地和眼前所看到的人或者动物发生着性行为,直到一方累死后,活着的那个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而另一些则像永远吃不饱的饿鬼般,不停地吃着食物,吃完自己家的就到别人家去抢,直到将全村的粮食全部吃完,他们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发疯似得吃着地上刚死的尸体,等尸体也被吃的一点不剩之后,他们又开始趴开地上的泥土往嘴里塞,最后全村三百多号人不是累死就是被活活撑死。
最奇怪的还要数距离港口镇最近的那一个鱼口村,在富民村的灾难结束了两个月之后,鱼口村发生了一场奇怪的瘟疫,被感人的村民一开始的症状和普通风寒感冒没什么太大区别。
但是日子久了全村的村民都被感染了,那些生病的村民们始终高烧不褪,身上也发出了一片片的红斑,最后红斑化成了脓包,每一个病人的死因都是由于脓包破裂伤口不能愈合而缺血致死。
事后日军派来了一个中队的士兵保护着一个看似病怏怏的老头来到了鱼口村,每个士兵都穿着日军特制的防化隔离服,就这样鱼口村被隔离了起来,一把大火过后整个村子都化为了灰烬,日军撤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那个老头出来,估计和这场大火一起死在鱼口村了。
直到一个半月前,日本皇室委派一支阴阳师的队伍来到了港口镇他们在那艘日本商船停靠的船坞外摆了一个祭坛作法驱邪。
一开始效果还是挺好的,镇上的人也以为事情会就此解决,可谁曾想一等那群阴阳师离开港口镇前往平壤基地后的第三天,被锁上的船坞居然莫名的自燃了。
大火整整烧了七天七夜,之后又不明不白的自己熄灭了,也就是在大火熄灭的那一天开始,镇上不时就会出现一阵阵的雾气,到了晚上每当镇上的人碰上了雾气都会莫名的蒸发只留下他们当时穿的衣服。
也正是因为雾气的原因,港口镇上的人已经不敢在晚上出门了,甚至于白天也很少有人敢到街上走动,生怕被迷雾夺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