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起意,普者黑

就这样醒在了不到六点的时分,没敢挪动的手臂整晚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又酸又肿不大好受,浅睡着不大安稳也就情理之中。洗手间里我半开的窗帘在唦唦作响,被暗黑包围的房间中响动异常清楚明晰,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亚利桑德罗的一段旋律,我追着音符起舞,在漆黑中打着转画着圈,直到那一圈圈曲调叠着一层层记忆形成一团团神秘又醉人的黑洞,将我吸入一点点噬掉,自然就想起三毛惑中的歌声,“我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可是我的惑里没有词字也没有珍妮,只有暗夜只有孤曲。开了灯的此刻五点五十九分,也不知是否对普者黑的期许让我早早睁开眼睛,云南是个能让我静下来的地域,这里宜人的舒爽有着令我裹足的强大牵引力,那一阵阵恰到好处的凉风就那样抱住人,叫你都舍不得离它而去。于是,我就这样改签了航班并网定了高铁,临时起意前往普者黑游荡,正好也能毫不目染地远离明日的各种虐狗行径,也随这个自认为冗长的夏天贪恋着最后一程凉爽。有时候呀,我们得尊重并倾听身体的诉求,它天生不懂说谎却时常被迫妥协,我们迫它妥协于环境、生活和浮躁的人心。所以,我又一次随性地宠溺自己于这块地界延长着逗留,心里已慢慢视这里为第二故乡,却惶恐这漫美的云南能否将我接纳拥抱,唯有借着刺青的由头时不时地讨扰亲近,好显得不那么做作且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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