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梦

作者:薰衣草2018年4月

我的老家,在赣州南康的小山村,有红粉石的丘陵山脉,学名叫丹霞地貌。由于海拔低,百来米,山体不高,落差很小,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山包。相比贵州赤水世界自然遗产--赤水丹霞的层林尽染,高山深涧,瀑布成群;相比广东仁化丹霞山的锦石、奇峰、碧水、幽洞“四绝”独特风景。这些山显得有些逊色,很普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名气了。

清明假期回家,Q大哥自北京过来这里玩。

早晨下了一场小雨,中午时分,我们爬上房屋的后山上来赏景。站在老家这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山坡顶上,眼前的山上长满了各种花花草草,树木郁郁葱葱。

户外的气温温和,但感觉有点闷闷地。仰起面孔,朝天空望去,太阳被一团一团的云遮住了,天空好似要下雨,却又不太想下的样子。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顿感清爽舒适。空气中充满着泥土气息,饱含着青草香味,沁人心脾。闭上双目,深深地吸上一口,再慢慢地吐出来,太陶醉了!小树也摆动着它那嫩绿的小手向我们友好的打招呼:“嗨,欢迎你回到故里,欢迎新朋友的到来”。仔细瞅瞅那颗大树,叶子上挂着许多晶莹透亮的水珠。那叶子,一片片被连日的雨水洗得一尘不染,油亮亮的,让人心里很喜欢。枝头上站着几只鸟儿唧唧喳喳地歌唱,还有几只在树与树间,振翅穿梭,飞来飞去,嬉戏打闹。

顺着山坡往下看,坡地上绿绿地柚子树一排排,一行行,排列整齐,正在静静地吸收大地养分,阳光雨露,为秋天结出饱满的香甜的果实吸足营养。再次朝左边再往下看,白色的土墙瓦房,一览无遗,前后两栋,中间天井,显得有点陈旧,有点矮小,是爷爷上世纪80年代建的,我小时候的住所,现没人居住了。

扫视寨子周围,寨子里,一栋栋二三层的农家小楼镶嵌在山脚下、半山腰、树丛中、池塘边。七零八落,有些松散,或可以看清全貌,或若隐若现,瓷砖外墙、红砖外墙、白色外墙……。仿佛有几分李乐薇笔下的《我的空中楼阁》的影子,乡亲们过着--恬静、惬意、放松、自由的生活。新修的水泥路,如树支,分岔到每栋小楼,把每家每户都串联起来,赶集进城不再泥泞了。

放眼眺望,前方山峦层层叠叠,犹如潮汐时的大海波浪翻滚,一浪青色,一浪墨绿,波澜起伏,没有边际……

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地面上,身旁红粉石的浅窝窝里、凹槽中,显得有些潮湿,上面附着着许多黑色的“雷公屎”。(一种菌类,黑色,有点像木耳,土话也叫地皮嘞。)是这个季节最常见、最爱长的菌类,其他季节很少见。记得以前奶奶特爱把捡来的“雷公屎”洗净泥沙,炒来吃,爽滑又爽脆,真是一道美味,想想都流口水。

Q大哥双手往上提了提裤管,蹲下他那高大壮实身子。用那只中指和食指被烟草熏得焦黄的右手抠起草皮下的泥土,搓了搓。泥土经过雨水的渗透,变得松软。然后撅起嘴,皱起他那爱深思的眉头,用左手食指,指了指右手上的泥土。

问道:“这些红岩要经过多久才变成松软的泥土?”。

我解释道,“大概几年吧”。

记得小时候这些山都是光秃秃、硬邦邦的红粉石,上面没有植被。山表面每每长出一点点绿草,都被我们小孩子或者大人们用铲子把它铲走了。铲去的草,拿去喂鱼或放到猪圈里给猪做“地毯”,用来练农家肥。

我已离开家乡20多年,乡村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已经很少有人在农村耕作了,都到城里或更远的地方去打工、做生意。荒废了很多的田土,田间地头到处杂草丛生。生态也慢慢得到恢复,有了植被能固土、固水。山表面有了水,红岩得到浸润,几年时间,变成一层松软泥土,时间越长,松软层越厚。

……

哦,这是昨晚的一个梦,梦里的场景清晰可见。很好,很美妙!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大概是内心深处对家乡的思念吧;也或许是对 博学多才,涉猎面广,什么都喜欢研究的Q大哥印象太深刻了,连他的言谈举止的细节居然在梦中,在潜意识里呈现得那样真,太奇妙了!。

曾经邀请过对王阳明文化有一定研究的Q大哥到赣州来玩,来寻找大师王阳明在江西,在赣州留下的足迹和影响,来赣州挖掘历史,挖掘阳明文化。

有专家说21世纪是王阳明心学的世纪,将要影响中国,影响世界,影响历史发展。

既然有了这个梦,一定要想办法实现,让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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