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大体》 第七章 无录

红林悟道《韩非子-大体》 第七章 无录

红林悟道《韩非子-大体》上一章韩非子给我们讲了他心中至安之世国家层面的景象,一派政通人和的大同世界。在韩非子看来君主只要依法治国,民众心无结怨,口无烦言,而国家层面无战无事。韩非从四个方面来说明无战无事的,一是车马运粪浇田地,二是旌旗入库落尘埃,三是百姓安居乐业,四是勇士卸甲归田。第一点是国家军事力量,这是战争的基础,战国时期车马是重要的战争与战略物质,车马不疲弊于远路说明无战事,车马运粪浇田地发展农业,这是农耕文明的基础,也是农业社会的基础,车马运粪是农业时代生力产发达的表现,人类摆脱自身力量借住畜力提高生产效率,这本身就是一次里程碑式的进步,蓄力之后就是蒸汽机开创的工业时代,可见车马运粪是多么的重要。所以每一次的和平才是推动人类进步的原因,并不是什么战争推进的,战争只是争取到了和平。

作为生产力的最重要因素--人--在战争中是消耗品。在战争中消耗掉,那么在社会生产中就会缺乏劳动力,劳动力缺乏就会导致生产效率低下,结果就是社会生产生活资料短缺,继而影响人口的增长,人口增长率下降,国家人口数与劳动力下降,能参军的人与能劳动的人逐渐减少。所以说无休止的战争点燃了这个恶性循环,最终导致国家灭亡。这就是“国虽大,好战必亡”的原因。当然,我们也应该有“天下虽安,忘战必危。”的备战思想。

中国历史悠久,从有文字开始就是有历史记录,翻开历史所记录的大事都是战争,所录太平盛世不多。史书总是人写的,事物本是完美的,加入了人为的因素就变的不完美了,所以我们看到的历史是人为的结果,是不完美的历史,好在文字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总能从不同的文字中探寻到历史的真相,回归历史的完美。史书要么按年记录事件,要么按人记录人物,但人是事物的主体,也是历史的主体,所以史书总归是记录人物。

如果按韩非子的大体论中的至安之世,那么“豪杰不著名于图书,不录功于盘盂,记年之牒空虚。”意思是:英雄豪杰不把名字记录在图书上,不把战功铭刻在盘盂上,国家编年的史册无事可记。照这样的说,历史岂不是一片空白。这是理想主义的表现,身体虽在现实,心已脱离现实。当然作为法家的集成者对于法家思想要有一个终极归宿的论说,就象所有的学说与教义一样终极归宿都是脱离现实的理想境界,自然科学的物理学也是一样,研究物质到至小发现什么也没有,是空虚的,这与佛教教义一样,四大皆空。韩非子的历史无录论就是依法治国的学说的终极归宿,历史本应该就是空虚的,留下的只是记忆。

当然,空白的史书是没有的,无字的天书也只是无字而已,书还是有的,只是留于后人来书写。我们不能将韩非子的历史无录论归为玄学,这只是他的美好愿望,韩非子希望天下无战无事,太平和谐。历史总归是已经发生的实事,人类社会永远发展不到历史无录论的境地,因为人性恒古不变,这一点我们已经论述了多次。

【豪杰不著名于图书,不录功于盘盂,记年之牒空虚。】

《旧唐书·魏徵传》李世民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借历史上的成败得失作为鉴戒,以便做好当下的事情。历史,也就是这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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