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凌晨一点,眼睛结束了一天疲惫的工作,闭目既能养神也是休息。迷迷糊糊中有脚步声吵到我,回忆慢慢穿越到小时候的家,睡梦中总能听到脚步声,然后睡意全无,或是月光撒满地面,躺在炕上的我却不敢睁开半只眼睛,怀疑那些闲散游魂就等着吓我一跳后置我于生不如死;或是漆黑如斯,夜风拍打着摇摇晃晃的门窗,嘶吼般把家周围的一切塞进脑子里:炕后面小屋的后窗望出去几十米是邻居家的祖坟,里面埋着几代人,右边邻居大妈的儿子悬梁自尽了,昨天隔着一家的另一户邻居几年四口人仅剩一口,再往前几家一个车老板,平时来往频繁喜欢逗我,突然生病去世,棺材就摆在院子里,每次去小卖部都路过,去学校大路的林带里被挖出的骨骼,去学校小路上曾经被劫财杀害的陌生人,越发不敢想,又疯了一般闭眼睛全是这些画面,这时的记忆就会出奇的好,大人们白天闲话家常的诡异事件放电影般一幕一幕眼前飘过,只有把自己完全缩进被子不露一点缝隙才能找到子宫般的安全感。回忆如此清晰并不多得,也没有害怕,城市密密匝匝的楼房和睡在身边的队友给了我安全感,但至今回农村睡觉我也是害怕的。既然睡不着就想细究下声音来源,是乌龟蹬龟缸的声音,瞬间把我带进了一个爱恨交织终身难舍的情感里,想来,是我真的想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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