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自己

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像香水一样,前调是对周遭事物的乏味厌倦感,然后漫上空虚而后是孤独。就那么一瞬间,时空弯转对折,属于久远记忆中那个消极又厌世的自己掌控了身体。平和的人格被封进牢里,暴戾挣脱了沉重的枷锁,凌虐的欲望如烟四起,又以戾气为宠,叫嚣着咆哮着撕碎一切不如意。妄图扼住无辜者脆弱的脖颈,无视它们卑微的挣扎,在它们独立的身躯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暴戾可以平息,消极揭竿而起,眼神里透着没有意义,连唇角都懒得弯起,衣食住行没有意义,蜷居一隅才是真理。看旁人热热闹闹,羡慕却从心底抗拒,无视交际,无视提议,缩回壳里,反正全都没有意义。消极与自卑心心相惜,心上蒙着半透明金纸,看谁都光芒万丈,高至云里,自己栖于淤泥。你人间绝色,你多才多艺,你坐拥万千宠爱,你混的风生水起。我面目平庸,因为丑陋也会被人铭记,我技寡不精,恰如你低头可见的一只蝼蚁,我诚惶诚恐,因为旁人随便的关怀都会让我感激流涕,我是个冬日在街头流浪的孩子,不求饱腹,不想钱财,每一缕阳光,我都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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