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小孩,为什么被误解

如果你能叫一声“妈妈”,我宁愿放弃所有。

上世纪80年代的美国,有一群自闭症儿童,他们有一个天真的外号,“来自星星的小孩”。

就像一颗颗在天边闪烁的星星,孤独,有思想,但无法正常表达。

有一位母亲,每天都会在儿子起床入睡的时候,在耳边轻唤一声:宝贝。她每次都希望有意外的回复,但是,等待她的是无辜的眼神。

有一天,她收到了一份礼物,是一张卡纸。卡纸上面有一句话,是打印出来的:妈妈,我爱你。

母亲顿时一愕,然后留下了幸福的眼泪。那位送贺卡的老师告诉她,孩子在机构老师的辅助下,能通过敲打键盘,输出文字,表达内心的情感。

母亲二话不说,急匆匆来到儿子面前,想见证这个奇迹美妙的时刻。

但儿子什么都打不出来,只有昔日的眼神。

母亲从天堂跌进地狱,比以前更加失望。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要面对一个虚假而冷漠的世界。

世界并没有对任何人施与虚假和冷漠,是错误的直觉和泛滥的爱蒙蔽了母亲的心眼。

儿子之所以能够打字,完全是对老师触觉和语言辅助的条件反射,没有了辅助,一切都回到原点。

现实就是如此,你竭斯底里用虚幻的温暖填补空虚,只会陷入更大的空虚。

如果上天不那么残酷,你们也可以听见外面的世界

在中国某个山村,也有一群小孩,不会说话。但是,他们不是来自星星,他们来自一个真空的世界——天生的聋儿。

天生的聋儿不意味着一辈子都要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只要在耳蜗里植入一个仪器,儿童就能听见声音,就能说话,生活就能从灰色转变为多姿多彩。

当时就有慈善机构去扶贫,他们挨家挨户去做调研,嘘寒问暖,采集聋儿的各种信息数据。

他们不仅去山村,还去一些普通的三线小城镇,了解天生的聋儿都是怎么生活的。

最后,摆在慈善机构面前的,是极度痛苦的选择。

一个人工耳蜗的植入费用,大概是20万元左右。把费用摊在城镇和山村的家庭,两个都负担不起。

但是,山村的家庭,是赤贫,贫困得三餐温饱都保障不了;城镇的家庭尽管每月收入一般,但至少能保障小孩的温饱和教育。

再三权衡之下,慈善机构还是把人工耳蜗的福利,送给了城镇家庭。

每一个有善心和同情心的人,应该都会把爱心捐献给山村的聋儿,因为,他们的生活环境更恶劣,更值得社会去帮助。

直觉上,按照社会福利最大化的目的,救命稻草确实应该给予更需要帮助的人。

但现实中的社会福利最大化,却是人工耳蜗要用的适得其所,这样的善心才真正体现出价值。

山村里的孩子尽管能听见声音、说上话,但父母是文盲,负担不起他们未来的成长,耳蜗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更惨重的家境,更看不见曙光的明天。

感性认知有时就像一剂“道德鸦片”,我们理所当然地吸入,飘飘欲仙,最后呼出一片毒雾。

《思考,快与慢》有一个著名的观点:人类的大脑由感性大脑和理性大脑所构成。人们通常作出的决策和判断,多数是感性大脑在运转,因为感性大脑靠直觉认知、经验事实,可以帮助我们轻松作出回应。但事实上,感性大脑不靠谱。

它忽略了对全局和深层逻辑的把握,你以为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其实只是一个想象的美好。

今天其实不想这么丧,但既然你来了,我想告诉你一个事实:全中国每年有30000名天生聋儿,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过更好生活的权利,关注他们,理性对待。


对待弱小,从理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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