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光》

    春天到了以后,夜也来得稍晚了些。傍晚七点,只有零星的黑游荡在土地上,学校操场有精力过剩的运动少年(也可能是青年),貌似已经运球投篮一整天了(佩服)。宿舍楼前的小道上,有偶尔驶过的小车,速度估计是蜗牛的几十倍,人若走得快些,估计能和驾驶员来一场老司机之间的心得交流。这样难得的晴天,站在不至于让我恐高的四楼,加上一个还算得上干净的阳台,可以把想看的景色都收进眼里。毫无生机的梧桐树,造型显眼的体育馆,严谨亲切的教学楼,还有模糊中的五光十色(近视眼的悲哀),貌似刚刚好。

    楼下的积水还没干透,低着头专心玩手机的人一脚踩了进去,又慌忙地跳开,然后嘟囔着走远,留下一串不甚明显的鞋底水印。我暗自发笑,觉得这样的事比冷笑话要好笑些。我本该去做那些开始了却未做完的事,却有空去笑一件无聊的事,觉得应该是把黑色幽默贯彻得彻底了。(“我们的生活有这么多的障碍,真他妈的有意思,这种逻辑就叫做黑色幽默”)

    天气预报都不能确定的事,我自然也就不想再吐槽些什么了。下雨天的好处,除了好找偷懒的理由,大概就是能听雨了。雨本身的声音并不大,大多时候听到的,是它落在万物上的声音,树木、房屋、土地,还有身体。吃饭什么的,要么能省就省,要么,就残忍的把重任压在寝室最先憋不住饿的那个人手上,反正,严格遵守“一人造福全寝室,但绝不做那一人”的原则。(哈哈)

    昨天洗的衣服本来快干了,却又烂记性的忘了收,直到今天的雨又不知所以的下了几场,才想起自己还有衣服挂在外面,匆忙去看,已经和刚从盆里拎起来未拧干的时候有得一比了。(想打死自己的冲动真是没完没了)

    凌晨时,不怕死的依然醒着(长痘痘了)。听得到楼道里跑来窜去的伞拖地的声音,听得到偶尔炸响的雷声,听得到不饶人的呼呼风声,还有室友牛头不对马嘴的呓语。闪电经过这世界,不小心把光照进了这个小小的屋,对于一个即将离开的人,无论什么事物都可能让她伤感。

    深夜是听歌的最优选,有故事的人可以听歌词,不明所以的人可以听旋律,随便听的什么,只要你不是百坚不摧,大都是能使人变得感性的。

    我能做的不多,我想尽量让自己快乐。


                                      ——K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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