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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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一艘捕鲸船，

船上二三十个人，其中有个杀人犯，

船一路捕鲸一路往北行驶着……

注定谜团丛丛，注定凶多吉少，

注定一船人踏上了险恶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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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18世纪，鲸脂作为燃料，还没有被石油所取代，捕鲸船也还活跃着。一艘名为"volunteer"的捕鲸船召集满船员，又一次地出发了。

Sumner作为船医也在这艘船上。医生这个岗位在船上是不怎么受待见的，大家都是干活的强壮身胚，根本不需要医生，碰上小毛小病，祈祷一下上帝自然就会好的。在大家看来，Sumner在船上是屈才浪费了。

殊不知，曾是军医的Sumner，在军队被迫替人背黑锅，屈辱悲愤，从此只有鸦片能片刻安抚他。Sumner就是想在这艘船上，让自己的心暂时避一下难而已。

                          二.

有鲸就捕鲸，没鲸就捕海豹海蛳，甚至北极熊。大家各司其职，有惊但无险。然而，表面的平静终究还是会被打破的。

男孩Joseph，才13岁，全船年龄最小，平时打打下手。一天，他站在Sumner舱门前犹豫着不敢进去，问他哪里不舒服，也说不清楚。一番检查后，Sumner惊愕地发现男孩遭到了严重性侵。

不管船长和Sumner如何谆谆引导，男孩就是不肯透露一字半句。

又过了几天，在一口存储鲸脂的大缸里，发现了男孩的尸体，脖子有两道深痕，明显是被勒死的。

排查下来，一个有同性恋倾向的船员当仁不让地成了嫌疑犯，但Sumner却意外发现他的拇指有残疾，根本使不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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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嫌疑最终落在了曾主动举证别人的Drax身上。在船长面前，Drax的自圆其说并没有什么破绽。正当要放弃时，船长看见Drax手臂上有一大块红肿，就顺带让医生处理包扎一下。谁知，Sumner在他手臂里发炎处镊出半颗牙齿，是男孩在最后垂死挣扎时咬住Drax手臂磕断在里面的。

Drax在铁证面前凶相毕露，抄起手边的棍子乱砍，结果船长不幸中棍，头骨被打碎。几人合力下，Drax终被制服，用铁链锁了起来，等待上岸后判处绞刑。

船长昏迷几天后，死了。

                          四.

一艘船是不能没有船长的，Cavendish主动担当，宣布自己为代船长。尽管不是太令人信服，但大家还是认了。

新船长似乎很有想法，不顾众人的反对和质疑，甚至不顾冬天将至，义无反顾地命令一路向北行驶。其实鲸鱼已经往南去了，北边哪里还有鲸鱼的影子。

终于天寒地冻，海面渐渐都冻了起来。一次，船碰撞到了小冰山，新船长心急火燎地宣称船马上就要沉掉，命令大家马上分批撤离到小木船上。

然而，新船长到船舱底查看时，发现船其实很结实，并没有被撞破。于是，他拿起把斧头，生生地把船底砍出了个大窟窿。

船，真的沉了。

                          五.

一帮人被困在一片小陆地上，四周是白茫茫无边无际的海冰面。除了等明年春天，等冰面融化后有捕鲸船经过，没有任何办法。

存下来的一些鲸肉鲸脂，最多能撑一个月，一顶帐篷又怎么能抵挡暴风雪和严寒？

何况，杀人犯Drax也在列。他仍被铁链锁着，谁又能保证他不会逃脱呢？

新船长为什么要砸了船？背后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吧。

一船人的最终命运如何？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Sumner能逃过这一劫吗？他还将面临多少个劫难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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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orth Water"这本小说，通篇几乎全是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浪漫和温情，充斥着血腥，暴力，死亡，搏斗。

原本只想睡前读几页，可每次都会读得忘记了时间。故事情节扑朔迷离，悬疑惊悚，让你既猜不到开头，更猜不出结尾。

小说主人公Sumner，虽不是什么高大正的形象，历经磨难，潦倒冷漠，但他的人性还一直在。人性在黑暗中会熠熠生光，哪怕微弱，也终会划破黑暗。而Drax等人的人性已泯灭，所以他们势必被黑暗所吞噬。

Their world is hard and raw enough, they think, without the added burden of  moral convolution.

(这个世界没有道德的缠箍，是无比冷酷而阴冷的。)

这部小说使我想起了"The Shawshank Redemption"(肖生克的救赎)，所不同的是，肖生克成功地实现了自我救赎，而此书中的Sumner却没有能力在受挫后进行自我拯救，靠鸦片麻醉自己，后来意外卷入一场阴谋，在被迫历经了随后的一系列磨难后，最终也应该是获得了心的救赎。

Life will not be puzzled out, or blathered into submission; it must be lived through, survived, in whatever fashion a man can manage.

(生活不是靠苦苦思索而弄明白的，生活也不会因你的喋喋不休而屈服。生活必须要经历，必须要想方设法生存下去。)

所以我想，比磨难更可怕的是，磨难过后的心得不到救赎，灵魂四散，人就如同行尸。而心的救赎，需要靠人性的指引和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