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小院子

      不知道多少年了,母亲的小院子总是被收拾的郁郁郁葱葱、整整齐齐。

记得再早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菜地是菜地,花园是花园。空闲时,父亲总会拿着小铲子把地里刚发出来的小草仔细地锄掉。黄瓜苗长的高了,找来一米五多细长的架杆给黄瓜搭上架子,再用小绳子把秧苗轻轻的和架子绑在一起,这样的工作基本上是要迟续进行的。另外还有豆角也是要搭架子,只是不用一棵一棵给绑上,因为豆角自已会主动爬上架子。

隔一列砖头墙,靠墙边是争奇斗艳的花园,不用怎么去整理,只是在月季花开过之后把枝头的干枝剪去。还有分开的一盆一盆玉簪花,那是我最喜爱的花,每到中秋节来临时,你就会被淡淡的清香迷倒,所谓冰清玉洁不过如此。还有些菊花,紫色的、白色的、黄色的,枝枝蔓蔓,开的多了,我就拿来剪刀剪几枝放到花瓶里,那时节屋里屋外生机盎然。

    如今父亲去世有些年头了,院子也不在是原来的院子。为了给大哥盖房子,母亲从原来的院子搬到了大哥的院子。原来的院子如今已是两幢楼房了,虽然也有院子,已不见当日情景。而母亲这边的院子,虽没有原来的大,但也开僻了一块菜地,只是花园不复存在。原来的白玉簪花也只剩大哥家里两三盆。剑兰也在不知不觉中不知所踪。唯一的还有一棵月季花,见风就长似的,密密匝匝的开了这许许多多的红色的花朵,引得蝴蝶忙忙碌碌的飞上飞下。花树长的高了难免占地方,几次母亲要砍掉,我都没舍得给砍,毕竟给这小院子增色不少。

不知不觉母亲的年龄大了,多年的腰腿病以致于现在直不起腰来,如今勉强扶着小车慢慢的活动,独自在一个小院里生活。每次姐姐要把接到家里过些日子,她总不舍得这个小院子,深怕草长密了,菜干死了。而我每次回家,母亲都会要我把这儿锄锄,把那儿收拾收拾。即使不能去的地方,也会吩咐我去把它收拾干净,可能是自已活动不方便总看着这里也该拾弄那里也该拾弄,亦或许是母女的一种互动吧,毕竟独居老人的心理最是寂寞的。

也不知院子里从哪里飞来的蒲公英的种子在这里扎下了根,无论哪里只要见得到土,总会伸出一棵开着黄色小花的蒲公英。没有人给浇水,也没有人给施肥,它一样长的可爱。现在的人们都知道蒲公英的医药价值,经常采来做菜吃,也可以洗干净晒干泡茶喝。这样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在这院子里采到一些蒲公英。即使不吃,还能把小院子妆点的像春天一样。在小小的菜地里,吃完了莴笋接着就是黄瓜、豆角、大葱、韭菜和辣椒什么的,还有几棵南瓜、丝瓜。虽然不多,但也是郁郁葱葱,随便结一些都吃不完。

  当母亲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坐在院子里的石台上,静静地看着这些小菜小花,想来也是一种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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