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的我,为什么忽然想进入心理咨询行业?

我渴望进入这个行业,就像当初我走进了浙江大学,在那里度过了期末考前的一个通宵。当时,我在浙江一所称不上厉害但也不算太差的大学念本科。

我记得我在一个自习教室里复习生理心理学,不远处是我的高中同学H,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浙大,令我羡慕不已。

在教室里的还有几位同样在准备期末考的浙大学生,而H告诉我,这是一间编程遥控赛车俱乐部的大本营,我的确见到了几个赛道,玩具车,还有不知为何物的黑匣子,还有一两位学生在摆弄这些东西。

我对这些男孩子喜欢的玩意儿不感兴趣,却对那一夜在浙大通宵的经历,充满了近乎迷信般的兴奋。

当我真的有机会踏入浙江大学准备读研的那一刻,我几乎认定了是那一夜促使了我来到这所曾让我遥不可及的大学,一所真正具有学术精神和教育信仰的高等学府。

或许也是出于这样的迷信,我始终铭记竺可桢老校长的世纪发问:在座诸位,有两个问题要问问自己,第一,到浙大来做什么?第二,将来毕业后要做怎样的人。

每每聆听浙大校歌:大不自多,海纳江河……我的内心都涌动出兴奋的情感,似乎在被什么感召着,鼓舞着。

也因为这段经历,让我更加拥有了一份信念:当你真的渴望一样事物时,你终将拥有它。我曾渴望走进浙大,最后我也磕磕绊绊地进来了。

我相信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份热爱,灌注着生命,只需要在旅程中不断观察,发现,领悟,总会寻觅到它。

我更相信,如果真的想要拥有它,我们都需要付出一份或者好几份沉痛的代价。

我生命里的幸运,一靠创造,二靠珍惜,对于从小到大逢赌必输,望赌省畏的我,早就不相信靠运气而活的传奇。但我相信热爱,相信坚持,相信人的生命内在始终有无垠的宇宙,孕育能量,焕发生机,自我疗愈。

心理学让我受益匪浅,而我却不会助人。

对于7年的心理学背景的我来说,要承认这一点,我花了很长时间。我的家人里有人精神疾病症状,我的朋友里有人处在抑郁状态,我的爱人也时常充满焦虑,他们向我求助,而我最终发现,我竟然什么也做不了。我自己也曾陷入惊恐发作的时刻,我不知道我和我爱的人为何如此,不知道为什么药物治疗最后把人变得萎靡不振,不知道我该不该出手帮忙,如何给予帮助。我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了。过去二十几年里,我从未像此刻一样感受到自己的愚钝与渺小。

我问我自己:在这样的局面里,我想做什么?答案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我想要弄明白人的精神世界,我想知道我怎样参与到他人的精神世界中,我想知道我可以做什么,怎么做,能够对他人的心灵有一些些帮助,而我更想知道,我自己终将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人生实验室,让我见识了充满学识而始终谦卑的心理咨询师,见识了孜孜不倦在实践和反思的顾问,见识了坚守伦理恪守边界的人。我渴望成为他们,渴望通过他们寻找自己,最终有能力成为自己。

存在主义大师欧文亚隆在他的新书《成为我自己》(being myself)中,说:虽然我对文学有热情,但是医学也不是一个随意的决定,因为我一直也对科学着迷……我还有强烈地想要对人有所帮助的愿望,并将曼彻斯特医生在我危急时刻提供给我的东西,传递下去。

我的曼彻斯特医生或者是赵丽珠老师,或者是李松蔚老师,或者是人生实验室的其他顾问,或者是我所读过的先贤前辈们。我在欧文亚隆的自传里,与他的这份感召和呼唤产生了极大的共鸣。

我还年轻,身体健康,拥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所在的社会安稳,文化开放,有那么多聪明智慧的人在商业世界里厮杀打拼,并不缺我一个,而有一片森林等我探索,我有什么理由不去踏入这片森林,发现点什么,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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