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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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一周了，以为自己正在慢慢适应新生活的节奏。周六的早上，还是被一个噩梦惊醒。是的，我又梦见他和前女友在一起的场景，厨房的餐具焕然一新，像当初我们去宜家精挑细选选出来的一样，淡蓝色的调子温馨又甜蜜。在他搬走的这三周里，我做过好多次这样的梦，情侣间甜蜜肉麻的对答，亦或是朝夕相处的场景，每一次都是他和前任的甜蜜时光。睁开眼之后，一晚上的休息没有留下任何舒服的感觉，只剩疲惫。

        前两天只身一人去了浙江，径直走到了琪琪学校的门口，规划好路线，从虹桥到金华，又跑去客运站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客车到达仙居，琪琪刚好在上课，我一个人直接到了她学校门口。坐在客车里，一路上都是葱绿的山脉和丘陵，那两天刚好阴天下雨，道路湿湿的，山顶和天空之间满是云雾缭绕，半山腰都被云层包裹起来，本该是人间仙境，客车里大叔大妈放着短视频聊天，操着一口我听不懂的浙江话，迷迷糊糊的我，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像一潭死水。望着打在玻璃上的雨水，任思绪蔓延。以前我是个特别喜欢雨的人，从小到大，每到下雨天就觉得异常温馨，想着雨水能冲刷掉空气里的灰尘，路边的花草拖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鲜的泥土的芬芳，窝在室内的话，可以裹着被子看剧看电影，也可以沏一杯茶捧一本书，亦或是在厨房鼓捣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满是人间烟火味，当然也可以打着伞披一件慵懒的外套在雨中漫步。可是现在总是不禁想到自如小哥两次带我看房都是雨天，陌生的地方，高昂的房租又脏乱的公区居住环境，加上雨天阴沉沉的天气，看哪里都是一团黑蒙蒙。小哥骑着小电驴带我一口气看了三套房，我打着伞，他还是浑身都被雨水浸透了，我的衣服稍微比他好点，两条裤腿也都湿透了。他说这套房子的邻居也是他带看的，那天也是个雨天，带着姑娘看了好几套，觉得姑娘一个人特别不容易，上一套房子被举报私自改造。我一边听他讲话，一边看他浑身湿透的衣服，再想着我自己，男朋友搬走了，我是一个人出来找房子。脸上挤出大大的微笑，内心却无时无刻不在克制汹涌翻滚的情绪。终于还是在送走小哥后在地铁站一个人哭了起来。我在一个角落坐着，偌大的魔都，有谁会认识我呢。我在琪琪那里和琪琪午休的时候，做梦都是他最后对我讲的那些话，句句都像刀子一样，每一句直扎心底。我对琪琪说，我现在做梦都是他对我讲过的话。

        仙居外语学校的职工寝室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也一定是个温馨的地方，因为她和她家欢欢一起在这个学校任教，一起住在这里。一台小冰箱，一个简易茶几，一个双人小沙发，满屋子灰色地毯，给这间阴暗的一楼宿舍增添了不少温馨。我在那里的两天，霸占了他和琪琪的房间，晚间听着一楼窗外蟋蟀的叫声，还有雨水的刷刷声，安然入眠，我和琪琪讲，感觉回到了两年前的研究生时代。和琪琪从食堂打回来饭菜，两份饭，四菜，才15块。这在魔都，只够一份快餐便当。ipad里放着妻子的浪漫旅行四，张歆艺说，“爱情，爱是短暂的，情才是长久的”。看到这句，更难受了。到底，何为情，何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