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哲学家谈快乐》:与生俱来的快乐

思衣谷



哲学是爱智之学,传统的教育告诉我们,哲学是一种使人聪明、启发智慧的学问,是关于世界观的理论体系。而事实上,哲学赋予我们的意义不仅是有智慧,还有快乐。将快乐和哲学联系在一起的哲学家是有很多的,而最近笔者就读到了由法国学者、哲学家、社会学家弗雷德里克•勒努瓦所写的教学讲义结集而出的书《与哲学家谈快乐》,就是就是说到哲学家对快乐的看法和追求,从而更加将哲学赋能了一直快乐的意义。

此书一共有前言、正文七大部分和尾声。其中在前言,就一语中的地说明了快乐拥有一种力量,足以冲击我们的心灵,占据我们的大脑,让我们体会极度的充实。也交代了此书就是作者结合中西哲学家对快乐的看法,其中也是将斯宾诺莎、尼采和伯格森作为典型的快乐哲学而展开书名快乐是与生俱来,以及说明真正的快乐是什么,如何获得快乐,快乐的意义是什么。

其中在第一部分,作者首先将快感、幸福和快乐作为类比,从而突出了快乐的最高级。其中作者分析了快感的弊端是短暂性和过度的有害性。作者就举了聚会纵酒,第二天就会头痛舌燥事例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于是如何找到平衡,作者就谈了悉达多,正是因为悉达多有了从纸醉金迷的王子到顿悟的曾经的经验,就悟道出了四大皆空的思想,从而说明节制和平衡的魅力,从会促生出快乐这道源泉。自然这也是中庸之道、和谐的意思了,也是很复联(注意这不是指复仇者联盟,而是指不好的关系得到了破镜重圆、和好如初)了。

之后作者就谈到了幸福,但如何持久获得幸福呢?将是这本书下文所研究的重点了。其中圣奥古斯丁的名言:“幸福,就是继续追寻已经拥有的东西”这是真知见灼。换言之,除了快感和短暂的幸福之外,还有一种持续的幸福感觉,那就是快乐了。快乐是一种情绪,一种感觉,还是具有爆发力的、是剧烈的且是充满激情的。作者也举了自己的事例,那就是他是自家法国的球迷,自然对1998年世界杯法国夺冠的充满快乐的。当然这样那一场的比赛虽然幸福是短暂的,但作者可以持续关注自己喜欢的法国足球,自然也是一种可持续的快乐的原因了。

在第二部分,作者就谈到了研究快乐的哲学家。其中就谈到了蒙田。作者也毫不吝啬赞美蒙田的快乐思想“我们应当传播快乐,尽一切可能去除悲伤。”这样的思想自然是将快乐作为过得好、生活幸福的的衡量标准。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斯宾诺莎的不谋而合。在斯宾诺莎对于快乐的看法,就是每当我们成长、进步、胜出。在本性的基础上,有所突然,我们就会感到快乐。这些思想就是出自他的著作《伦理学》。他将快乐分为消极快乐和积极快乐,所谓消极快乐就是冲动,如冲动恋爱就是消极的,是无法获得力量的。而基于合理的,采取务实的态度的,以及加深对彼此了解的爱情才是良好的持久的状态,这才是一种理智的爱,也就是可以达到一种积极的有力量的快乐。正是因为斯宾诺莎关于快乐做了深入分析和观察才得到结论。于是说他是快乐哲学定义第一人,是真切的。

之后谈到了尼采。作者就是用了对比地方法,将尼采和斯宾诺莎做对比,说明了尼采的独特贡献是“快乐即承担生命赋予我们的一切,包括痛苦在内。”另外尼采更强调快乐的美学,如尼采说“创造过程对快乐至关重要。”这也是非常独到的。之后在谈到了柏格森,在柏格森看来既继承了尼采的快乐美学,也是反对了斯宾诺莎的消极快乐的看法。因为在柏格森看来关于冲动的消极快乐不是快乐,而只是快感生理上的感觉,而真正的快乐是都散发者荣耀的光芒。

在第三部分,就谈到了如何在生活绽放快乐的方法。如就有专注、参与、冥想、自信、豁达、随性、善心、感恩、坚持。其中在作者看来专注方面,就介绍了大量可以让我们专注的音乐,如《C小调弥撒曲》《垂怜曲》《管钟》《科隆音乐会》等,其中让笔者尤为值得学习的,就是冥想了,因为冥想不是思考,而是放空,只是单纯地因为存在和生活而喜悦。这是多么启发性的呀,尤其对于社畜的笔者,尤为通过冥想来得到心灵上的快乐。另外在善意方面,也是说到我们应该切忌攀比。这这里也说到了佛教的思想:攀比滋生不幸,只有懂得欣赏别人优点、真心祝福他人成功。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快乐。此外,作者在第三部分也提到了也要懂得适时放手以及保持健康的体魄才能获得完美的快乐。

来到第四部分。就到了做自己也是获得快乐的。这里介绍了两条路子通往快乐的。第一是从自己内心寻找力量,这是释放快乐。第二条是与他人摊开心扉,达成和解。也就是融合的快乐。另外这里也说到了斯宾诺莎的解放之路。也说明了耶稣和斯宾诺莎都是欲望大师

的说法,其中就拿了耶稣的训诫“我把自己的快乐带给你们,希望你们的快乐更加圆满。”与斯宾诺莎以“福音书的快乐”为题的第一篇布道经文就是很好的说明。

第五部分就是写到了如何与世界和谐共处。这里就谈到了友情和爱情,原来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Philia的意思就是包含爱情和友谊,形容为“生命不可或缺之物”,是这两种情感的深厚情谊表现,构成了人类真实情感的基石。于是哲学就缩写为“Phil”,是那么有关系这回事的。

第六部分就是说到了完美快乐。其中就教育我们要抛开心理作用,从自我意识中抽离。如作者就列举了尼采描述酒神俄尼索斯对音乐的狂喜,“……有生命且唯一的物质,沉醉在这富有创造性的快乐之中。”就说明音乐可以让人抽离的真实情况。另外作者也以身作侧,写到自己进修道院的原因之一是要比自己的父亲厉害,成为圣徒。但经过修炼后,他发现自己原来是自恋癖,同时也发现修道院原来是歧视佛教的,这些都是与作者的初心背道而驰的,于是他选择了离开。

最后一章是说生的快乐,就谈到了如何释放自身的快乐之源,毫无疑问,作者就就列举了巴西人的舞蹈了。从巴西的快乐舞蹈而引申出了生的快乐一直在我们心中。而尾声方面,关于快乐的智慧。尤为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列举了蜂鸟运动的意义,去说明我们可以通过我们的善举,去将冲动变为行动,把消极的快乐变成积极的快乐。并将快乐的力量拯救世界。

如塞内卡说:“智慧的作用,在于为人们带来绵绵不绝的快乐。”哲学家们就是不断探讨如何让人类获得绵绵不断的快乐。此书就是作者在东西方哲人思想的基础上,以鲜活通俗的语言将快乐“秘史”进人每一个读者的心灵深处。告诉我们原来快乐是有方法的。另外在书中弗雷德里克•勒努瓦告诉我们:所谓完美的快乐是生命本身的一种深刻、积极和有意识的表达,它与生俱来,当我们辅之以智慧,那么我们就会区别于当下建立在消费主义和自我陶醉基础上的虚假的现代幸福观,进而获得真正深厚而持久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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