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腔---万里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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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与明一路睡到了澳洲。抵达布里斯班的时候，是空姐轻轻叫醒他。他是最后一个下飞机。澳洲的九月还是凉爽没有进入热潮。但外面的阳光令人暖洋洋的。

在去凯恩斯的飞机上，秦与明又要了一大杯威士忌。又美妙的睡了两个小时。落地凯恩斯时，秦与明情绪高涨。可能是酒的作用。不然正常人飞行十六个小时早就萎儿坏了。秦与明还认真的走了走凯恩斯的机场。

在等行李的时候，收到了Tom的facetime。秦与明一手夹着双肩包，一手抓着手机。脚推着行李箱往前走。

“我在广告牌下面等你。”Tom今天穿了正式的衣服。唯有的三次，一次是网站上粗犷的牛仔形象。一次是裸着上半身像个流浪者。这次穿了衬衫。胡子也打理了一番。

“OK。我马上到。稍等片刻。”挂断电话。秦与明抓着箱子加速往外走。

见到的第一眼。

秦与明只觉得这个人很高。自己一米七六。这个人比自己高一个头。还保留一点点亚洲人的面部特征。但是半边脸都是黝黑的胡渣。体只也大于一般亚洲人。不是爱笑的面庞，显得很正经。

秦与明打招呼。对方也只是轻轻的笑笑。

“车子在那边停车场，我们现在过去。”Tom说道。“我说英语没问题吧。”

秦与明点头说道:“你说慢点就行了。”

顺利坐上车，八坐的商务车慢慢排队往机场外开去。绕出城际限速道后，速度开始加快。秦与明也得空看看窗外的景色。凯恩斯在海边。有一段路在海岸上，阳光折射海水的湛蓝在天与海之间链接成一道碧海蓝天。

秦与明真想冲下去在海洋里畅游。Tom在放鲍勃迪伦的make you feel my love。歌曲的旋律配上海岸。秦与明觉得心情最舒畅莫过于就在此刻了。

Tom转过头来看他:“还好吧？”

秦与明点了点头。

两人开始闲聊起来。

“以前在农场干过没。”

“我住在北京。”

“这么说你从来没有干过体力活。”Tom抽空转头望上秦与明。

“也不是没干过，有时候也干一些。”秦与明不理解Tom转头打量的那一眼。下意识觉得他是对中国人力量的质疑。

“农场其实也不忙。草料准备不比欧洲那么重要。澳洲海洋性气候。冷的日子不多。但是总得来说，活是有的。”Tom转了一个弯，开始下高速往乡村道开去，一边还继续说道:“人总要付出东西才会得到东西。”

秦与明听完这句话，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但还是抱有理解外国人不会委婉说话消化掉了。秦与明一字一腔说道:“这个肯定。我也不愿意混饭吃。”

Tom又转过头看秦与明。两人四目相对。秦与明看见的是审读。Tom更多是在探索这个人。

“前面歇一下吧。有家炭烤牛肉不错。我们正好也给车加点油。”

车滑行了十分钟，停在了公路的餐厅。秦与明从二十米开外就闻到了牛肉的焦香味了。那股焦香肆意的味道直到逐渐逼近越发的浓郁。秦与明下车先下意识的打量周边环境。方圆视线内没有见过其他的房子。马路的两侧都是杂草滩。南半球的反季节。这无边际的杂草油亮亮的。偶尔一阵微风，还能掀起一股卷浪。

从没有去过这么孤独的地方。秦与明想这餐馆老板要是不开店。常年没有邻居，独自居住在这里。大概会孤独致死。

秦与明同Tom走进了店子。走在Tom的后面强烈的身高反差。竟然让秦与明有一种凸显自己娇弱的错觉。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打断。堂堂的北方大汉怎能败人下风呢。

餐馆里有几个牛仔在喝酒。竖在餐桌最中央的，明晃晃提醒着这里有炭烤袋鼠肉。

“要吃点什么。”Tom问。

“随便吧。不过给我来瓶酒。”秦与明说道。

“你喝酒呀。农场有自己酿造的茴香酒。还有我爷爷那辈流传下来的小麦酒。晚上我们可以喝一点。”

“你爷爷，来这里之前是中国哪里人。”

“我说不准，福。。建还是什么我也记不得了。我爷爷也不会说中文。”

牛肉来的时候，大屁股的老板娘还特意加了一勺罗勒酱递给秦与明。

“欢迎来到ek。亲爱的亚洲帅哥。白白嫩嫩的真像一枚熟鸡蛋。”老板娘调笑的说道。并顺便把啤酒倒进加了冰块的杯子里。

“我不喜欢吃罗勒酱。咱俩换吧。”秦与明等老板娘走后，对已经下刀的Tom说道。

“你觉得我肯定喜欢吃？”

“我看到你加了两次在旁边。”

“那我下刀吃了，你还换。”

“没关系。谁在意这些啊。换吧。”

Tom又抬头审视，一边不动声色的换掉盘子。等秦与明喝掉啤酒。Tom早就吃完也加好了车的油。两人又开始上路了。

距离农场的路程还有一个半小时。秦与明提议自己要坐在后面补眠。车平稳的滑行秦与明也渐渐睡着了，路过修路的地方，Tom减速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

那个人嘟着嘴巴。在深度的呼吸。亚洲人较好的皮肤素质，脸十分红润有度。身体虽然不修长。比例却是恰到好处。Tom看着那个嘴唇。诱人的红色，真得想一亲芳泽。

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不讨厌。往年从美国运过来的青年，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交易。奔着钱来的大多矫情。更多的表现的格外讨好。刚开始Tom还觉得有趣。后来就烦了。直到今年突发奇想，觉得或许设计一个骗局来玩游戏可能更加有趣。这不，这个人就撞了进来。

Tom记得第一次与他视频时，故意没穿衣服。这个人看的第一眼觉得错愕。第二眼镇定下来，从他的眼睛看到了有一丝尴尬和不解。

与他交谈中，他话不多，也不问工资。后来得知他是因为中国政策，与家人闹翻出走的。他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澳洲。仅仅是为了逃避。这样的话更加有趣了。拿下这样的不可控因素的猎物其有趣程度更高。

两人各怀心思。秦与明是在试图感受新生活，而Tom却在新一年的猎物下瓮显得神采奕奕。

好事在后头慢慢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