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你,到底意难平

2004年,那是第一次听堂哥的单放机,也是第一次听到你的《monica》,当时的反应:这是什么烂歌啊?完全听不懂在唱什么。

堂哥很不屑的告诉我:白话都不知道,不懂欣赏,张国荣的歌怎么会烂。

虽然没听懂你在唱什么,但却记住了你的名字。

后来自己攒钱买了一个单放机,去各种杂货店去挑你的盗版磁带,幸运的时候会在同伴家看一场你的VCD。

上初中之后,离家住校,学校建在一座颓废的山北,很破旧的一所公立学校,学校的旁边有一家小卖部,老板摆在店的外面有2台球桌,5毛钱一把,在那个高脚的冰箱上面放着一台彩色的电视机,当时老板经常在放香港的录像片,每次过去打台球就喜欢边打边看,所以那时候开始觉得你在电视机是那么的神奇。

后来在一档节目里,现在已经忘记节目的名字了,不过却看到你其实已经离世很多年了。

我当时一点都弄不明白,你怎么就过世了呢?小卖部老板的电视机上的你们活蹦乱跳,风光无限,生活那么好,那么有钱,还那么年轻,那么多爱你的人,怎么可能。

倘若你真的去世了,那我的那些录音磁带怎么办?贴在寝室的海报怎么办?我还寻思着某一天能够和你见上一面,一起打一把台球呢。

我开始去翻阅你的消息,包括任何与你有关的东西,磁带,VCD,在堂哥那儿看了很多娱乐杂志,大大小小有关你的报道,把它们剪下来,贴在一本摘抄你歌词的本子上,所有你的故事就在那本册子里,所有我的青葱年华也在那本册子里。

是啊,你是真的去世了,在十几年前的今天,上天和你开了个玩笑,你和我开了个玩笑,在那个高空,你就如一只无脚鸟任由飞翔,只是你累了,该歇息了。

多年以后,我终于在这座离你最近的城市里打拼,这里已然没有了你的印迹,仿佛除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人们才会想起你,偶尔会有一些店铺已然放着你的歌,某个与我们一样的人在蜗居出租房里看你的影片来打发时间。人们匆匆忙忙,每天同一个时间点出发,赶车,赶打卡,在这里,思念都会变得很拥挤。

我不知道当年你的城市的景象,你真正的经历过什么,这么些年来,关于你的生活点点滴滴都会被媒体,大众去挖掘,你知道吗?你的城市每年都会以各种歌会或其他方式隆重的缅怀你,你知道吗?你的日子被定义成一场“狂欢会”,那一天媒体报纸销量,电台收视率会蹭蹭的上升;你可还知道,你的墓前会有很多参观鲜花的人,他们如蝗虫一样像参观某个旅游胜地般地从全世界各地奔来。

我记不住你的生活,记不住你那轰轰烈烈的爱情,记不住他们记得你的一切。

可我记得你低沉的歌声,你与生俱来的阴郁气质,你荧幕上那最美的样子。

四月的第一天天气很好,阳光温柔。

在行路逼仄的天桥底,我想我更懂你了。

你在最美的四月离去,花落纷纷雨,哀思作花飞。

林徽因说:你是爱,是暖,是人间的四月天。

我说:生而为人,皆有期待,怎奈世界很大也很小,到底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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