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YE在吃—看谱说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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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周末,早起懒得做饭,吃了块富华斋的葡萄酥饼和苏子茶食,一甜一咸,配点心泡了一壶格雷伯爵红茶。

虽然我的中国茶还是拿得出手的,但我一直认为配甜点还是用英式茶更精彩。我不是民粹主义者,我爱中餐,但我尽可能多了解世界各地食材用心体会并努力与中国食品搭配。这件事情浅层面来讲是爱吃,深层面来说是文化上真正的自信!前提是对自己文化真正清晰地认识。

今天看的两道菜是全爆和干烧冬笋。

中餐特别有意思。不说别的,菜谱名称就很有说道。它的价值体系和审美体系从起名上就可见一斑。中国人给子女起名要有姓氏,要有对孩子的期望或者当时的社会文化,王发财,张文革什么的。给炒菜起名字,要有烹饪技巧和主要原材料,量少了,尽量说清楚。说爆菜吧,单一材料,芫爆肚丝,火爆腰花,能说清楚,两种材料,爆双脆,也能表达出来,三种材料,爆三样,已经说不清楚了,再多,不说了,不管多少,统一口径:全爆!

全爆就是鸡,猪,羊,虾,冬笋等,分脆,嫩两大类,用黄汁烹炒,关键在于脆嫩分开,分别加工,最后兑汁一锅成菜。有两个环节。一个是用鲜花椒叶,出花椒的清香,想必在在过去,这是开春的季节菜,最后一定别忘记要蘸卤虾油。

干烧冬笋对我来说是个很有意思的菜。最早接触干烧菜,差不多都是干烧鱼吧。整鱼炸透,下料炖透,出品见油不见汁,不论四川的还是山东的,大同小异。当然还有四川的,云南的,就是调料不同,没有烹饪手法和味型上大的不同。到了干烧冬笋,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第一次吃干烧冬笋,是在上海老吉士,在逼厌的小屋里,端上来一盘黑乎乎的菜。黑乎乎的原因是雪菜的叶子。冬笋块头不大,酥脆入味,回口是甜的。回到北京,在大董吃饭,又点了干烧冬笋。和上海的几乎一模一样。都是雪菜叶占了大部,其实看配料,冬笋和雪菜比例是一比一。糖的量是主料的十分之一。吃起来口感也还甜的。我当时想,在南方吃菜,糖的使用量很大,口感发甜,是谁都知道的。但到了北方,为什么还是这样呢?

特别幸运的是,过了一段时间,我还真的有幸在饭桌上见到了大董。当时我就问了这个问题。董老师回答,从老一辈的传教来说,这道菜就是甜口。回忆更早吃过的类似的另一道菜干烧双笋,冬笋和莴笋,也是类似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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