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一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

  林语堂曾说苏东坡是一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在传记的第三卷尽致淋漓地应证了这一点。

  当时,苏东坡被贬黄州,暂别他的官仕生涯,来到一个小村庄,开始了陌生的生活。按理说,苏轼从一个文人政客,一下子变为一个村野农夫,这样的身份落差应该会给他带来痛苦,谁知,他不但很快地适应了农夫生活,并自得其乐,甚至在这段时间里寻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将自己从痛苦中解脱。

  即使生活在荒郊野岭,不难从书中看出,他确实很快乐,“在孩子跑来告诉他好消息,说他们打的井出了水,或是他种的地上冒出针尖般小的绿苗时,他会欢喜得像孩子般跳起来。他看着稻茎立得挺直,在微风中摇曳,或是望着沾满露滴的茎在月光之下闪动,如串串的明珠,他感到得意而满足。”他享受亲手耕种,接触黄土的时光,他还创新菜式,发明了好几道美食,他还和农夫酒鬼打成一片,“喜渐不为人识”。看他,已经完完全全融入了农村的生活,彻彻底底地改变成一个农夫了,但是他并不为此感到羞愧和落寞,并且他活得快乐无比,堪比儿童一般天真喜悦。这是因为他天性中存在的乐观精神,让他面对挫折可以换个角度思考,自我解脱,使他沉淀了被贬的痛楚,以接纳新的生活,并且热爱新的生活,同时也热爱自己。

  苏东坡改变了,他也蜕变了,“他讽刺的苛酷,笔锋的尖锐,以及紧张与愤怒全以消失,代之而出的,则是一种光辉温暖,亲切宽和的诙谐,醇甜而成熟,透彻而深入,”他用乐观通透的心境对待生活,自然给他涤荡,苏东坡也在其中成长了。他学会了自嘲,自我嘲笑,说明他接纳自己的不足和不完美,接受如今的落魄和窘境,正因乐天派的心胸豁达,心灵澄明,让他得以解脱,获得自由。

  同时我也在想,东坡真的这样快乐无忧吗?若他无私无虑,为何他还要写下《赤壁赋》《记承天寺夜游》这样的作品呢。在看过书后,我愿意相信,苏东坡是一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挣扎和矛盾,失意和悲伤只是他“宽阔心河中的一些细小支流”,东坡懂得自我突围,懂得自我救赎,用快乐和善良将自己的内心填满。他是文学上伟大的人,也是精神上的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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