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SK】虚实

结成日快乐~

我流人设,切勿当真;

大概率沙雕。


00

匿名-灌水区-标题:果然,只要活着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发布时间:12月28日8:00


01

那个叫樱井翔的是谁?他是来搞笑的吗?”


我们私下里讲,内部消息:樱井翔决定隐退。

他的故事比较复杂,但简单来说就是在艺能界“不努力”,只好回家继承家业。

总之,樱井翔要回家继承家业了。

曾经因为制作各类访谈、纪录片而获得的证书和奖章从此只能被锁在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不见天日。

于是优等生樱井翔展现了他延缓至三十代才爆发的中二病的威力,决定赌上自己的全部荣誉制作一部电影。

他要挥一挥手,去隔壁映画圈留下最炸裂的神话,再头也不回地离开。

因此——在他的设想中——这部电影必须要有配得上它野望的最好的一切。

比如最优秀的主演;

比如最具有话题度的搭档;

再比如,世人想都不敢想的制作团队。


赞助商看着眼前的企划,表情奇异:“樱井君,你很有想法嘛。”


不知道是真没听出来还是故意装听不懂,总之樱井翔元气满满地回答:“多谢夸奖!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赞助商:我并没有在夸你好不好。以及……这部电影真的有投资的价值吗?

但瞧在这孩子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并且是那个集团的太子爷的面上,赞助商决定再信他一次。

毕竟太子登基就是皇帝,龙须此时不顺何时顺?

想是这样想,赞助商一抹脸,用“电影圈的未来就靠你了”的郑重神色,摁下了批准的印章。

樱井翔笑眯眯地看着,心说:看见了吗nino,大人的游戏就是这么无耻啊!


02

看完三楼的总结,我表示这已经脱离了‘世人不敢想的制作团队’的范畴,直接跻身‘是人’就不敢想的制作团队行列。制作人当初是在键盘上撒了把米,让鸡啄出来这个随机排列组合的么?”

楼上,谐音梗是要扣钱的。”


二宫和也摸着下巴,看一眼手中的纸、再看一眼面前的人,最终得出如下结论:

“中二病晚期真的好可怕。”

樱井翔把纸抢回来:“你就说这个忙帮不帮。”

“哪个忙?你是指让我在‘由专业纪录片制作人樱井翔策划的、拟邀请知名魔鬼舞台监督松本润联合纯爱大手脚本家相叶雅纪共同创作的悬疑电影’中,出演主角是么?”

一旁被点名的相叶雅纪,忙不迭倒了杯茶乖巧递到二宫和也面前:“nino快喝一口。”

二宫和也看着茶杯中升起的袅袅白烟,不说话。

松本润:“他刚才就嫌日语烫嘴巴,你还给他倒滚开的水。”

接着他转向二宫,继续道:“标点符号又不要钱,何必连说句话都这么抠。”

“……”

眼看这位松本监督即将和那边的二宫演员打起来,樱井翔连忙出来当和事佬:“别打啦别打啦,这里不是练舞室。”

相叶:我觉得你们一个个都长得人模狗样,可惜多生了张嘴。

“之前还有粉丝问我为什么不写毒舌系纯爱男主,我就讲毒舌系没办法纯爱的,什么时候我改行写动作片了就写毒舌系。你们看,这不就很应景。”

空气一下安静。

其余人看着相叶雅纪那张认真脸,都在怀疑这个人怎么好意思内涵他们。


算了算了,自己交的朋友,除了让着还能怎么办?


我们再说个内部消息。虽然外人看来以上诸位的职业除了都在艺能圈外毫无交集,但他们的的确确、货真价实是朋友。

能互相插刀也能抢着挡刀的那种,朋友。


03

你们都没说到重点,重点是这名单里有大野智就离谱。一个混多拉马圈的拿脚去跟隔壁双料影帝w主么,他能扛几块钱的票房?”

我听说大野智不是跟二宫和也不和嘛,两人是共演NG啊。”

你梦里的‘听说’?”

之前x周刊都拍到了,疑似几个主创私下聚会,nino是一个人先走的,脸上表情还很不好看。[图片]我看你才是活在梦里。”


闹也闹完了,二宫和也看看时间准备离场。

他明天要早起赶一个新增的通告,这会儿回去还能多摸两把游戏。

“那nino你是答应了?”樱井翔拉着他的手腕问。

“答应了答应了。”

“万一马内甲小姐问……”

“没事,她懒得问。”

樱井翔囧囧有神。

说起二宫和也的历任马内甲小姐,都是怀揣着憧憬来,带着破碎的梦走。只因为谁也没见过这么会跑火车的艺人,并且他还一点不听劝。

可是火车跑再远,他也没翻过车,马内甲小姐们纷纷对自己的职业眼光产生了不同程度上的怀疑,只好辞职另谋他就。

现在这位以两年时间创下历任工作时长之最的马内甲小姐,人生格言就是只做不说,能用手的情况下绝对不多哔哔。

所以二宫和也的工作合约,就是他自己一言堂。

“那这样的话,”樱井翔思考措辞,“你再多留一会儿?想让你见个人。”

滋。不知道是谁手抖把水滴在了炭上,一道白烟晃悠悠升起来,模糊了二宫和也的视线。

“相叶雅纪你是不是故意的。”

相叶合掌道歉:“果咩果咩,最近赶死线手都要帕金森了。”

“帕金森就不要烤肉,换我来。”觊觎这个工种很久的松本润道。

“松本少爷盐和胡椒你分得清吗?”

“都撒就是了又吃不死人。”

“肉啊肉啊你们看着点我的肉!”

在这不时穿插着樱井翔哀嚎的混乱时刻,门开了。


“哟!”那个人打招呼。


“nino,这是大野智;”

“尼桑,这是二宫和也。”

樱井翔好不容易把最后几块肉抢救了下来,一股脑塞进嘴里,说话就有点含含糊糊。

二宫和也转头跟他确定:“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咳咳,可怜的樱井翔差点噎死。

“nino别闹,咳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樱井翔咳得惊天地泣鬼神,终于唤醒了二宫和也那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

“对我知道,我逗你的。”

二宫和也转回来,露出一副满点还能多加十分的标准社交表情:“大野先生,久仰久仰。”

久仰是真的,假笑也是真的,这其中的渊源我们后面再说。

大野智倒是很沉稳,一双手顺势握上来:“二宫先生你好,我可以叫你nino吗?”

这两句话中间有逻辑关系?

二宫和也的营业笑容有点抽搐。

他反过来把大野智的手包在掌心里,虚假而不失热情地晃了晃,问道:“没问题。那么我也需要叫您‘尼桑’吗?”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虽然相叶有心冒死劝阻自己的小伙伴别在此刻习惯性开嘲讽,但鉴于引火烧身的可能性太大,他又默默坐了回去。

大野智笑着说:“可以呀,nino声音很好听。”

…所以是就该多叫你几声“尼桑”听听的意思?

妈的这个人怎么这么会占便宜呢?!

二宫和也大概是没想到有人能从如此清奇的角度顺杆爬,眼睛眯了起来。

“但是抱歉啊,”二宫和也收回手,捋了下头发,一本正经,“我的经济合约要求我每天说‘尼桑’这个词的频率不能高于两次,多一次赔一万。啊,不小心又多说了一次尼桑,讨厌,为什么就偏偏是尼桑这个词呢,尼桑多常用,真是过分啊你说是不是,大野君?”

不知道nino的马内甲小姐是不是又在打喷嚏了。其他三人这样想。

而大野智居然配合这段火车,露出满脸遗憾的样子:

“那太可惜了,”他说,“让nino承受了不该有的损失,今天这三万就由我来付吧,当做是对nino的道歉。”

他招招手,把一脸懵逼的相叶叫到身边耳语:“aiba酱,我出门没带钱包,还差一万,你看……”

于是相叶梦游一般飘到自己包那里,梦游一般掏出钱,又梦游一般送到了大野智手中。

樱井翔、松本润:这他妈都是什么展开!


大野智淡定地把包括从相叶那里借来的共三万円郑重其事放在二宫和也手中。

二宫和也摁住额角爆起的青筋,攥着钱气呼呼摔门而去。


“nino就这样走了?那我这次算是介绍成功了还是没成功?”这是困惑的樱井翔;

“我早就说他俩之间根本不是玄学,纯属被阴差阳错搞疯的,要是再早点才不会有这种事。啊,我刚才的表情一定很傻。”这是忍不住暴躁的松本润;

“万万没想到,我就算老实坐着,也还是中枪了。”这是无语的相叶雅纪无语望天;

“nino真有意思,对吧?”

这是还在感受手背早就消散了的温度的大野智。

毫不意外,他收到了三道幽怨的目光。


04

有些人我劝你们善良。映画圈怎么了,映画圈就高贵冷艳?映画圈就和多拉马圈有壁?跟没拍过电影的人比实绩怎么不跟瘫痪的人比赛跑呢?再说睁大你眼睛看看大野智拿过的奖,他需要知道二宫和也是谁??笑话。”


大野智收到樱井翔的邀请很早,早到连那份“是人都不敢想”的主创名单还没有出炉。

他在电话那头ふふ地笑着:“可是我没拍过电影呐。”

樱井翔:“那是因为尼桑你不想干!你想的话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大野智,今年三十代中,用他自己的话说姑且算一个演员。

这“姑且”得就很凡尔赛。

众所周知演电影的可以争“影帝”,那演电视剧的也有“视帝”头衔可以抢摘。大电影节的影帝不好拿,含金量高的视帝同样如此。

每两年一届的综合学院赏就是一个含金量超高的奖项,但它的“最佳男主角”已经有四届连续花落大野智家了。

从大野智进入多拉马圈开始。

说句出道即巅峰毫不为过。

据樱井翔统计,现在娱乐版一半的记者在猜大野智是准备今年还是明年拍下一届的入围剧;另一半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反正只要他拍了多数五连冠就是囊中之物,其他人想翻身不如请隔壁映画圈收了这个妖孽。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大野妖孽出道这么久,就是不拍电影。

“他是不是不敢啊,映画圈大佬那么多,怕自己去了出不了头?”

这个疑问最火的时候,类似帖子甚嚣尘上,每个帖子里都有杀疯了的粉黑在尸山血海中抓漏网之鱼补刀。


“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吧,他就是觉得自己的演绎方式不太适合拍映画。”

“呵,楼上是我见过的最清晰脱俗的黑。你躲他家床底下了听他说亲口说的‘不适合’?闲着没事回家看你的电影不好吗,别瞎编剧本了。”

“我觉得很对啊,就他那五官紧急集合的演技,放大荧幕上多吓人[狗头]。”

“草,那特么是角色需要好不好。再说了一天到晚皱眉难道就很好看?”

“说谁呢你!”

“谁应说谁。还没见过自己抢着对号入座的。”

“路人说一句,大野智就是典型能放不能收的演技。脑残粉一天天吹炸裂,拜托,电影这种艺术是需要静下心去沉淀的,炸裂炸裂炸你妹啊!”

“哦豁,皮批好了吗就出来装路人?”

“干什么,我头像就是电影里随便截的,我又不粉二宫和也。再说了二宫和也好歹两大电影节影帝,大野智有毛线?粉丝让别人回家看电影,我看他才要回家看看电影,学一学人家怎么内敛地表达情感。”

“扯淡。他内敛的时候估计你连这两个字都不会写。”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大野智笑意不减:“sho酱夸张啦,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演电影。”

樱井翔:“我夸张什么?尼桑你不要听那些网络上乱七八糟的,就是不明真相的人在口嗨罢了。”

大野智:“我没有啊,我都不怎么上网的。”

偶尔一次好像还发表了什么令人不快的言论,直接导致原帖最后被删。

往事已矣,大野智并没有把自己的这份“战绩”拿出来向樱井翔炫耀的意思,只是坦承“不演电影并非由于外界影响”。

“但是尼桑,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樱井翔一计不成,又开始卖惨,“人这一生,能有多少个三十代;又有多少人能毫无保留地勇敢追梦……”

电话那头不出声,也不知道大野智是不是开着免提,拿他声音做bgm捏黏土人去了。

樱井翔咬咬牙,决定直接使出杀手锏:“尼桑!我先私下里跟你这样说,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这部电影计划当中是w主,另一个主演我打算找二宫和也……”

“唔。”电话似乎被拿了起来。果然,大野智刚才就是在捏黏土人吧!

还有“唔”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没答应?

樱井翔握紧了手机。

半晌,他听见对面的人说:“没办法。”

“那我就试试好了。”

樱井翔:呵,男人。


樱井翔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的终极奥义。


但是现在,掌握了终极奥义的男人正目瞪口呆。

他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多嘴说那句“相叶你先把大致内容给尼桑讲讲”。

原本在二宫和也走后还有点心不在焉的某大野姓男子,听着听着皱起了眉,一脸严肃。

坏了,尼桑这是不满意剧本?樱井翔再次紧张。

直到相叶雅纪把整个故事走向讲完,大野智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

松本润一边嫌弃一边上手rua:“难看死了,你能不能有点偶像包袱。”

相叶后知后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就说我写不了这种嘛,小翔就非要我写,说现在悬疑类题材大火…”

从松本少爷魔掌下挣脱出来的大野智:“但aiba酱你不是写纯爱的吗,我以为sho酱找你写的是纯爱电影。”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05

我发现这楼视帝吹的脸真是好打,社交网站上随便搜一搜就是你们视帝去看青之炎十周年纪念放映的照片,还在那儿营销高岭之花的人设呢?蒸煮亲自下场拆你房子,就问你怕不怕[图片][图片]”

粉丝:抱走我们视帝,不熟勿cue。

 视帝:我不仅要去看人家的电影,还要削尖脑袋去抢限量纪念场。

 好清脆的啪啪声,让我来看看是谁家的脸蛋又红又圆。”

哈哈哈哈笑死,脑残粉以为互联网没有记忆么。有本事学隔壁影帝直接社交网络查无此人,不知道视帝家舍不舍得那点流量。”


已知:二宫和也家的马内甲白鸟小姐,是个很高冷的人。

但是这天,白鸟小姐破天荒地主动跟二宫和也聊天了。

“你知道吗?大野桑的马内甲黑川,是你的粉丝……”

白鸟小姐满脸欲言又止。

二宫和也随意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在你们读剧本的时候拉着我不停说话。聊些她‘每天都会热情地对大野桑安利nino’之类。”

“噗。”二宫和也喷了,差点把杯子跌到地上。

白鸟小姐眼角也有点抽搐。

二宫和也:“你问问老板,那个黑川是不是我们社派去的卧底。”

白鸟小姐麻利地拿出手机。

…倒也不必当真。

他连忙摆摆手,制止了白鸟小姐。

白鸟小姐哪里都好。二宫和也心说,就是有时候听不出玩笑话。

像某人一样。

想到这个某人,二宫和也的头又开始痛了。尤其是在他不小心瞥到桌上用玻璃板整齐压好的两万円后,十分暴躁地断定他家白鸟小姐只是纯洁无知,但那个某人,绝对是装的!

大野智他妈就会蹬鼻子上脸,从来就是如此。

二宫和也捏了会儿鼻梁,问白鸟小姐:“那个黑川跟了大野智多久?”

“好像从做助理开始,在大野桑出道时候就跟着他了吧。”

“这么久?这家伙倒是一如既往地长情。”

白鸟小姐歪歪头,表示不知道二宫和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那么她知道大野智的社交账号是谁在打理吗?”

“黑川说是她。”

果然…

二宫和也心里有准备,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掏出手机熟练地打起了字。

边打边对白鸟小姐说:“今天辛苦了,你先回家吧。”

白鸟小姐微微鞠躬,离开了房间。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她仿佛看见了二宫和也嘴角挂起的小恶魔一般的笑容。

白鸟小姐默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好想提醒楼上几位,这世界上有种票,叫‘内部票’;有种邀请,叫‘特别邀请’,大野智需不需要削尖脑袋抢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刚才说话的那些人肯定都没票。”

“就尼玛扎心,瞎说什么大实话。”

“答应我,不要再提醒我错过放映纪念的事情了好么。”

“所以?内部票去的就不是视帝本人了对吧?一个看着就是刚注册的新号说点没影的事情你们还信了,本楼平均智商着实堪忧。”

“何必呢,说别人不愿意接受现实,其实自己不也一样。放映纪念我就在现场,大野智很正常地来看,又很正常地离开,照片还是身边助理偷偷拍的。不会吧,你真情实感讨论半天,不会不知道大野智是个网络白痴,冲浪全靠助理吧。”

“md,有被阴阳怪气到。戳中了我知识的盲区。”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lss是不是杀疯了,总感觉在连视帝一起骂[捂脸]”

“所以我能看到这么多奇奇怪怪视角下的视帝,全是助理小姐姐(?)的功劳?”

“奇奇怪怪就很离谱哈哈哈哈”

“真的,上次那个天空下一撮呆毛的照片困扰了我好久,现在终于知道原来这还是小姐姐努力过的成果了。小姐姐好难,同情。”

“不是,你们就默认小姐姐了吗?”

“小姐姐听着萌一点,无所谓啦,就小姐姐吧。”

“……所以我们之前在聊什么来着?”


二宫和也盯着那两张一万円出神,放在桌上的手机时不时亮起屏幕又熄灭。

他想起多年前自己鼓足勇气的“最后一次尝试”,结果还是被大野智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给打败了。

就算是主役,票也很难搞的好吗!

我把本来准备给樱井翔的那张票黑下来到底是为什么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数?

你他妈居然拒绝了然后自己去买!

两万円就不是钱?

两万円就能随便花?

你这么有钱怎么不直接把两万给我!

呃……

戳着玻璃板的手停了下来,两个一模一样的福泽谕吉静静地望着二宫和也。


我说的给又不是这种给。

最终,二宫和也小声嘟囔,听起来一点底气也没有。

就像再往前很多年,他用最怂的声音说着最拽的话:

“喂,你到底好没好!再不好我就走了!”


06

每天进来就看见影帝粉和视帝粉在掰头,怎么,我们鸡啄米团队的其他成员不配得到重视吗?”

鸡啄米就过分www。”

冷知识:鸡啄米团队实际上并不鸡啄米。ASM这三个人很早就认识了。前两天刚听我大伯家堂兄的小表弟说的,他和他们合过影。[图片]”

哦豁,好有年代感的照片。那影帝和视帝呢,小表弟见过没?该不会这两人私下也是朋友吧。”

不清楚,回头再问问。”

事情走向突然过于符合本楼标题。想知道掰头到现在的粉黑们还好吗?”

真相是假搞不好该切成真相是真了。”


相叶:我觉得,我朋友O酱讨厌我。


相叶忧心忡忡说这句话的时候,松本润正在摆弄他这个月的第三副新墨镜。

“不是吧,”他思前想后,明天还是戴一开始那副去片场更有气势,“我看他最多是对剧本有意见。”

相叶:…可剧本就是我写的啊。

松本润难得善解人意:“好的,那就算他讨厌你吧,你准备怎么办?”

相叶转身猛烈地摇晃樱井翔:“你说我现在改剧本还来不来得及!”

樱井翔被晃得晕头转向,他可怜巴巴地说:“不…不至于吧,悬疑难道不香?悬疑多能展现尼桑的魅力啊。”

松本润:“话虽如此,但他答应你来的理由,应该不是为了展现魅力。”

樱井翔心领神会,顿时也和相叶一起陷入了忧愁。

松本润:“而且吧,就他们两人过去的案例来看,悬疑有点不太吉利。”

…不吉利什么的,讲到底还不是玄学!


正说着,玄学的主人公之一飘进了进来。

之所以用“飘”这个字,是因为他看上去骤然瘦削了许多,不仅脸上的线条越发突出,连身板都薄得像随时能被风刮走。

最重要的是,他看上去整个人病恹恹的,仿佛被抽掉了大半的生命力。

樱井翔都快吓跪了。

不会吧尼桑,电影是悬疑类打击真的有那么大吗??

相叶端坐在那儿话都不敢说一句,生怕一口气就给他家O酱吹没了。

连松本少爷都在震惊中纡尊降贵,起身给大野智搬来张椅子,还加了个软垫。

大野智:“哟。”

声音细细的,听着人好心疼。

相叶眼含泪花:“O酱,如果我有错,请用超难喝的茶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看着你变成这副样子却无能为力。”

大野智转过脸,轻柔地说:“aiba酱,你可以的。”

相叶:嗯?

“你可以把耕太写得稍微健康一点,这样我就不用继续瘦下去了。”


在那个ASM三人还没有被认为是“鸡在键盘上啄米”啄出来的组合的年代,周围同学都觉得,哪天他们没黏在一起才是新鲜事。

明明不是一个学校的,努力创造条件也要一天见上五六七八面。

对此二宫和也评价:啧,気持ち悪い。

这时候相叶往往会劝他:“nino啊,不要老是宅家,身上会长出蘑菇的。”

二宫和也想,我如果能长蘑菇的话,一定先把这个姓相叶的家伙从单车坐垫上顶下去。

不知道自己无数次逃过一劫的相叶雅纪,说完让生物老师听了会流泪的台词后,骑着车撒着欢就跑了。

因为他听樱井翔说,他们高中的传奇前辈今天回校。他想看看前辈到底有多传奇。

“nino~等我回来讲给你听啊!”

才不要。二宫和也撇撇嘴。


说是前辈,但实际上人家只当过樱井翔三天学长。

“三天?”相叶惊讶。

“因为三天后前辈就高中中退了。”樱井翔解释道。

怎么说呢,果然很传奇。

当年叛逆期把自己染得五颜六色但依然十分严谨的松本润问:“那他为什么还能进出学校?”

“大概是……”樱井翔抬起头,相叶和松本润也顺着他的眼神向天上望去,只见一道黑影矫健地降落在他们面前。

“大概是,前辈很会翻墙吧。”

“哟。”黑影甩了甩长发,从逆光中露出张白嫩嫩的面包脸。


“nino、nino,我跟你讲,你今天没去实在是太可惜了,前辈真的是个超有意思的人。”

“闭嘴!”二宫和也已经在这关上被卡了很久了,他觉得相叶再说下去,恐怕一整个晚上都别想过关。

“nino你变了。”

“是啊我是变了,”二宫和也敷衍他,“不然在你说第1224遍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你踹出我房间了。”

“可是nino,前辈真的很有意思啊。”相叶委屈。

二宫和也操纵的人物再次GG,他终于放下手柄,用尽他毕生的温柔问相叶道:“你总叫他前辈前辈,他到底叫什么?”

我回头就把这游戏里小人的名字改成他的,以毒攻毒。

相叶眨巴了会儿眼睛:“忘记问了。”

他忽然背起书包一阵风似的朝外冲:“nino你等着,我帮你去问啊。”

八嘎。二宫和也翻了个白眼。


相叶雅纪捧着笔记本,跟在樱井翔后面亦步亦趋。

樱井翔:“啊,姓名是大野智;年龄?年龄的话今年本来应该是高三的,但已经退学去京都了;为什么要去京都…好像说是想去京都进行舞台修炼吧……我说aiba酱,nino想要了解前辈的话,就让他自己来不行吗,前辈又不会吃人。”

相叶:“nino超级宅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他一阵龙飞凤舞,又说:“最后一个问题,既然已经去了京都修炼,前辈还回学校来干什么?”


“干什么…”前辈——大野智君——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我虽然不喜欢上学,但对学校的画室还是有感情的吧。”

三天培养出来的感情么?

ASM面面相觑,但很给前辈面子地没有说出口。

樱井翔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崇拜大野智,已经开始叫大哥了。他略显激动地问:“大哥,你是不是喜欢在画室画画?我可以去观摩吗,保证不打扰你!”

大野智上下打量了一圈散发着优等生圣光的樱井翔,笑了笑,隐约可见那会儿还支棱着的、和他性格一样不羁的虎牙: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画室睡觉特别舒服。”

哗啦。

这是樱井翔“兄贵滤镜”碎裂的声音。


不过,大概是出于对樱井翔的歉意,大野前辈请这群新认识的小学弟们去京都看了一场自己的舞台。

幸运的是,这场舞台治好了樱井翔的ptsd。

用樱井翔的话来说,当他看见大野智揭下面具的那刻,“仿佛是亲眼见证了神祗降临在人世间”。

“大哥,不,尼桑,你就是我一生的尼桑了。”樱井翔在后台拉着大野智的白衬衣不停碎碎念。大野智那件衬衣本来就看着不足以蔽体,差点被他拽成春光乍泄。

松本润嫌弃地把樱井翔推开。

他抓了抓自己满头乱毛,郑重其事地对大野智说:“我想知道刚才那个场景是怎么做到的,请告诉我。”

大野智也郑重其事地看着他:“抱歉啊润君,我不太懂呢。但是我可以帮你问一下舞台监督,或者直接带你去请教他。”

“好。”

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松本润君的小伙伴们都知道,这家伙真的开始兴奋了。

当然,除了幸运,也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不幸的是,大野智和二宫和也的孽缘就在此刻开始了。

相叶拿着手机跑进来:“O酱前辈,我能再来看你吗?我有个竹马,天天在家宅着种蘑菇,我想带他来看你的舞台。”

种蘑菇?大野智愣了愣:“当然可以。”

“来后台找你也可以吗?”

“只要不忙,都行的。”


然后大野智就很悲催地一语成谶了。


那天,实在受不了相叶软磨硬泡的二宫和也,跟他来到了京都的剧场。

因为赶了“千里迢迢”的路,他还敲诈了相叶一个十分昂贵的冰激凌。

二宫和也一边小口咬着,一边借故蹲在门口,想等会儿还能用什么理由不进剧场里面。

接着他就看到用一条毛巾包住头发的松本润从眼前晃过。

他差点把冰激凌掉在地上。

我家J呢?我那么fashion的一个J呢?

眼前这个包头工人到底是谁啊!

取完票出来的相叶:“啊啦,小润!”

松本少爷扛着某道具冲他们点了点头。

二宫和也:“所以J这段时间总是说周末没空,就是到这里来打工?他家破产了吗??”

相叶:“怎么可能嘛,全日本都破产了,他和小翔家都不会破产。”

呃,这万恶的有钱人。

相叶:“我没和你说吗,O酱前辈给小润介绍了位舞台监督,小润现在在人家手下学习。”

都叫得这么亲热了,干嘛还要加前辈两个字。二宫和也有点酸酸地想。

他的朋友,一个两个三个,好像都被这个前辈抢走了,啊…好不甘心!

他三两口吃掉冰激凌,一把拿过相叶手中的票,雄赳赳气昂昂地问:“入口在哪里,我要看看这位前辈到底是什么样子!”

“等等,nino,门在这边。”


结果,剧场的舞台装置百年难得一遇地故障了。

音乐骤止,舞台正中那位带着面具飞起又降落的天魔王,被有些滑稽地卡在半空,无法到达地面定点,便只好保持着双手扶在面具两旁将揭未揭的姿势,等待装置恢复正常。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staff无奈地跑出来向观众解释:十分不好意思,目前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们需要进行深度检修,今天的演出只能到此为止了,请各位有序离场去售票处退票。

相叶也很无奈。难得把nino拉出了门,却遇到了这种乌龙状况。现在O酱还在上面挂着呢,要介绍他们认识也没戏了。他有些懊恼地说:“nino对不起,但我们今天就先回家吧,下次有机会再来。”

二宫和也没有回答。

他仰着头,目光还停留在天魔王身上。魔王一身白衣,与凶恶狰狞的面容反差极大。那双揭去过众生万相的手,十指修长而灵动,偏偏停留在了揭开自己真实面目的那一刻。

这是不是意味着,魔王虽然有了人的躯壳,但终究没有办法真正成人呢?

不知道剧情接下来是何走向的二宫和也,觉得这个与现实交织的结局好像也很有意思。

以至于中二少年二宫和也道:“不用了。”

“诶?”

“不用再来了,我觉得这个结局就很好。”

“可是…可是魔王抹去诸邪恶身后,需要把曾经的罪恶粉碎,才能真正成神啊。接下来魔王变天神后下到凡间,故事才正式展开呢。”

但那就不是这一场的故事了。

二宫和也不知道该怎样和相叶说明,现实永远是最好的行为艺术,上天要成全这个光明神话中的黑暗,我等观众又为什么非要强求。

况且……

况且上面那位坚持在观众退完场前一动不动的魔王,也是这么想的。

属于本时本场的故事,注定在魔王“永远无法挣脱灵魂中丑陋的面目”处结局。

不知道为什么,二宫和也觉得他能明白那个人的意思。

他指尖微微颤动,第一次发觉自己原来有如此奇特而强烈的感受力。

“但是,”他压下从神经末梢开始的雀跃,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道,“但是演这个故事的人么,有机会倒是可以见一下。”

正念叨着“nino你不看O酱前辈摘面具会后悔一辈子”的相叶声音戛然而止。

“好好好,再过一段时间是休息日,前辈会回学校。到时候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啊。”

“唔,我尽量。”


风水轮流转,言灵的威力又开始了。


一万年不想加入社团的二宫和也,破天荒地进了戏剧社。

他拉着相叶一起。

从来只在运动型社团发光发热的相叶居然答应了。

相叶:“那天听nino说完魔王故事的另一个结局之后我感觉好震撼,原来故事还可以这个样子讲!nino,你说我也学着自己写故事讲故事怎么样?”

二宫和也:要不把你的狗爬字练练先?

无论如何,相叶开始朝着他脚本家的梦想进发了。

由于此刻他距离成大事还有十万八千里,他在戏剧社的活动总是能结束得相当准时。

相叶又往篮球场跑:“nino我去打球啦!对了,O酱说他今天有事,不会去学校了。”

正在揣摩台词的二宫和也:“行行行,你快点走。”

暮色渐起,二宫和也终于完成了他的台词小考。跨上车的那瞬间,他突然有点迷糊:相叶说了什么来着?

糟糕,大野智!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听岔了的二宫和也,开始拼命往樱井翔学校骑。

宽阔而冷清的道路上,少年疾驰的身影一闪而过。

白衬衫被风吹得高高鼓起。


按照樱井翔之前的说明,二宫和也站在了画室门前。

他喘得有点厉害,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抖,只好轻轻放在门上,用带着点凉气的木头给无法名状的内心降一降温。

这个时间,那人应该还在吧?

他这样想着,慢慢推开了画室。

画室内空无一人。

……

二宫和也百转千回的心理活动都消失了,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句话:“相叶雅纪,你大爷的!”

相叶浑身是汗,被风吹着吹着,打起了喷嚏。

气愤的二宫和也转身走人,窗帘深处却传来一声很轻的嘟哝:“相叶?”

二宫和也的身形僵住了。

无论再过多少年,他都无法回忆起自己当时的想法,只能很不情愿地记得他小心翼翼不敢动弹的样子。

是谁在说话,是大野智吗?

风从窗口吹进来,把窗帘吹得翻飞,扑棱扑棱的,有点像他心跳的节奏。

二宫和也混乱的脑袋瓜里想起相叶说过的话。大野智喜欢在画室睡觉,是因为画室临着空地,窗户外也没有种什么乱七八糟的樱花树之类,来打卡的人就很少。只要不把遮光版放下来,有太阳的时候很暖和,有风的时候又很清凉。

是啊,是挺清凉的,这风已经把衬衫吹得贴在我背上了。二宫和也心想。像是有什么在沿着他蝴蝶骨的轮廓抚摸。

半晌,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愣着了,正准备转身,却听到身后的人说:“别转过来。”

哈?

二宫和也敏锐地听出这就是大野智的声音,和经过电波传输的歌声不一样,大野智台下的本音有点黏糊。

可不得黏糊么,看样子就是刚睡醒啊!听听说的都是什么话。

“你的背很好看。”大野智又说。

呃…其实说得也挺好的。

二宫和也还没来得及自满,就听见大野智问:“你能这样站一会儿吗?趁着还有光,我有点想画的东西。”

接着,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翻找声,然后又是很轻微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樱井翔这家伙不是说大野智来画室就是睡觉的吗!那他现在在干什么?

内心激动,偏偏身体又一动不敢动的二宫和也,在想象中把樱井翔和相叶雅纪翻来覆去揍了好几遍。

刷刷声还没有停止。

二宫和也真的生气了。

我千里迢迢骑着车来见你,你藏起来睡觉差点放了我鸽子就算了,还让我就这么一直站着给你画画画,你当我很闲的吗?!

二宫和也扯着他的小尖嗓:“喂,你到底好没好!”

原本的寂静被打破了,连二宫和也自己都察觉出一种突兀感。

于是他莫名其妙地降了点调,用不那么理直气壮的声音说:“再不好我就走了!”

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二宫和也忍不住扭头回望,夕阳余晖已尽,只留着一丝金红,点燃了大野智还未曾隐入黑暗中的那只眼睛。

他手上的笔飞速划动着,已然沉入了自己的世界。

二宫和也知道,他大概是不会理自己了。

知道归知道,生气也是真的很生气,二宫和也把包甩到肩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画室。

切,一会儿乌漆嘛黑的,吓死你!


世界归于黑暗的那一刻,大野智才终于回过神。

自从去京都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完全沉浸在作画中的感觉了。

他把手放在画纸上,闭上眼睛。


命运的圆筒又开始骨碌碌转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野智一个人修行的地方变成了一群人在修行。

松本润:“你们都来干什么?”

“寻找人生目标啊。”樱井翔和相叶雅纪异口同声。

松本润正拿着图纸在研究,闻言不禁冷笑:“樱井翔你还用找目标?上完大学回家继承家业不就是你的目标?还有相叶,你别听nino忽悠两句就头脑发热,那种拐了十八道心眼的故事你就是押上后半生全部的智慧都写不出来。”

樱井翔顿时从豪情万丈变成委屈巴巴:“…那,总要试试吧。”

相叶雅纪则完全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他一向心大,总能找出与众不同的兴奋点:“要不行我就改写其他东西嘛。”

他还向刚走过来的大野智解释:“小润不是那个意思哦,他肯定是和家里吵架了。”

“吵架?”

“对啊,因为小润很要强的,他想要凭实力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做到最好,偏偏他家很有钱,虽然从来不阻止小润做任何事,但总想着用钱帮他铺路。”

松本润生气:“不要说了,好烦!”

难怪经理前段时间说接到了一大笔赞助,想来就是小少爷家的“铺路费”了。

大野智失笑。

他看着面前各有烦恼(姑且算上相叶吧)的三个少年,感慨道:“这就是青春啊。”

“……”

“啧,像欧吉桑一样。”松本润嫌弃地吐槽,不过看上去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

心情好了一点点的松本润问:“你这时候过来有事?”

大野智摸摸鼻子,唔了一声道:“啊,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上次我在画室遇到的是不是相叶君的竹马?”

相叶:“诶?!哪次?是我和nino说你不回去的那次吗?”

“大概。”大野智神神道道的。

“什么叫‘大概’?”樱井翔也凑过来,“尼桑你说着不回去结果又回去了?”

大野智点点头:“嗯。因为觉得好累还是想回画室睡一觉。”

你有那个回去的工夫省下来不是能睡得更好!其余三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所以呢?”松本润接着问,“你当时没问人家名字吗?反正之后nino没跟我们提起过他遇到了你。”

没有啊,我就光顾着画画了。大野智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相叶难得皱眉:“如果真是nino的话,现在也没办法求证啊。”

大野智看着他。

相叶:“诶,我后来没跟O酱你说过?有个什么什么很厉害的监督,来我们学校把nino挑走拍电影去了。”

“听说要拍好久。”

“能见到不少大物吧?”

“大物多的电影会从马路上找主演吗?”

“小润不要那么夸张啦,不是马路上,是看到nino骑车的样子才挑中他的。”

“有区别?”

“至少监督是厉害的嘛,听说他得过……”

聊天逐渐偏离主题,大野智默默听了好一会儿,到头来也只记得了“nino”和貌似电影名字的“青之炎”两个词。


如果要追溯,万事都有缘由,有时候你不信命都不行。


二宫和也好不容易结束拍摄的时候,秋天都已经过去了。

他回到学校,发觉自己完全没有已经一脚跨入映画圈的实感。

用监督的话来说:你就是一块原石,但即使如此也已经足够抓眼。

二宫和也没办法定义“抓眼”,但他明白“原石”的意思。自己的确什么表演经验都没有,连戏剧社都是临时加的。拍摄期间,他所能依靠的就是忽然觉悟的感受力。

那是他在京都某家剧院中看了场乌龙演出后得到的赠与。

嗯…怎么说呢,勉强算宝贵吧。

二宫和也口不对心地想,脚步却很诚实,他飞奔到相叶面前的时候,把竹马君吓了一跳。

“nino,你回来啦?!”

二宫和也撑着膝盖:“那个人呢?”

“你说谁?”

“就是那个被挂在天上好久的家伙。”

“O酱?他哪有挂在天上啦哈哈哈。”

“别废话,他人呢?”

“我跟你说个好消息,之前小润不是在京都学习吗,他家里就给剧场投了一大笔钱,经理可高兴了……”

“说重点!”

“……于是决定开个全国擦公演。”

“所以说,我现在见不到他了?”二宫和也一字一顿地问。

“严格来讲,是未来大半年,你可能都见不到他了。”眼看二宫和也脸色不好,相叶连忙勾住他的肩膀,“哈哈哈哈这没什么啦,我们也见不到O酱呐。”

“哈你个头。”二宫和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帮我谢谢松本润。”

看着二宫和也离开的背影,相叶有点惊恐:啊啊啊nino叫小润全名的样子好吓人!

安啦安啦,能有听说大野智忙到《青之炎》下线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时的二宫和也吓人吗?


樱井翔看了相叶和松本润一眼,知道他们俩心里和自己想的是同一件事。

这么多年,大野智和二宫和也总能神奇地与彼此失之交臂。以至于到后来,两个人都慎重地不再轻易开口求介绍,活成了某种意义上拥有三个共同好友的“陌生人”。

樱井翔想,他们或许已经释然,或许还有不甘,却都不约而同地决定把结局交给命运。

但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命运最终会安排自己来当代言人。

因此他当得格外诚惶诚恐,以至于曲解了大野智的意思。


樱井翔以为大野智在遗憾没能和二宫和也共演相亲相爱的戏码,但其实大野智想的是“富士冈耕太”完全不像他。


07

电影都开拍那么久了,楼里还没有拍之前热闹,大家都只潜水不说话么?”

没话题说什么说,保密工作做太严连路透都没几个。”

能不严吗,之前不是传出过视帝对影帝甩脸,两个人不欢而散。”

无图无真相。”

谁说没图,只不过被公关掉了而已。”

看来这电影终究还是影帝和视帝两家的血雨腥风啊!”


天色阴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神乐龙平把头埋得更低了些,不由加快了步伐。

远处的警笛声犹如催魂钟,敲击在他的心脏上,让他陡然升起点无法抑制的慌乱。

下一刻本该拐进一条小巷,但一辆摩托车从巷子里横冲直撞出来,把神乐逼进了宽敞开阔的居民区。

糟糕!眼前无处躲藏,再回头也搞不好直接撞上警察的枪口,神乐深吸口气,捏紧了领子,往前小跑起来。

警笛刺耳,杂乱的脚步与呼吸声也让从来沉着淡定的神乐再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慌乱,更何况还有三三两两的主妇们投来的探寻目光,有如实质,让他唯恐避之不及。

他想都没想,见到路口就赶紧拐了进去。

这一拐,让他结结实实地撞倒了一个人,自己也跌倒在地。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拿不准主意还有没有时间把对方也扶起来。

他察觉警察们的脚步声更近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那人低声道:“别管我,往前走。院门没锁,自己躲进去。”

说完还小小地推了他一把。

神乐有些踉跄,脚下却不自觉地照这个人所说朝前走去。他浑浑噩噩地推开那扇门,这才想起自己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就如此轻信。

但时间已经来不及让他犹豫了,他关上院门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正朝天空转着的轮子。


“cut!”

“检查一下。”

“这条合格,准备下面的场景。”

虽然松本润是以做舞台监督在业内闻名的,但电影开拍至今,谁也不能说他无法胜任这次“跨行”的重担。

仅从分镜来说,这人就有着近乎天才般的把握能力。

当然了,他对所有部门以及演员的把控力也是天才级别。

即使临近杀青,他也依然兢兢业业地骂哭了好几个小演员。

“鬼监督”松本润的大名在片场可止小儿夜啼。

相叶闲着无事来探班,坐在场边和樱井翔咬耳朵:“他们一定不知道小润以前是个多软的孩子。”

樱井翔:就尼玛离谱,松本润什么时候真的软过。

但相叶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眼中总能见到光明积极,传达的都是向上而又温暖的情感。因此当年松本润说他“写不了黑暗绝望的故事”是真,他自己觉得“那就换个方向写嘛”也并不算假。

最终,相叶还是成了纯爱界的大手,作品被无数恋爱中的男男女女奉为圣经。

所以樱井翔跳过了这个话题,又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感觉自己挺任性的。”

相叶看他。

“为了和家里赌最后一口气,把你们拉来陪我做这场不知道胜负如何但大概率是输的豪赌,真的很任性啊。”

相叶拍拍他:“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把目光投向片场:“小润在舞台做到了极致,也许有一天真的想转投影视圈;而我呢,写了那么多年纯爱,居然有人能圆我少年时代的梦……”

“更不要说nino和O酱,他们两个多少次擦肩而过,如果不是你,也不知道哪天才敢再向着对方踏出一步。”

樱井翔正听得有些唏嘘,眼泪都开始酝酿了,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刚才那两句说的是谁?”

相叶没有回答,因为那边松本润拿着喇叭在喊他了:“喂,相叶,你真当自己来探班的?”

樱井翔震惊:难道相叶不是来探班的?

相叶雅纪站起身,冲松本润欢快地挥了挥手。

“我呀,我是来送最后的剧本的。”


<话题大作临近杀青改剧本,制作人竟毫不知情?>

<究竟是大野智契约精神的缺失,还是二宫和也底线的沦丧?>

<不,以上纯粹是寻个开心。在鬼监督的镇压下,全组根本没人敢有曝光这件事的念头。>


总的说来,相叶对剧本的改动并不大,原定最后集中拍摄耕太家的计划几乎不受影响,场景无需重搭,只不过需要在打光上变换一下而已。

松本润戴墨镜翻剧本,几乎是在看完的那一刻,就对接下来该怎么拍有了想法。

相叶在一旁撑着下巴:“现在看来,小润你当年对我的评价很有远见嘛。我确实写不出那些剥开华丽表皮后内里空虚绝望的东西,相反,让悲剧拥有一个足以慰藉人心的结局才是我最擅长的。”

闻言,松本润难得摘下他那副大墨镜,认真地看着相叶:“你太谦虚了。”

何止是擅长,松本润想,他之前读剧本时候感到略有违和的地方,都因为相叶的新结局而消失了。

那么如果是那两个人的话,应该会比他更快地理解人物情感。

大野智当初对相叶说的那句“你可以的”,相叶终于还是做到了。


最后三天的戏,拍的都是耕太家的场景。

也就是说,重头都在大野智身上。

大野智总是很早来片场又最后才离开,没事的时候就缩在他的小轮椅上,静静呆在角落里,周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staff们私下都说,这和视帝“熟了之后非常好说话”的传闻很不一样。

大野智大概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不过议论归议论,他毫不在意。

因为现在他不是“大野智”,而是“富士冈耕太”。

他早出晚退,也不是故意标榜勤奋,只是在避开二宫和也,或者说是“神乐龙平”而已。

虽然在过去的拍摄中,他从不吝惜展现自己研究角色的方法,但唯有对上二宫和也时,大野智知道,他不想被耕太影响感情。

也不想让二宫和也受到影响。

是的,我们之前说大野智“姑且认为自己是个演员”。

不明真相的人士会认为这很凡尔赛,但大野智始终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

他并非擅长演戏,只是很善于把自己变成他人。

我们可以“姑且认为”,他是体验派的拥趸。

体验派的第一要义是“浸没”,把自己沉浸在角色的灵魂中,想象他的人生、遵循他的选择、达到他的结局。

而大野智要再更加极致一点,他会以拍摄周期为限定,几乎是从内而外地变成那个角色,让人几乎惊恐“大野智”本尊的消失。

不过还好,比起别的体验派前辈来说,大野智只是需要花些时间便能挣脱出来。即使这“花些时间”背后的艰辛不难想象。

大野智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走上演员的道路。

他于演技一道并没有什么天赋,感知力也称不上惊人,所能仰仗的也只有京都十年舞台修行时积攒下来的人生阅历。

那段时间里,他读过好的剧本,也体会过糟糕的现实;经历过无奈的别离,也得到过缘分意外的馈赠;收过鲜花与掌声,也被喝过倒彩;如愿以偿地拥有了自由和张扬,也理所当然地失去了些机会和选择……

没有人能一帆风顺,如果有,那他很可能已经在别的地方付出过代价。

十年后,大野智从传奇的前辈,终于成了找不到突破口的普通舞台人。

这时候,有人想把当年“天魔临世”的故事改编成电视剧,找到大野智来演主角,他才发觉自己其实一直都没能忘记一件事。

那是个没什么特别的一天,除了剧场装置百年难得一遇地出了故障以外。

大野智被威压吊在半空,看见观众席上逐渐散去的人群里,有人停下来仰头望着“天魔王”。

那个人看得很认真,仿佛这个被无奈终止的故事,其实是有结局的。

他们就这样隔着面具互相凝视良久,几乎能从远到只余射灯点亮的眸光中看见彼此。

于是大野智问:“我可以给剧本改个结局吗?可以我就演。”

再然后,大野智入圈的第一部作品,也就是让他荣摘自己演艺生涯中第一个视帝桂冠的神剧《魔王》,就此诞生。

而就在他拍摄魔王的同一年,那个仰望过无法摘下面具的天魔王、又在某一日黄昏的画室中给他带来无穷灵感的少年——当然,那时候已经是被称作“青年演员”的二宫和也,也获得了他第一个“最佳男主角”奖。

他们都拥有了光明的前途。

但是谁也不知道,一战成名的大野智其实拍完魔王就想退圈了。

整整一年,他什么剧本都没接,待在家里不停地画画,想以此来安抚无法平静的内心。

原因还是同上,他觉得自己没有天赋,只能靠成为魔王来演出魔王。

这实际上是一个悖论。

本人演本人,根本就不需要演,那么也就无从探讨演技。

电视剧和舞台不一样,舞台可以夸张、浓烈、放肆,但电视剧就是静水流深,“如果不能雕琢细节,那么终将被细节打败。”

后面这句话是二宫和也说的。二宫和也在获奖后接受了很多采访,说过很多话,但大野智一眼就看见了这句。

其实它后面还跟着补充。

“当然你也不能否认,对那些极有天赋却不自知的人来说,所谓‘细节’就是他们认知当中理所当然的一部分,那么对于这样的人,雕琢反而是刻意,越是突发状况才越能展现出他们对于人物入木三分的理解和把握。”

“多年前我就有幸接触过这样的天才,甚至我入行的契机大约也与此有关。”

大野智盯着这段话看了很久。

他一时拿不准二宫和也说的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前一类,还是后一种演员。但是他突然很想相信一回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二宫和也都算得上是真正的“天才”。

天才看人应该也很准。既然他们曾经有过默契的对视,那么也许有一天,也能在同一个镜头前并肩而立。

为此,不过是另一场修行罢了,再试试又有何妨。


布景的staff往来不断,偶尔从大野智身边经过时,谁也没看出来这位眉头轻蹙,仿佛在揣摩新结局的视帝,脑海里翻腾的居然是这种剧情向文字。

画风突然有点不对。

有人推了张带轮滑的凳子到大野智身边,一屁股坐下。

“看到相叶改的剧本了?”那人问道。

“嗯。”大野智点点头。

“真不容易啊,终于肯理我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是‘你要么躲着我要么对我面无表情是害怕自己变成富士冈耕太的时候对我流露的敌意会伤害到我的情感’,还是‘你要么躲着我要么对我面无表情是害怕自己变成富士冈耕太的时候对我流露的敌意会伤害到我的心灵’?”

“这两种说法有区别吗?”

“有啊,前一种说明你是我同事,后一种……”

“后一种怎么?”

“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多没面子。”

“嗯,那请你千万不要说。”

“……”

二宫和也好气,但脸上就是不表露,反而装作饶有兴趣地问道:

“刚才那句话,是作为耕太问的,还是作为大野智本人问的?”

“结局已经改了,现在的耕太,和大野智能够互通。”

“哇哦,”二宫和也有点夸张地道,“改结局就能互通,这么厉害的吗?”

“因为之前的一切,点滴积累,都是伏笔。”

“你认为过去发生的事情,都能作为伏笔?”

“不是吗,过去的我们与现在的我们,又并非毫不相关。”

二宫和也若有所思。

“那我想请教一下。哲学家先生,你认为过去的伏笔对如今有什么用处?”

“真的要说吗?”

“那你别说好了。”

“nino,你再好好想想。我对面子无所谓,所以会把你的要求当真的。”

大野智侧过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二宫和也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但随即又转回来:“你,你叫我什么?”

“nino啊。我觉得,我好像有点能出戏了。”

“啊啦,那还真是恭喜恭喜。”二宫和也用吐槽地语气道,但大野智分明看他很开心。

“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因为耕太的特殊性,还是我终于能体会到一点关于‘演技’的内涵了。”

“所以耕太的特殊性到底在哪里?”

“真的一定要说吗?”

“……”

二宫和也没办法,有点自暴自弃地承认,“说吧说吧说吧,我特别想听,想听得不得了呢!”

“可是,我不想现在说。”

二宫和也怒了,刷地一下站起来:“大野智你驴我!”

staff们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特别忙,并没有抓心挠肺地想吃瓜。

大野智拉了拉二宫和也的衣角。

“你让我再想想。”大野智说,“其实也没有多久了,这次我应该能很快……”

二宫和也气愤地把衣角抽出来:“想什么想,你就是想太多!体验派怎么了,就算体验派人戏不分,那我是傻子吗?我会分不清你说的话到底是出于角色还是自身?你当大野智的时候,多奇怪的情形我都见过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

“等等,别打断我说话。”

大野智就闭嘴,静静地看着二宫和也。

二宫和也后知后觉:你他妈是不是偷袭我了?

他有点难以置信地重新坐下来。

大野智把手轻轻覆在二宫和也手背上。

“你问我耕太特殊在哪里,答案其实和你之前没说出口的那句是一样的。可是你看,你刚刚也没有说,那能不能再等一等,让我选一个自认为更适合点的场合。”

“……随便。不要说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不会的,nino没有欺负过我,那些不过都是命运在给予人最好的奖赏之前,收的小小代价。”

“说得真好听。”二宫和也撇嘴,但依然乖乖地让大野智牵着他的手。

远处只能靠动作来脑补的staff们相当纠结:怎么回事,难道二位主演一直都是在对戏?

“说这么好听,但其实就是在甩锅命运吧?那天你被吊在天上就不提了,画室里面只顾画画压根不理我是什么鬼?推掉所有电影邀约不就怕万一遇上要跟我一起演戏?还有,青之炎十周年纪念那次,我都让樱井翔把票给你了你居然还能退回来,这也都是‘命运的错’?”

二宫和也压低了声调,痛数大野智这些年来的“卑鄙”行径,越说越激动。

“可是没办法,我阻挡不住nino给我带来的灵感啊,”大野智满脸无辜,“而且我不想演电影,真的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法演。电影从拍摄到上映的周期太长,我如果一直保持入戏状态会受不了的。”

“至于青之炎那次,我就是想把首映那年的电影票还给你。”

二宫和也不说话了。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他突然不能更清晰地意识到:在打动自己这件事上,大野智天赋卓绝,从来如此。

他翻手回握住大野智,握得紧紧的,像是要把为了饰演角色而将自己瘦得只剩把骨头的大野智摁进自己的血肉中。

“你知道吗。在演员这条路上,我是和你完全相反的那种人。我演什么都可以,从哪种角色中抽身都很快。我以为是自己太依赖于天赋,或者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自我而无情。”

“但其实,我只是在等那个从我心上反复路过的人。”

“嗯,他也不想的,他其实一直在找停下来敲门的机会。”

“……那他和我总是擦肩而过的这年到底算什么?”


“那边的两位,别摆造型了,快点过来走个场。”松本润从布景中出来,拍着剧本大吼。


当然是连相叶都不敢写的爱情故事。

并且很快就能HE。


08

我错了,我哭得好大声。我为自己一年多前的发言感到羞愧。”

楼上看ID好眼熟,是‘鸡啄米’的发明者?”

别杀了别杀了,孩子已经要羞愧死了。松本监督是什么神仙!相叶编剧是什么菩萨!樱井制作人简直佛光普照,泽陂万民!”

??怎么,这回是影帝和视帝不配有姓名了吗?”

谁说的,我宣布他们已经锁死,钥匙被信女供奉在三位官方大手面前,从此生生世世再不分离。”

楼上这群人到底在说什么玩意儿,影帝和视帝演的不是俩仇人?”

这边建议您不懂就先去买张电影票,用心感悟用心体会,还能收获绝美售后爱情。”

哟,不错嘛。看到现在,这楼终于有件说对的事情了。”


《白金之日》是由非著名电影制作人樱井翔出品,跨界监督松本润联合纯爱编剧相叶雅纪共同创作的悬疑动作类电影。

领衔主演:二宫和也,饰神乐龙平;大野智,饰富士冈耕太。

不过,比起这个看上去有点复杂的主创团队,《白金之日》的故事倒很清晰简单 。

明线上以神乐龙平遭受诬陷后逃亡、为自证清白一点点追查终于揭开事件背后的重大秘密来推进,是比较传统的推理模式;

暗中则辅以富士冈耕太与神乐的恩怨纠葛,从普通人视角,展现“白金数据”这类科技成果的巨大影响,巩固其充满人文思考的内核。

当然,这是比较官方的介绍。

非官方的就更加直接了:

给我哭!

今天也要是为耕太对神乐的绝美感情流泪的一天!


黄昏时分,沉寂多日的小院子终于迎来了一位访客。

那是个男人,穿着件毛衣,头发柔顺地垂下,看上去气质乖巧而无害。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眼神从花花草草上扫过,对自己涌上心头的熟悉感到一丝茫然。

他继续往里走,进入玄关时,已经能望见空荡荡的房间。

可是在他的直觉中,不应该是这样的。

客厅里应该有一个沙发,餐桌就在不远处;后来沙发被一张床所取代,但餐桌却没有移走,坐在那儿吃饭的人曾不止一次地朝床上张望。也是个夕阳渐沉的某天,霞光将房间里的一切照得发暖,他想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于是坐在床边,静静地凝望着……

忽然眼前的这一切都消失了,他眼中只剩下了一个空空如也的轮椅。

轮椅也很眼熟。但它似乎也不该是这样的。

男人感觉到烦躁,他抓着椅背来回推动了一会儿,最终猛地发力,把轮椅翻了个底朝天。

他愣住了,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它们自己有了意识。

但当他把目光投向四脚朝天的轮椅时,正在空转的滑轮让他的头剧烈疼痛起来。

男人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因为这个动作,他看见了粘在轮椅底部的一封信。

信看上去很薄,信封上只画了副眼镜。

虽然并不戴眼镜,但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就是确定这封信是给自己的。

他伸出手,指尖完全止不住颤动,把那封信取了下来。

信很短,读来只需片刻。可是读完之后,男人抬起手摸了摸脸颊,感觉到一股难辨虚实的温热。

他跌跌撞撞起身,几乎是用跑的,闯进了信中所说的房间。

房间很小,但一点也不空旷,被大大小小的画架所挤满。可大部分的画却不在画架上,唯有正中间那一幅,被摆放的端端正正,因此格外显眼。

男人走到画前,伸手仔细描摹着画上的人物。

那是一个穿着毛衣的人的背影,伞掉落身旁,在瓢泼的雨幕中看上去孤独而寂寞。

男人认出来,那是自己。

他忍不住又多摩挲了一会儿,可摸着摸着却发现画布似乎有异样。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拼命找接口,想要把上面一层给撕下来。

画布钉得很紧,他越撕越慌张,到最后只能扶着画架缓解一下情绪再继续。

终于,上面那个寥落的自己被他挥手扔开了,映入眼中的依然是幅背影。

这背影是简简单单的铅笔画,笔触甚至带着颤抖,线条大开大合,唯有在肩背那里看得出下了点功夫,白衬衫被蝴蝶骨勾勒出一个好看的轮廓。

而在轮廓之上,画画的人随意涂抹了一些色块,整个画面却因此变得温暖起来。

男人眼中升起一层雾气,不知道是不是这层雾气带来的错觉,他似乎看到画中的背影向后转了转头,露出了半道眼镜的金边。

他使劲揉了下眼睛。

金边消失了,可是在色块中,他辨认出了一个“樂”字。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想起了那封信的最后一句话,脑中翻江倒海,终于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曾经种种,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记忆像洪水冲破闸门,最终化作无声的痛哭,令他捂住胸口泪流满面。

“神乐……龙平?”他喃喃地念出这个名字。

可是身后不会有人再回答他了。


但如那个人所承诺的那样。

“不要怕,我会把你还给你。”


在有关《白金之日》的诸多讨论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当然是“神乐与耕太究竟是什么关系”。

鸡啄米团队表示,他们俩曾经是仇人,后来就成了彼此的光。

相叶雅纪:“所以我特别喜欢小润最后选择的画面颜色你们懂吧。”

二宫和也点点头:“懂。这不就是你最喜欢的救赎之色么。耕太宽恕了自己,也拯救了神乐。结果其实这个悬疑电影不还是披了皮的相叶纯爱嘛。”

相叶雅纪怒了,虽然知道二宫和也是在为他修改结局导致大野智临时把当年的画拿出来重改的事情阴阳怪气,但他也不打算屈服:一幅画的事情你以为道具组来不及赶吗?还不是O酱想要公费秀恩爱!

他越过桌子去挠二宫和也:“你不能因为你们的感情不纯洁了就要把耕太和神乐也变得不纯洁!”

大野智咳了一声,轻轻拦在他们俩中间。

松本润道:“说实话,nino也不是否认你的悬疑部分写得不好,但你真的察觉不出自己把他们写得有点……”

“钙钙的吗。”樱井翔帮他补充。

“……”

相叶雅纪:“我没有!我只写过bg,懂什么钙!”

樱井翔突然以一种特别能理解他的心情说道:“其实也不是你的问题,毕竟我们一直处在某种‘薛定谔的钙’的状态下,你大概就是这样被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松本润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默默朝旁边挪了挪位置。

相叶认真地问:“什么叫‘薛定谔的钙’?”

《白金之日》的票房,以一种樱井翔从来没敢真的去想过的态势昂扬上升,尤其是在电影内核方面,引发了许多影评人的思考与分析。樱井翔有点飘了,他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回公司后连文件都能多签十摞,因此突然开始胆大包天:

“就和薛定谔的猫一样,箱子不打开前,你永远不知道箱子里的猫死了还是活着;在尼桑和nino正式见面前,你也永远不知道靠近又错过,错过又靠近,若即若离,但偏偏关系千丝万缕的这两人,到底是不是真钙。”

相叶雅纪恍然大悟,然后缩到了松本润身边。

樱井翔背脊一凉,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最后还是大野智笑眯眯地拉住了他的nino。

“原来我们两个的关系还能有这种说法,”他对二宫和也道,“nino你难道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有意思你个大头鬼。兄控樱井翔就是嫉妒了,他那种死直男懂个毛线,相叶雅纪都懂的比他多。”

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被夸还是又坐着也中枪的相叶:???

“可是,”大野智拍着他的肩膀给他顺毛,“薛定谔的猫一辈子都不会被知晓是生是死;而我们两个可以相遇,也可以相爱,已经胜过这世间大多数结局未明的人了。”

目前还属于结局未明的ASM:就你腰椎盘突出!


二宫和也耳尖可疑地发着红,他思度良久,抬头问大野智:“刚才那句话就是你的回答吗?”

“嗯?”

“我是问,刚才那句话,就是你之前答应过我‘挑个合适场合再说’的回答吗?”

大野智看看竭尽全力当自己不存在的那三位,又看看二宫和也:“既然脱口而出了,那就是吧。”

“好。”

二宫和也二话不说,拿起了他的手机。


这天晚上,有一条令人费解但好像又不是很难理解的状态登顶热搜,并且在一整晚持续独领风骚。

Ohno_Satoshi

耕太亲笔信原版[图片]

神乐背影图原版[图片]

各位好,我的大号上线了。——by N.K.


09

万万没想到,樱井制作人本来想靠电影流芳百世,结果却意外成了缘结神。今天情人节,我首页全是转发他的男男女女[捂脸]”

我单不单身不重要,反正我的cp已经结婚。我就想问樱井制作人还会跟他的鸡啄米铁五角合体再出山吗?”

不知道呢。但我愿意相信:只要活着,就什么都可能发生。

 毕竟这就是本幢祖传高楼永恒不变的主题啊! ”


-正文完-


附记一:耕太的信。

“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曾经以为死亡很难接受,可是当死亡降临在自己身上时,才会发现比起接受与否,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从这一刻起,这座房子归你了。

院子里的花草归你;

玄关的风铃归你;

厨房的料理台归你;

那个房间里我手制的烹饪指南归你;

日后我家的扫墓活动也归你。

但是你进房间的时候要小心一点,既然无用的家具我会全部处理掉,那么留下的,就都是有用的东西。

我会消散。想来你也不相信‘化作星辰’之类的话,那么,我就变成你周围司空见惯的风景好了。

如果你在读到这里时能侧过头感受一下,那可能就是我在用风向你问候。

无论如何,以后的人生不要害怕,我会把你还给你。”


附记二:真的有人看到这里吗的《白金之日》设定。

关于富士冈耕太和神乐龙平的恩怨:

出于给警方相关人员遮羞的目的,高层利用DNA搜查系统将面容相似的耕太爸判定成为某桩案件的真凶。

演员梗,三浦前辈辛苦了!跨剧不容易。

关于富士冈耕太对神乐龙平的救赎:

神乐决定放弃自己,把人生还给龙。

但耕太认为,神乐和龙本来就应该是同一个人,他希望能融合两个人格。

最后藏在下面的画就是耕太干的。

意思是,神乐还在你内心深处,把他找出来吧,宽恕你自己。

关于这扯淡的、为了配合剧情而产生的《白金之日》:

本来是计划中的一篇文,但现在真的是一滴也没有了。


附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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