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女与女编剧 只是中间不是“中坚”

帽子女与女编剧二位的新闻事件就不回放了。自行看图。


Top5的优渥女编剧的在马桶堵塞后的边崩溃边炫富边扬言要打物管的场景,可能是这个夏天里台风中的最大奇闻了,他老公与她也真是绝配一对,“买不起房子的都是穷X”,还要连说多遍,实在是厉害呀,心想要诉诸暴力的壕,也是那么弱势呀。


女编剧说“闻得出他们身上的地铁味”,这句话一出,画面感堪比帽子女掌掴的那一下,而且还很有“味道”。围绕这这两位女性,口诛笔伐的网络暴力已经够多了,也不想多说了。

这件事情背后是一个阶层被刺痛了——“中产”。也是,有闲看这些事情的大多是中产,不论是六神磊磊说的中产有活在“小戏台”上的表演性,还是如物质匮乏时代人们喜欢门口秀腊肉一样,如今中产秀车子、房子、位子也只一般,现在的“中产”表现一直让人感觉很差劲。

这种差劲是差在价值观上,所谓“中产”其实没有摆脱内心深刻鄙视的所谓“底层”“庸众”的状态,但中产的自以为是、悬空的生活态度,诸如自私自利、缺乏家国情怀、好攀比等,在某些极端情况呈现出来后,实在是表面很精致,内里很粗鄙的彻底恶俗。

中产心中所鄙夷的,并不构成一种对这些被鄙夷的人事纠偏与纠正。只是通过赤裸粗暴的明码标价的对比,以反复确定自身生活的“top”优越。如菜市场中黄牛肉鄙视红萝卜,毫无道理的反复只有一句:因为你“廉价”。

鄙夷与被鄙夷者,只是在一个维度中纠缠,都没有高级趣味。不论无钱无势时的嫉妒羡慕恨,还是有钱有势时的骄横蛮贪痴,如同一个硬币的两面,谁也不比谁在价值观上多点什么,而只是在贫与富之间摇摆,连“贫而无谄,富而无骄”都还做不到,如何去期待一个“贫而乐,富而好礼”的超越物质的拥有共同价值观的社会实现呢?当“富有”成为社会的唯一“正义与荣耀”的象征时,只是硬币反面的短暂朝上而已。当贫穷时,我们还可以挂腊肉在门口呢!反正硬币一翻身,还是我赢,你们都输了。“呵呵”

高贵与便宜之间,其准绳不是价格、价值的大小,而是“攀比”精神与行动方面上,谁的价值观更厉害,谁更能践行价值观?牛肉也好,胡萝卜也罢,是否不廉价,只在于能尽量释放属于自己的味道与口感,去成就一道美味的菜肴。

孟子说:“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

概而言之,孟子认为人与人的高下之别,不在于你有什么权势或财产,而是价值观上的“足金足两”,人高不高贵只在“恒心”的层面一较高下。你有真金白银的、上道的价值观,你就能成为社会的中坚阶层。

所以“中产”这个词,是社会学意义上对中间阶层的客观划分,并不天然地有比别人高贵的内涵,而我们总是期待这个有知识、有能力的中间阶层能变为社会的“中坚阶层”,可能是一直表错情了。

其次,孟子说中坚阶层是“士人”,是“不可不弘毅”、任重道远、弘道为己任的“士人”,这样的人坚定自己的信念、信心、信仰,不在于自己有什么“产”,只要有我一身在,我就能有恒心,这样恒心就不为外物——“产”所夺摇,才是一颗靠谱的、恒常的、仁义的有道德有温度的心。一个在孟子所论意义上的中坚阶层,从不会诉诸攀比外物的占有多寡,以坚定自己的“恒心”,而是诉诸自己内在建设,这样的攀比就有“人文”意义了,就彻底摆脱“低级趣味”了,成为了高级趣味的人。

再次,孟子说无恒产无恒心的人,会“放辟邪侈,无不为已”,现在我们可以多加一种有恒产而无恒心的人,就是所谓“中产”,那虚荣矫揉脆弱的样子,虽有恒产,也毫无恒心可言。其实人有无恒产都不重要,而无恒心就让人可怖了,整个社会是一直坠落的,我们攀比谁底线低,而不是攀比,在有底线的基础上,还多点什么。故而所谓中产与否也不重要,中产与非中产之间斗嘴,也只是无恒心意义上的浪费口水,不能为社会人心做任何建设。

最后,孟子后面说“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这句话更厉害。孟子认为这样的情况,无恒心也好,无恒产也罢,问题不在于民众如何坏,如何庸俗,如何不地道。民众或有犯罪固然是事实,但如何解决呢?光批评不建设,没有太大意义,孟子会说最可深责在于国家社会没有教化。所以别被乌合之众的说法忽悠了,那是给权力洗罪的知识手段。

国家社会层面教化大家树立价值观维度的确失,在客观上会陷民于庸俗不堪水火之中。就如坐观民众在陷阱遍布的丛林中没有方向地乱撞,乃至陷于罪,是为“罔民”。如今整个社会人心陷入鄙薄之中,国家社会是有政治责任的。在这层意义上,帽子女与top5女编剧,有在自身之外的一层无辜,当然这种无辜并不能帮助其有恒心。而所谓的价值观不能只是刷在墙上,变成口号天天喊,而是要真正地内化于心,外化为行。所谓“文明”果何意?要不要从所有的媒体言论、口舌之战都从找回失落的人文精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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