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六一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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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条纹兔,嗨!大斑马,节日快乐!

豆儿学校六一举办义卖,为山区的孩子募捐,求我为她做几只袜子娃娃。很长时间没做过了,好容易花了两个晚上,缝了两只。

做之前懒懒的,不想动手。做好后,又觉得每只都乖,舍不得拿去卖掉。

条纹兔做好后,摆放在餐桌对面的条桌上,吃饭的时候盯着看,忍不住地想对它咧嘴笑。时不时地想抱抱、亲亲它,拿起来就放不下。条纹兔在家里呆了两天,大斑马做好后的第二天就带走了。

豆儿回来说,每个娃娃卖了十一元。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这么便宜啊,早知道就自己买下来了。但愿带走它的孩子像我一样宝贝它,对它好好的。

每次做好的娃娃送人后都放不下,就像告别一件有生命的东西,心里怅然若失。做好之后,又迟迟不肯动手做下一只,因为这一只还没有喜欢够。也许是在制作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倾注了感情。它们经我一针一线的缝制,渐渐地长成,有了一颗温润的心。或是,经我手心的摩挲,渐渐有了温度。所以,每一只娃娃做好后,不管美丑,都爱得不行,就算送出去了,心里也难免挂念着。

呵,瞧,莫非我的心里也住了个敏感的小孩?

想起她小时候,两三岁的光景,顶着一头小卷毛。那年六一,带她去梳了一个公主头,后脑勺的两侧的头发被揪起来,松松地挽了两只小髻,别上亮闪闪的小发卡,头顶上还戴着一只镶嵌着水钻的小皇冠,再穿上新新的有着大大裙摆的公主裙。

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只大号的洋娃娃。然后去吃麦当劳,这样的“垃圾食品”,只在每年的六一特许吃一次。

我小时候,并没有如豆儿那般的卷毛头,大多数时候,都顶着黑漆漆,如盖的童花头,前额一排齐崭崭的刘海乖乖地覆在眉毛上。

六岁的儿童节,我烫发了。妈妈一早带我到理发店,一个胖胖的阿姨围着我忙乎了老半天。于是我的头发被一个个的小卷卷缠绕得紧紧的,镜中的那个小孩活像一个“小非洲”。然后就坐在一大排的夹子下面,夹子通了电,夹着一只一只的发卷。要一动不动地坐老长时间。

后来又去了照相馆,为我“小卷毛”的形象留下了一张珍贵的相片。相片上的那个女孩羞涩地笑着,有几分像秀兰·邓波儿。

这是我一生中少有的几次烫发中的一次,在六岁。

六一儿童节通常是会有新衣的。记得一年的儿童节,为了买到心仪的海军装式样的裙子,妈妈带我几乎跑遍了成都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商店,终于在六一前的最后一天晚上如愿地穿上。

也有一张很“洋盘”的相片记录着彼时的六一:穿着新裙子的我,头戴太阳帽,站在公园的假山旁,被强烈的太阳光刺得眯缝起双眼。当时好像是妈妈带着,去人民公园划船罢。

儿童节也是会有礼物的。我通常的儿童节的礼物是一到两本课外书,小时候的我太爱读书,我找几乎不到比书更好的节日礼物了。有一年,妈妈单位的阿姨送了一只新疆小朋友玩的那种手鼓,轻轻摇晃就发出一阵“哗啦哗啦”清脆的声响。这是我能够记得的,除书以外的唯一一件礼物。

在我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才有了我生命中第一个布娃娃,也是最后一个,以后再也没有过。那时已经不过儿童节有两三年了,那只布娃娃,也并不是儿童节的礼物。布偶个头很大,大概如真人两三岁小孩的大小。头胖乎乎的,较之身体,大得并不协调,大脑袋后垂着两根俏皮的小辫子,是毛线编成的。穿一身漂亮的,黄底碎花衣服。身体软乎乎的,让人一看就特别想把它紧紧地搂着,把脸紧贴它,忍不住去亲它。它在我的床上占据着不小的一块地儿,睡觉的时候和我肩并着肩,我喜欢将它的小辫子在手指头上缠来绕去,绕着绕着就睡着了。我还把脸埋进它身体哭过,泪水把它的黄色衣服润湿了好大一片。

……

上午和审计单位勘察现场,是做了六七年的一处电力通道工程。沿线被白色的施工围墙圈起来。马路的对面,已经起来了好多林立的高楼,只是这一大片,被征用了的,以前曾是林攀和田畔的地,未见有新建工程的施工,依然荒着。荒地里,张扬跋扈地野长出好些构树、桑树和一些叫不出名的野树,遍地都是杂草。青蒿好闻的气味在初夏已带了几分热力的太阳光下蒸腾着,四处弥散开来。事隔多年,现场已经找不出几分当年的影迹,当年施工好的井位其实还在,只是被掩在丛生的杂草中不可寻了。

六七年,不算一段太短的光阴,足以让一个婴儿初长成少年,也足以让少年步入青年,或者青年迈入中年……可是,为什么,六七年前的往事却并未走远,历历的,却都在眼前晃着呢?

又想到,其实这也是豆儿最后一个“六一”了,过了今年,她也要跟她的童年永别。哎呀,真的,我的小妞就要长大,那些小身影,一个一个,从小到大,排着队般,都只留着回忆里。

亲爱的,六一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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