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窗外》第九章(补发)

江南的早晨一定很美,所以林海升没有睡到日上三竿,而是早早爬起来。在沿河的街上溜达。鸟鸣声都像洗过一样,清晰而干净。薄雾从水面升起,缓缓上升,东方一片嫣红,红日即将爬上东山布散烈烈朝焰,水中有划桨的声响,小船过去,一道浅浅的水痕向水的两岸游去,软软的,像是有脚一样。很难想象世界上还有那个地方像

这儿这般宁静,这样的水一样的美丽。

正在这时沈允然从他身后轻轻跑了过来,然后神秘的捂住了林海升的双眼。

林海升吓了一跳,你是谁啊!劫财还是劫色。

这一下把沈允然差点没笑抽筋,就你还劫色?

两个人开始漫步在这江南,经过那个女子的房子时,窗口还没开,沈允然想,也许大姐还在熟睡呢,快生了是要多睡一会。所以就没打扰,而是轻轻的走过去了。沈允然带着林海升把自己的小到大的xuexiao看了一遍,然后没走一个地方都能说出一个故事。那故事只让林海升羡慕。林海升一边听沈允然说着过去,一边仔细的打量沈允然,他发现沈允然比在网上面还要美丽,更好看的是她那嘴角边的两个小酒窝,浅浅的。这个时候,林海升停止了一切言语,因为生怕会错过什么。

干嘛老是这样看着我,没见过美女啊,真是的,来找我就是为了只看看我啊。

说的林海升感到自己很惭愧,不知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网上很能讲,很能写,可是语言表达上,就是欠缺。还有点口吃,对吧。

林海升说,这你都听得出来自己有时候说话像有颤音似的。哈哈,我理解。

我感觉你想黄蓉。林海升半是玩笑,半认真的。

别,我就算是黄蓉,你也不是郭靖。

林海升顿有一种挫败感,谢谢告知。

两人大笑。

和你说话真是畅快。

别人都这么说,你不是第一个,可惜啊。

可惜什么?

相见恨晚呐!

我正想说。

我替你说了,免得你卡带。

我……

你看,你看!

哈哈哈哈……

两人大笑起来。

林海升看着沈允然的眼睛,那眼睛会说话,就像小时候学的一篇课文里一样的,说那个laoshi的眼睛会说话,沈允然就是这样的眼睛。林海升常说自己的心灵需要一双大眼睛照亮,还一般的目光,能让他的心瞬间亮堂起来。梅若盈的眼睛就是这样的,可是梅若盈在哪里呢?那眼睛里面含着笑,让人看了还想再多看一眼。在美丽面前,让人忘掉很多烦恼。

他们在河边的小吃摊上吃了早点,然后继续闲逛,逛到一定时候。沈允然说,该去书店了,大姐也许早已经到了。瞬间,林海升感觉自己仿佛在那个地方或者在梦里听到过类似的话语,仿佛就是沈允然这种语调这种声音。是的,常常会这样,他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前世今生,不然,就连这个小镇,他都感觉自己来过。而且不止一次的来过。

人不多,似乎永远也不会减少。似乎从晚清到现在这儿都没变过。

书店果然清幽,可是没人来看书。

难道大姐今天也不来?沈允然问着自己。

来,我们去大姐家看看吧。

渐渐他们接近一座老屋,林海升还是觉得很熟悉。

敲门,无人应。

正在这时,房东老太太出来说话了。走了,昨晚走的,也不让我送,好像有急事似的。一个女人,还怀着孩子,到处奔波,多危险啊!老太太有些感慨。

走了,不会吧?沈允然很是纳闷。

林海升一切都清楚了,林海升不再怀疑自己的感觉了,昨天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定是梅若盈,一定是,也许梅若盈当时就认出自己了,而自己当时的眼里只有……唉,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让我错上加错,为什么不能让她停下来,是的,一个女人,怀着孩子,到处奔波,多危险啊。

说去哪儿了吗?

没有,来的时候不说来在哪里,走的时候也不会说的。唉!

林海升,林海升。

啊!

你怎么了?神情恍惚的。

我突然感到这个老太太说的很有哲理。

切,人都走了,挺让人担心的。你还哲理。

是啊,怪让人担心的。林海升喃喃自语,心里已如万箭穿心,但是他不能表露出来。

沈允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她也没有说,她说话风趣,但收放自如,绝非那些口没遮拦的人。

午饭很是丰盛,是沈允然的爸爸亲自下厨。沈允然的爸爸对林海升开玩笑说,从小到大我没有做过饭,今天你来,我亲自下厨。你能不感动吗?

谢谢叔叔。

你怎么表示呢?

林海升拥抱了沈允然的爸爸。

众人笑了起来。

沈允然爸爸名叫沈一夫,沈一夫觉得眼前的小伙子很面熟,似乎是一个故人。沈一夫当过兵,似乎这个人的面容跟自己的一个老战友酷似,但是又不敢询问,也许只是像。

林海升跟沈一夫拥抱的时候也觉得这个人在哪儿见过,他迅速的去想。他想到了自己的家。在林海升的家里,堂屋的正墙上挂这一幅退伍军人的集体照,自幼爸爸林远山就给他讲解这些叔叔伯伯的故事,而且每讲一段故事,爸爸都会感慨半天,因为有些人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林海升觉得眼前的这位叔叔极有可能就是爸爸的战友,但是又想也许是人有相似,就不敢问询。因为他没有发现沈家有那幅军人集体照。

沈允然的妈妈边吃饭边问林海升的情况,从工作到家庭,恨不得让林海升拿出身份证让她看看。

妈,你成了查户口的了。

我就是查户口的。

众人大笑。

沈允然知道,这是妈妈在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己却是老大不小了,已经是剩女了,可是沈允然不想这事。也许眼前的林海升忠厚的外貌打动了二老,可是两个优秀的孩子不一定要走在一起呀!做朋友有什么不好的。

林海升知道,沈允然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一样儿女的终身大事总让他们担心。林海升又想自己的父母年轻的时候难道没有荒唐过,没有过浪漫?难道这个国度里的一切浪漫都写在戏文里,都包裹在铁屋子里,做了不能说,自己做了不允许别人做,曾经做过也要返璞归真回到传统,就是这个道啊!是的,鲁迅他们都反传统,可是都有旧社会给的老婆,那个女人是可怜的。林海升心情更加复杂,这个时候他吃不下饭,他想的是梅若盈。可是眼前的沈允然又是这么的美好。真是两难啊。

在沈允然的开导下,林海升渐渐恢复了精气神。他在这个小镇住了一周,沈允然带着他走遍了附近的山水田园,林海升在青山绿水之间对沈允然的印象更好了,沈允然呢,感觉这个人不是网上的那个人,网上那个人是那样的纠结,感伤,这个人有骨头,敢于担当。她问自己难道人都是双重性格吗,自己该不该停留啊?

临走的时候,沈允然对林海升有些不舍了,因为他终于发现在林海升面前可以把自己的另一面袒露出来,而在别人面前要包裹自己。她感觉自己在林海升面前像个小丫头,而林海升外在腼腆的性格像个哥哥。她希望林海升的写作会越来越好,希望能帮上他。

林海升更是不愿意走了,可是心中还是放不下梅若盈。可是他感觉沈允然似乎对自己有了好感。因为眼神说明一切。怎么办呢,他同时爱上了两个人,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比段正淳还要艰难。但是责任感让他感觉自己应该继续找梅若盈。

沈允然把林海升送到了站台,豪爽的对林海升说,哥们,下次再来。我亲自给你下厨。

沈,你有空也到我那一趟,好吗?

好的。

分别的时候,没有眼泪,只有笑声。

可是当车开走之后,沈允然的泪水却落下了,她不相信自己会落泪,这是对友谊的感触呢,还是什么呢?可是爱是多么难啊,两个人的距离又成了问题,父母毕竟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啊,怎么办呢?自己曾经年少的错误就像是《红字》里那道刻在那个女性身上的十字一样永远也抹不去,真的,永远也抹不去。林海升会在乎这个吗?是的,他的情书是那么的热烈,但是生活不是情书。有时候当情感冷却下来,他会接受我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我吗?我起初不是打算只和他做朋友吗,为什么短短的相处就让自己的心有所变动,难道我也是孤独的,也是奈不住寂寞的?难道这是人的通病,是人都躲不过?来世做牛做马也不做人了!

林海升又何尝好受,这是个受过伤的女性,心灵的创伤就像大地深处的裂缝一样,一旦有强烈的地震,这个裂缝就会无限制的断裂开去,再也无法愈合。爱和不爱都是这样的难,是的,现在要找到梅若盈,否则这辈子都会背着心灵的抱负,就像《鬼影》里那个男摄像师终生都脱离不了自己前任女友的鬼影,想到这里,林海升心中不禁一凉。这样两个女子,都需要呵护,都需要爱,这爱不是说出口就了事,要用一生去兑现。

你可能感兴趣的:(《曾经的窗外》第九章(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