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该为我们的焦虑买单?

改革开放这四十年来,中国经历了人类史上最为巨大的开放浪潮,无数人成为受益者,随之也有了一个名词的出现:中产阶级。

中产阶级,顾名思义,即资产和收入处于中等水平的群体,一个家庭若要达到小康水平,家庭主要劳动者的收入必定要达到或者超过中产水平,至于这个水平究竟是多少,各国学者均有自己的解释,我们这里不想过多讨论,我们要讨论的是,中产阶级的焦虑从何而来。

我们这里先要引入两个概念:阶级掉落和阶级上升。抛开政治含义,阶级掉落自然是指上一代的财富在下一代发生缩水,而阶级上升则更容易理解,即个人通过一定方法实现的财富增殖,进入更高的阶级。

中产的焦虑本质源于对阶级掉落的担忧,底层的焦虑则源于对阶级上升的怀疑。

我们举个例子,小张和小李都是西部某边远县城的孩子,小张的父母均在上海某工厂打工,对小张无暇照料,小张一切生活起居都要靠爷爷奶奶。小李的父亲是当地的牙科医生,有自己的私人诊所,得益于小李父亲的高收入,小李的母亲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负责照料小李。

小张的童年过的无忧无虑,爷爷奶奶只关心自己的孙子有没有吃饱喝足,平日里给小张做完饭,爷爷便出门找街坊打牌,而奶奶则打开电视看看节目,小张从学校回来后,有着大把的空余时间可以和小伙伴们玩耍,这些孩子的父母也基本去了外地打工,他们的童年大多和小张一样,抛开学校的学习,便只有玩耍。

小李则没有这么幸运,从学校回来后,小李还要去上少年宫的书法班和钢琴班,晚上八点回到家后,小李的妈妈还要给他辅导功课,小李的作息被严格规划,妈妈要求他必须十点前睡觉以保证生长发育,懵懂的小李一开始十分不理解这些繁琐的规划,甚至还和妈妈爆发了严重的争吵,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在老妈的严格执行下小李败下阵来,并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时间一晃而过,六年过去,该上初中了,小李虽然努力学习,非常自律,但在某初中的入学测验中仍然败下阵来,小张头脑比较灵活,轻松答题,被该初中录取,小李的母亲感到失望,但是她绝不想让孩子落后于人,于是付费让小李进入当地的一所私立初中,该初中的教学质量一向不错,她希望小李能在这里好好学习,考上省里的重点高中。

小张和小李的故事先到此打住,我想问问读者朋友,这是不是你们以前读书经历的写照?笔者出身于一个中部县城,在我小学时期,如小张小李这样的孩子在县城中比比皆是,而后来,他们命运的轨迹却大相径庭,为何如此?其中有自身,社会,家庭的原因,在笔者看来,家庭原因尤为重要。而家庭这一因素,便是中产焦虑和底层焦虑的根源所在。

中产担忧阶级掉落,便会在各方面对自己的下一代尽力投入巨大的资源,以保证下一代在财富当面上就算不能超越自己,也不能差于自己。而底层则寄希望于下一代进入中产行列,摆脱低品质的生活,实现阶级上升。

明了了焦虑来源,我们思索的是,谁该为这种焦虑买单?以及如何化解这种焦虑?

答案是,人类社会和我们自己要为此买单,而这种焦虑也永远不会被化解,因为它本质是一种良性的焦虑。

各位读者朋友,我们首先要明了一个事情,从古至今,人类社会的等级制度从来没有消失过,而今我们的社会虽然没有成文的等级制度,但是却有着一种隐形的等级区分,其区分标准便是财富。改革开放之后,随着资本以及文化产品的大量涌入,人的物欲也得到释放,对金钱的追求渐渐成为社会的主流,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们尚未可知,但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它还将牢牢占据社会主流。而人作为一种爱对比的生物,评判他人在所难免,长此以往便会形成一种主流的社会意识,一种隐形的社会标准。已达到标准的人会力求下一代达到标准,而未达到标准的人则会想方设法让自己或下一代达到标准。这就形成了一种集体性的焦虑。

但人的对比行为和这种集体焦虑在本质上却能推动个体和社会的快速发展,所以说它是不可化解的,更不会被媒体所摒弃,因为越能引起人焦虑的东西,往往越会有人为此买单,一如阅读这篇文章的你。

所以,朋友们。你们要明白的是,在人的基本权利上,人人生而平等,在财富上,人生而不平等,人的一生,是不断探索和追寻的一生,有时你可能也会怀疑,自己所追寻的东西是否有意义,但下一刻,你又必须打消念头投入工作。我们想说的是,焦虑本质并无不妥,人看待它的方式才应是主要的,你把它当动力,它便会驱动你前进,你只把它当压力,它便会压垮你,朋友们,希望你们有一颗进取的心,化焦虑为力量,催你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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