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教育行走的美仁们,大家上午好!我是来自深圳南山的邓秀华,很高兴有机会跟大家共同学习。前天,刀哥谢云以《依然“保持不败的向往”》为题分享了他这几年的心路历程。今天,我想说的是:我依然还是我——谈谈我在退休后再次出发的教育行走。
我是谁?
我是一名退休教师,曾经当过校长。大学毕业后,一直生活工作在深圳南山,我教过高中、初中、小学全学段的语文。
我是教育战线上一名年轻的老革命,说年轻,是因为我还没到六十;说是老革命,因为我退休时已经有三十五年的教龄。
我是一名教育行走的痴情者,因为连续五届参加教育行走,2019年在苏州,张文质老师给颁发了“教育行走痴情奖”。
我还是一名多年坚持做微公益的“南山好人”,良好的家庭教育让我从小就立志“做一个有益于社会的好人”,小学时候给五保户挑水劈柴、中学时代给校园的树苗浇水,大三时利用暑假给武警战士义务补习文化课,工作后为希望工程捐款,资助贫困孩童继续完成学业……九十年代开始加入南山义工组织做义工,最近几年一直在华侨城湿地自然学校当环保志愿教师,我所做的事情都很小,但我坚持着做我自己能做的事情并尽力去做好。
我的35年从教经历可以分成两个阶段:以2002年为界,之前在中学当普通教师,之后到小学担任管理者,其中对我产生影响最大的应该是2001年到贵州贫困山区的支教以及2015年暑假开始的“教育行走”。
在贵州的半年支教生活,改变了我对人生的看法,让我的“三观”更正,对教育改变人生也有了更具体的认识。
我与教育行走的缘分始于2014年春,因为参加了落地麦老师的阅读教学群,刘老师将“勇气更新”项目将在北京开研讨会的消息告诉我们,并推荐我加了上海王丽琴老师的QQ,在北京参加 “教师勇气更新”活动期间,我有幸见到张文质老师,还得到钱理群老师的赠书并合照留念,与王丽琴老师有简短交流,我深深地被王老师所带的团队感动,回深后跟王老师一直保持联系,一年后,知道了“教育行走“的相关信息。
2015年的七月,我带着一颗火热的心和两箱水果(龙眼),从深圳飞到成都,又转坐动车到绵阳,在绵阳火车站遇到了一群参加教育行走的老师们,结伴乘坐公交车去到绵阳高新区火炬小学。于是就从那天下午报到开始,进入了“行走”的疯魔状态中,虽然吃住的条件都有限,但是感觉非常好,在绵阳,我认识了一群来自全国20多个省市区的教育美仁,听到了许多感人的故事,感动于来自相对落后地区教育人的执着与追求。
2016年,当了一把手的我与一位好友同行,参加第二届教育行走。因为长江发大水,有些道路冲断了,我们乘坐夜行火车到了湖北武穴后,包了一辆小面的,穿行了无数的乡间小路,好容易才到达会场附近的酒店。见到了不少老朋友,与美仁们的交流更多了,对教育行走有了更理性的认识。教育行走的体验、相关专家的讲座、美仁们的分享,让我对自己学校的管理也产生了一些“微改革”的设想,并从此开启了平山小学“和雅教育”的新篇章。
2017年,学校几位年轻老师早早报名跟我到厦门去,小姑娘们吃住行的所有费用由学校报销,我继续我自费的行走。年轻教师参加行走后回到学校,将他们的所见所闻所感向全校教师进行了分享,激发了大家对学校教育微改革微创新的支持。此后的两年,建校已有七十年的平山小学焕发了新颜,在南山区南北片区教育均衡化建设中成为了老校蜕变的样板,2018年被评为深圳市教育创新榜样学校。
2018年,我用一个月的工资吸引女儿同行,我希望这名教育新兵到教育行走的现场,去感受教育人对自己理想的追求。因为台风,高铁停开,我们行程受阻,出行计划变了又变。正感到无奈的时候,张文质老师电话里说“你们局长准备飞过来哦”,于是我让女儿查看飞机航班是否还正常,当即购买了当天下午的机票,在飞机的一再延误中,我们终于在晚上10点赶在破冰活动结束前到达了宁波的光华学校。
2019年暑假,我卸下了所有的管理担子,“无官一身轻”,已经参加了4期的我决定继续参加行走,我让女儿与我同行,我跟刀哥申请说,你不用考虑我的吃、住问题,只要让我能进会场听课就行。没想到还有惊喜……组委会给连续五届参加行走的8位美仁颁发了“教育痴情奖”。
“不管三七二十一”,这是一把行走的开门密钥。《行走之歌》唱出了教育行走人共同的心声:“我一直在走啊,为了看看天上的太阳,我一直在走啊,为了看看水中的月亮……翻过一座山,我的朋友在前方,走进一座城,我的理想还在我心上……一群快乐的人啦,走在自由的大地上”。是呀,当我们翻过一座又一座山,走进一座又一座城,认识一群又一群新朋友,行走就更有力量。无论是高声唱、还是低声吟,行走起来都特带劲。行走是一种自觉的行为,拉着走、推着走,大家都累,自发地走,结伴同行,开心又自由!
自从参加了教育行走,我就把自己看作是一名“行者”,一提起“行走”两个字就心潮澎湃,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
2020年元月,我正式退休了,我经常唱着杨宗伟的《我变了,我没变》鼓励自己。“任时光流转,我还是我。……当回忆久远,初心始现。”
我变了,我没变,退休了,我依然还是我,一个始终心系教育的行走人。我参加了一些教育公益工作,接过深圳市陶行知研究会法人的担子,担任着深陶会的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在传播陶行知教育思想的路上迈出坚实的步伐。尽管退休后正好遇上疫情,但是我持续参加华侨城国家湿地公园的志愿导赏服务。我参加了南山教育关工委“五老“讲师团,我还被返聘为南山教育督导室责任督学。
我的身份变了,但是我的学习热情依旧。回顾自己半个多世纪的人生经历,似乎有一个词是一直存在的,那就是“学习”,从小学到大学,我只用了十三年,20岁大学毕业分配到深圳当了中学教师。成家生孩子后,在职半脱产完成研究生课程学习,拿到文学硕士学位。女儿上初中后,我又抢到了学校仅有的一个名额,到贵州威宁支教,在乌蒙山区大的半年时间里,我对自己的灵魂进行了一次净化与洗礼。2005年,在女儿高考前一年,我又成为深圳市第8期海外培训班的学员,到美国学习三个月,实现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夙愿。
不断的学习,就如我的硕士毕业论文的题目,那是“永恒旋律的无穷变奏”,它奏出了我教育人生的精彩,让我得到了各种各样的荣誉。
从教三十多年,我参加了无数的培训学习,有公费的、有自费的;有证书的、无证书的,只要我想,我就学了。活到老、学到老,我相信只要经常用脑,就可以不得老年痴呆症。退休,只是开启一个新时代,我的教育情怀不改,对教育行走的热情依然还在。
2020年,教育行走因为疫情取消了线下活动,改为线上行走,我潜水参与了预热活动,几乎全程听了线上的讲座与分享。
2021年,我每天听着“文质说”,关注着“醒走者”公众号,就为了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教育行走活动的最新信息,期盼着沪上行。6月20号文质老师与刀哥的对话直播,让今年的线下行走梦碎。五月份我曾到东莞参加第四期张文质教育写作研修班,分享了《退休了,我为什么还要参加教育写作研修班》,表达了自己“生命不息,学习不止”的愿望。
本来八月也准备去富阳继续学习的,可是南京禄口的疫情影响之下,活动延期……我还可以干啥呢?刀哥说“行就走,走就行”,那我的读、写、行,总得有一个在路上吧。我还是继续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吧,调整心态,收拾心情,翻出书来读下去,拿起笔写起来,于是我以“娇娇的读行”之名(娇娇是我的小名,已经被叫了五十多年了),每天在上写自己的读与行。
退休了,心中依然记住教育行走的初衷——“行走拓宽世界,读写重建心灵”。行走无关风月,只是在乎我心!
退休了,我的教育行走依旧。“依旧”这个词中可见人的初心,初心不改,矢志不渝,只能说我很“专情”,从“痴情”到“专情”,我是多么的有情呀!
谢谢张老师、谢谢刀哥,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