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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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学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想极力挽回时却已被人明码标价。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小麦才刚过完大一的上学期。他始终不明白,大学究竟有多少绮丽的光在引诱着莘莘学子,也不知道究竟该用怎样的一种份量来搁置高中老师的那种放在心里的期许。或者一切,等到了大学都会水落石出。

在别人的眼里,并不出众的笨小孩,经过了两次高考独木桥的挣扎,终于考上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二本院校。在别人眼里,他本可以考得更好的。但他问了问自己,小麦说,他知足了。

小麦是一个孤独的孩子,这种孤独来源于父母对他学业的苛求。他并不抱怨,他也向来顺从,他认为父母的想法可以原谅。渐渐地,他熟悉了这种方式,以至于后来家庭的变故在他心里都未能引起多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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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大学新生报道的那天,是小麦的爸爸送他来的。花儿眷恋彩虹,鱼儿眷恋大海。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快乐理由。爸爸对于大学的地方偏僻感到失落,但更为儿子考上大学而庆幸。小麦一句话没说,新生报道那天,他百感交集。

大学很大。当其它同学都抱怨这大学还没有高中的学校大时,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但总有蓝蓝的天与白云,这样就很好。第二天,爸爸走时说了很多话,小麦只是目送爸爸上了来时的大巴车。然后扭头就走了。师兄师姐们各种注意事项与帮忙照顾,室友的热情笑容,食堂的饭菜与阿姨,社团的各种招新,军训的标准划一等等。一切的一切,冗杂着新奇与忙碌慢慢发酵,似乎某一天会酿出醇香的美酒来。大学这颗具有魔力的宝石,将一个个变得富有活力而跃跃欲试。

因为优秀的人很多,所以不优秀的人很少。小麦则属于这个少数群体。经过了基本的努力,从校上组织到系上组织,从缺乏经验到基本会交流,他成功在系上的组织里当上了一个小干事。既失落,但同时又有点庆幸。小麦什么都想去尝试,识图将这辈子的勇气都耗尽,但终究他不太优秀。可能所谓的优秀,在他看来都微不足道吧!

当七月流火时,大渡河的河水也在加速。小麦经过了军训,明白了许多东西。或许大学除了新奇就剩乏味了吧!这么想着时,他看见食堂吃饭后的垃圾要自己清理,女同学着上了妆,教室的椅子有刺耳的起坐声,老师很捉摸不透,同学爱上了打游戏,世界变得陌生而熟悉。要么活着,要么死去。当然,小麦选择活着,但死去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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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有一天,假日的风格外凉爽。小麦也会懂得一个标准的好,可那仅仅是为让自己显得被认可。愈发孤独的时候,他碰见了爱情。爱情确实很美好,但究竟要为它付出多大的力气,小麦很想知道。

这个女孩是小麦的同班同学,当他发觉他喜欢上她时,他会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而这样的感觉,仅仅是因为她的认真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在徘徊中挣扎时又会不住彷徨,他深情地对自己吐露了每一个字,但每一个字都温暖而湿润。小麦对寝室的小伙伴们说出了他的想法,室友八卦的谈话里他释怀了许多。当知道班上另一个同学也喜欢这个女孩时他会不由地激动,爱情真的很费解。不问因果,不问出处,小麦至今觉得,这个女孩有时很漂亮。

至于那种发自内心的心动是不会存在的。

小麦让日子走了一天又一天。在系上的组织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当其它同学为各自的事情埋怨时,他也只会沿河边走走。那永不停息的水流中,似乎总有无穷的智慧。突然,身边的人告诉小麦说,有个女孩喜欢他。于是,不顾一切地他向她表白,女孩拒绝了他。会有隐隐的痛在某个暖日的午后突然发作,小麦会停下来顿一顿,然后继续走。

节日会有很浓郁的气氛,但小麦一直都安静。彝族新年到来的时候,班上的彝族同学就回家过年。小麦已经熟悉了大学的各种生活,并莫名其妙懂得了很多他本不想看见的细碎。未来很迷茫,而生活确实是个令人犯困的东西。小麦学会了看书,去图书馆,在早晨看俊冷的雪山,在没课时睡会儿觉,看见漂亮的女同学打个招呼,世界就会很可爱。

班上出现危机时,小麦会顺理成章地将自己撇开在一旁。同学们相互抱怨时,他会充当个老好人的样子。当四级考试来临时,他也想一次考过。许多的事情,后来都会变得微不足道,甚至竟想不起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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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冬天来了,小麦爱上了健身。在运动中想事,越想越起劲。

最近与寝室的室友还有一个朋友发生了矛盾,每次运动时他总会想想自己该做些什么,可最后还是会听天由命。故事有时候并不都是容易讲完的,好比故事并不都会有美满的结局。最初的那份小幸运也渐渐和生活妥协,变卖成的懒散挤满了日常的每一个间隙。

期末来了,小麦也和其他同学一样准备着考试。回家过年,寝室的水又停了,并且澡堂里热水供给开始了限号。对面的山,依旧高而荒凉,山上有座寺庙,天上的白云与蓝天神圣而不可侵犯。大学以一个老者的身姿,任凭我们怎么告诉,它都许下微笑。这往后的日子仍然缄默不语。

小麦多添了件衣服,一个人在大学里行走时会迎面有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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