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每日感悟之约定俗成的《楞伽(qie茄)经》(20180512)

近日读书,发现有些字模模糊糊不知如何念法,怕念错了又被人耻笑,故钻研了一下。

比如:《楞伽经》中的楞和伽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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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巡查了一番,在王力编著《中国古代文化常识》第四次修订版中,摘录如下:

伽,按照音韵学近世观点,读“qié”,比如《洛阳伽(qié)蓝记》、《瑜伽(qié)师地论》、《楞伽(qié)阿跋多罗宝经》。实际上,“伽”字表达的是梵文的音译。所谓伽蓝,梵文是samghārāma,意思是“寺院”;所谓瑜伽,梵文是yoga,意思是“融合”;所谓“楞伽”,梵文是Laka,也就是今天的斯里兰卡。梵文中的ka、kā、ga、gā、gha都被音译为“伽”。从我们今天对于梵文发音的认识来看,从我们对地名“兰卡”的读音的历史沿变认识来看,“伽”读作jiā是比较好的。伽蓝当读作jiā lán,瑜伽当读作yú jiā,楞伽当读作léng jiā。根据旧的音韵学方法,把“伽”刻意读作qié,反倒是刻舟求剑了。

我倒觉得王力教授说的有理,应该根据对应的梵文的发音来读,这样的话应该读成‘jia’。

又来了一个问题,佛经里还有「迦」字,比如释迦牟尼、迦楼罗,如果也读‘jia’,那么就造成了「伽」和「迦」字读音一样,造成了音译文字的冗余(两个用来表读音的字都发一个音)。

有人认为,念jia有问题也没有问题。「伽」字广韵收入一读,即为群母戈韵的伽小韵,拟音作/ɡiɑ/,但与「伽」同为伽小韵的字有三个,分别是「伽」、「枷」和「茄」,后二者均有异读,即见母麻韵的嘉小韵,今读为jia1。

还有人认为,选择今读其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一方面我们需要遵循汉语语音自身的变化规律,也就是说,群母在这儿就是变成了清化+腭化了以后变成了送气音,反倒在送气这一点上和ghā占得上边,不过这个关系就太远了;

一方面我们要还原梵语初始的语音,我们知道梵语语音可以说是汉语音韵学的金标准,很简单,它千年不变,归功于古代印度人天才般地为梵语制定了语音系统(两千年前的东西科学到不像话),在这一点上,显然jia适合一些,可它真的很合适么?并不是,除了韵母。如果为了还原梵语语音,为何不用伽马射线中的读法ga呢?对于新生的外来语,我们很果断地采用了「伽」作为翻译用字,自然也是考虑到了其历史读音,甚至不惜为了翻译它还原一读。

其实你愿意怎么读是你自己的事情,但就制订标准语音的人们来说,他们采取的策略是,对于以往的译音遵循汉语语音的发展规律,不设旧读,如浮屠的「浮」,而对于近现代的翻译用字,则看情况了,对于伽马射线这样的例子,毕竟还是少数。

从内容看,《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亦称《入楞伽经》、《大乘入楞伽经》。其译名分别出自南朝宋元嘉二十年(443年)的求那跋陀罗、北魏的菩提流支、唐代于阗(今新疆和田)僧人实叉难陀。各译为四卷本、十卷本、七卷本。由于求那跋陀罗的译本最早,更接近本经的原始义,因此流传广、影响大。我们也以四卷本为工作底本。针对佛僧对话,散文与诗句相互交叉的特点来进行标点和分段。

《楞伽经》是达摩祖师在传法给二祖慧可大师后,亲传予二祖大师的,初祖说:“吾有《楞伽经》四卷,亦用付汝,即是如来心地要门,令诸众生开示悟入。”(见《景德传灯录》)又道:“吾观汉地惟有此经,仁者依行,自得度世。”(见道宣律师《续高僧传》因为四卷楞伽是达摩祖师所传,用以印心的,所以后世虽见有二种译本,但大都只是当作参考用,而且一般谈到《楞伽经》时,也多是指最初宋译的《四卷楞伽》而言。

从达摩祖师以后,正法眼藏的传承,即以《楞伽经》为印心之据;后来,正如达摩祖师所预言者,一百多年后,到了四祖道信大师以后,楞伽之学渐渐转为只是名相之学,因此五祖弘忍大师才开始以《金刚经》为禅宗印心之经典。如六祖闻客诵《金刚经》而有所悟时,问客从哪里来,客答说:“我从蕲州黄梅县东禅寺来,其寺是五祖忍大师在彼主化……大师常劝僧俗,但持《金刚经》,即自见性,直了成佛。”因此《金刚经》开始盛行于世,而《楞伽经》即从隋末、初唐开始,便渐渐失传了(请参见宋·蒋之奇楞伽经序)。一直到了北宋仁宗时,有一朝庭大臣,官位太子太保,名张安道(乐全)先生,于仁宗庆历,为滁州牧时,才偶然之间,又发掘出《楞伽经》,自读之后,如见故物,大有所悟,如苏东坡的序中说:张公“至一僧舍,偶见此经,入手恍然,如获旧物,开卷未终,夙障冰解,细视笔墨,手迹宛然,悲喜太息,从是悟入,常以经首四偈,发明心要。”(见:苏东坡序)后来张公以此《楞伽经》亲自教授苏东坡,并且出钱三十万,请苏东坡刻印此经,令流传于世。苏东坡的好友佛印和尚却向他建议说:“与其刻印,不如由苏东坡自己来书写,然后再刻印,更能流传得久(因为东坡居士的书法是有名的,世人为珍惜其墨宝,定会妥为保存其手写之经),苏东坡于是将此经写一遍,然后刻印传世。现今所传者,即是张公所传、东坡居士所手书的。然而自隋末至北宋末期,此经失传了将近四百五十年!我们有幸现在还能亲睹这部无上甚深宝典,全拜张、苏二大居士之赐。以其功德不可没,故特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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