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去拔了智齿,一颗长得很好的智齿。
这颗智齿应该是今年上半年冒出来的,每天我都用舌头感觉它的生长情况。
几个月下来,这颗智齿长得很正,没给我带来任何烦恼,我也就认为这个智齿没有拔的必要。
就在前几个星期,我吃东西的时候牙非常地疼,张嘴一看,智齿对下来的那片肉都泛了白。
我才意识到,这颗牙虽然长得很正,但已经开始妨碍到我吃东西了。索性我就直接到医院把它给拔了。
虽然现在还有点疼,但是能保证往后随心所欲享受美食也是好的,毕竟再过不久就是寒假了,可以回家吃好吃的。
这次不是我第一次拔智齿,但却从这次小手术中获得了一些启发——
对于一些没有实质意义的东西,但凡开始干扰你的生活,那就想办法立刻剔除它。
一旦你纵容它,它便会变本加厉侵害你的生活,等你再想处理时,发现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这些东西,可能是一个具体的事物,比如说智齿和阑尾。也可能是一种习惯,就像老玩手机不睡觉……或是一种观念等等。
它们总是不知不觉地存在着,在你不经意间慢慢积蓄力量,来给你个“一鸣惊人”。
我觉的最典型、最可怕的就是心病。
我高二升高三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恐惧,一是要面临所谓的最艰苦的生活,二是怀疑自己没能力去经历这种生活并获得好的结果。
这种恐惧其实是从高一开始的,因为当时自己从一个学霸沦为了一个学渣,不管怎么学还是没办法赶上,于是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但当时这种恐惧还是小的,也没觉得给自己的学习带来多大的影响,反而还能督促自己想办法学好,所以就默默把它压在心里。
但是,情绪总是会慢慢积攒,然后在一个节点上迅速爆发。我的恐惧也慢慢演变成心结并在那段时间迅速释放它的能量,支配着我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开始对声音敏感,后座同学在轻声讨论我都会不高兴得无法专心学习,内心谴责他们不懂尊重他人。
我开始对同桌反感,哪怕是她翻书的一个动作我都看不顺眼,不明所以地拒绝与她的任何交流。
我开始晚上失眠,听着舍友的呼吸声,觉得自己失去了希望,被整个世界遗弃。哪怕是睡着了,一点声音都能把我惊醒,然后继续进入怀疑人生的状态,最后慢慢神经衰弱。
……
终于,在一个天阴沉沉的傍晚,我在食堂吃完饭走去教室的路上,我受不了,打电话给我爸的时候瞬间崩溃,我说我要回家。
我记得当时从班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的父母面色沉重,我爸难得地开口骂我,说我傻,脑子转不过来。
但那天晚上,是我那一个多月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一觉醒来,吃过午饭,我便坐车回了学校,之后便慢慢说服自己,花了很长时间才消解了那种恐惧,那种心结。
但是,直到现在,它带给我的影响还是无法消解,那就是我对声音的极度敏感,虽说没有给我的学习生活带来严重的影响,但也或多或少让我苦恼。
我现在回过头来想,如果当初在知道自己恐惧的时候就去想办法排解它,和同学倾诉也好,告诉爸妈或者是找心理老师聊聊也罢,或许它就不至于会对当时的我造成那么多的困扰。
不过好在,我在自己即将情绪崩塌之前,开始面对那种恐惧和心结,并在爸妈,同学的帮助下开始“自我救赎”。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年,但它可以说是我模糊青春记忆中最清晰的一个,它时刻提醒着我要关注自己的心境和情绪,及时想办法排解负面的东西。
这些心结可能不起眼,但当你意识到它开始影响你支配你的时候,你就要立刻采取行动去处理它。
就像智齿一样,起初它长得不经意,不起眼,甚至还长得端端正正,但它却能让你疼得没法好好吃饭。
所以,还是之前那句话,对于一些没有实质意义的东西,但凡开始干扰你的生活,就要正面面对它,不忽略不逃避,积极解决。
与你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