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用满手倒刺换回又红又大的野树莓

或许你尝试过用满手倒刺换来又大又红的野树莓

“红、甜、大、像球”这是上等的野树莓应该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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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来的太晚了，这片山头早就已经被一扫而光。

剩下的是“黄、涩、小、像指甲盖”的下等梅子。

“这儿有一大片呢！”小姨眼睛中发出了红光，这是我们爬了一千米山路，偶遇的第一拨野树莓。

我没有认真观察过树莓的老家，每次在餐桌上看见的她，都已经是脱离了村寨的大孩子，光秃秃，赤裸裸地躺在我的碗里面。那时是死气沉沉的；这时是透红耀眼的。

我蹲下身来，把脸向脚边的树莓靠近了一些。她们是丛生的，一个小枝的尖尖头上只挂着一个树莓，有些大点的就把枝干给压弯了，小点的还是让枝条给撑得直挺挺的。再盯着一个莓果好好瞧瞧，圆的，长的，球状的果核外面是包裹镶嵌着一个个小小的红宝石啊，阳光刺过这些红宝石的时候会闪闪发光。宝石没有棱角，反倒意外地光滑，上面有一根突兀的细细的白色软毛。虽然看着有些违和，但也丝毫不能削减，莓果的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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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叶子是头尖肚宽的，表面毛毛躁躁，边缘磕磕绊绊。绿是冷色调的灰绿，很多的是三片、五片构成一个平面。托住上面的红色野树莓。

叶子比莓果多多了。看够了，就行动，但是，有刺。

第一回没有经验，整只手都深入了虎口，瞅准莓果，啪的一声，赶紧收手，结果拇指第二关节的肌肉猛地一阵疼痛。开始没什么感觉，到了第二天，手背上满是黑黑的小针眼，痛啊，钻心得痛。看来，天下真的没有轻松的收获。

可是我不愿意提着空空的花篮子来，只是兜满整整一篮春光回。所以，找！摘！

她们有时会出现在蜿蜒小路的旁边；有时会出现在高高的田埂的侧面；有时会在深绿的竹林脚下；我们很容易就可以看见她们，我们也可以很久都盼不到她们的影子。

不停地四处横走。终于，看见了。成片成片地倒挂在隔断的坡壁上，藏在沼泽泥泞的最深处。要拿到，得淌泥，得有勇气，脚底还得有倒钩，将你的侧身牢牢抓住，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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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图的是个快乐，并不贪多。捡走了几个最靠外头的就立马转移战场。但是他们比我强，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弯下腰来一头扎进里密林子里面，我只能看见一对胶底鞋露在外面。在黑暗处有枝叶攒动的沙沙声，有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还有手指轻擦裤缝的摩挲声。我站在他们后头，观望着。进去前是空空如也，出来后是彭满钵满。这多让心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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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是不能用水清洗树莓的，直接丢进冰箱里，冷藏一天，口感甚佳。大的汁水多，有一点点甜丝丝的，可是很快就从你的舌苔滑过食道，想要久留这种清凉，就一次多吃几个。塞满一嘴，再咀嚼，再搅拌，和冰冰甜甜的莓果们来个法式舌吻。这是一件浪漫又享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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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莓，可以制酱，可以酿酒，可以点缀甜品。树莓制成的树莓牛奶，轻轻嘬一口，有点淡淡的酸涩，起初不太友好，到喉咙头了才觉得很香、很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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