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台南,我们投宿了一家有温度的民宿。虽然我们依然选择的是上下铺的低价民宿,但是民宿女主人把大厅的空间设计成可以“心灵涂鸦”的公共区。只要你不肯自己把自己圈到房间里,就可以来到大厅,抱个娃娃,跟陌生人交流。
台南,又是一次市中心搭车。比起傻杵在台东来往车辆的十字路口,呆盯着垦丁的游客沸汤的海浪沙滩,台南是直接拉着长脸的say“no”!行走在冰冷的马路旁的步行道,搭车牌只肯怯生生举到胸前,明明身旁无人,却总有被挤感,总觉得有人在神色慌张地盯着我们看。我们没有搭到车,而是拖着行李,步履艰难。
我和小然交流变少了,我的委屈变多了。我甚至埋怨自己,为什么当初非要陪她环岛?!就算她一个人环岛出危险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觉得自己陪她,我们就会安全,我是超人吗?!比起摔车意外带来的身体上的伤痛,我什么都不是。小然也心中有怨气:为什么绝大部分的时间是我在负重,你就仗着自己受了伤就可以不付出劳力吗?!
但是我俩很清楚,就算再心生埋怨,我们都没办法抛下谁独自漂泊前行。就算是恨,也要绑在一起。何况我们不是恨,而是柔软的内心经不住外界的冷漠,是我们自己的原因。即使小然脸色和言语令我再不悦,每天晚上她就会帮我把脚垫高,换上绷带。就这一点,她就是我眼中不可多得的一道风景。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我门准备上公交车投币时,司机师傅大手一挥:不用投币了。虽说有点尴尬,可叹真是“人在囧途”,但是我们还是欣然接受了。
空调巴士,我俩忙躲在最会一排,即使车上没有几个人,还是希望有自己的小世界。我靠在小然肩膀上,困意袭来,为此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丢了面罩、手帕,小然更惨,丢了太阳镜。后来我俩自我安慰,都这么幸运了,巴士都白搭,差点我们免费搭车环岛的记录就要终止了,为此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就是别告诉爸爸妈妈们就好。
在公交车上我们偷见了要被黑色棉被盖上的脸蛋羞红的娘子。晚霞真美!能陶醉其中,也是被宠幸。有时候,自己要做生活的导演,别出心裁地设计一些情节来嘉赏自己。
第二天我们去了赤崁楼,我诚心实意地向魁星爷爷求了学业,掷下两块桃木,一上一下,傍边的大师说,这是吉兆,代表魁星爷爷答应了。可是之后我的学业考得那叫一个惨字了得,估计魁星爷爷多半是打盹睡着了。我算是明白了,额头磕出包来都没用,还是要自己成全自己。
出了赤崁楼,我和小然被一个迷信的阿婆尾随了,不一会儿,阿婆上前来唠唠叨叨的,我听着心烦,就过到了马路对面,丢小然一边。小然脸上的表情颇为无奈,本来行李就是十分笨重,可是她的脚步跟才风火轮一样,步伐轻盈地快要飞起来了。阿婆就是执着地跟在后面,不知道的她俩关系的人,还以为是姥姥送孩子上学呢?我看着对面的一幕也是身份好笑。
“二姐,你可真狠心呀!就把我丢下,自己躲清闲啦?!”“哎呀,小然,你脸冷,我量阿婆也拿你没有办法!我就不一样,我天生一个笑脸,万一被阿婆赖上,我不好脱身啊!”“行了吧你,阿婆给你取了避祸的名字,叫“美娟”。“挺好听啊,那你叫啥?”“我叫美秀。”我俩当一乐儿,笑一阵儿过了。
台南的回忆我大致也就能记得这么多了,就下来我们就上阿里山了。阿里上的景色,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