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大叔之不惑记忆：半生慌张（九十二）

曲琴有些迷瞪地望着我，又看了看Cobby，“宾哥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你也去北电了？”

我笑了笑，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讲。

“你不是出差吗？真不准备回无锡了？”曲琴的眼睛瞪得很大。

“像你这样的大美女都跑出来了，无锡没啥值得我留恋的啰。”我打趣道，又介绍了一下无锡研究所的情况。

“宾哥，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个德性？项目没做完就准备跑。”曲琴盯着我说，“这出来就是打工了，留在无锡所还有个干部身份。你那个单位在无锡挺好的，不一定非要出来啊？想在所内部挪挪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曲琴嘬着筷子头含糊不清地说着。

“哎，你不是想着将来带Cobby回无锡定居有个伴儿喝酒吧？这么费心的游说我。再说了，我辞职信都交了，回不了头的，除非你爸是所长。”我摇头笑着说道。

“我爸是曲爱平。算了，你们的事儿我搞不懂。”曲琴小声嗫嚅着。

什么曲爱平？我没听说，就没放在心里，转头向着Cobby问道：“这么久没有收到消息了，是不是就黄了？”

Cobby举起了酒杯，“那你有没有收到人事发的拒绝信？”“没有，啥邮件都没有。应该不是我的QQ邮箱问题。没事儿，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谢谢你。”

Cobby让我不要急，北电人事流程比较死板，负责招聘的那些鬼佬又很抽风，“经常十天半月的不见人，动不动就去休假。”他说如果被刷了，应聘者第一时间会收到人事的拒绝信，“我也理解不了这个逻辑，很奇葩。”

听Cobby这么一说，我内心又腾起了一点点希望的火苗，趁机又问了他们目前的主要研发方向，包括面试时的一些技巧和注意事项。

“红宝书你看过了吧？那就应该差不多，第一轮是笔试，都是一些和网络相关的基础知识，我给你推荐的岗位是软件开发，估计还有一些和编程相关的题目，你找本C语言翻翻。笔试过了就是面试，会问几个和产品相关的问题，这个环节没有相应工作经验的话，可能比较薄弱。我在H公司参与的研发项目是交换机，北电的主要产品是ATM和IP，这个部分最好再重点学习一下。对了，是全英文。语言上也得准备准备。”Cobby介绍得很详细，我也听得很认真。

“ATM？你们公司也做银行设备？”同样认真的曲琴忽然冒了一声。

“ATM不是你们银行那种自助取款机，是信元交换异步传输。”Cobby盯着曲琴，一字一顿地说得很慢。“这次去北京就是参加联通的ATM骨干网项目。”

“哎呀，人家不懂才问嘛，这么认真干嘛？”曲琴被Cobby盯得不好意思，娇嗔着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来来来，不知者不为过，我也不懂。让Cobby尝尝这个，估计他还没吃过。”我推了推刚端上来的糖醋排骨。

“这么甜，酸味也太浓。”Cobby尝了一口，做出了一副夸张的表情，逗得我和曲琴哈哈大笑。

“糖醋排骨是无锡的特色美食，肉质紧致有嚼劲，啃完后要多吮一会儿骨头。这个炸得时间短了，油脂没熬干，还没撒芝麻。”曲琴边啃边介绍着。“嗯，总体还不错，有一点点无锡的味道。哎，再啃下去我都有点想家了……”

“Cobby，你刚才说在北京参加联通的ATM项目，应该挺忙吧？怎么还说嫌得发慌？”我连忙岔开了话题。

“是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拉我们过去就是凑人头，甲方过来检查时，试验局现场满满当当都是技术人员。一走的话，我们又按要求回撤到办公室。主要的施工人员是从加拿大派遣过来的，我们就是配合做做样子。”Cobby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摆头。

“怎么这样做事？派你们到现场应付检查还可以理解，检查完了还回办公室干毛？”我想起在上海金桥开试验局的情形，所有参与人员都是争分夺秒，作业流程上一环套一环，去现场充数？简直不可想象。

“我也不懂，听说项目报价是按人头计算的，现场检查时需要对应的人数。至于清点完回办公室，有传言说是西门子还是谁，有意向整体收购北电北研，安插了人员在内部统计有效在岗人数。”

这都什么鬼马操作？我没经历过，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