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4点半,望着窗外,白云懒洋洋的游曳着,一会儿功夫涌向了日出的地方,暂停了游离,多了份期待。
为了分手已经准备了那么久,真正要分的时候,毫无瓜葛,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不回家,起码还有共同的家在,即使是一个空壳,也有所期待。
上纲上线地拿到桌面上来摊牌,比上法场都煎熬,但一段破碎的感情,总得有个结局收场,谁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所以没有对错。
这样的结局想必就是圆规想看到的吧!正常人的想法就是,还是你不够好,要不然怎么能跟婆婆闹那么僵,清官难断家务事,谁能理得清道得明呢。
打心里说,我为她感到十足的悲哀,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苦苦奔忙,最后还得是这个其貌不扬,老实巴交的人陪伴她度过余生。
圆规在雨2岁的时候跟他的生父离婚,至于离婚的原因也众说纷纭。
娘家人说,雨的父亲家庭暴力,把圆规打的起不来床,所以日子不能过啦;
雨的父亲喝点猫尿,含泪哭诉,他外出打工,圆规在家跟了别的老爷们,因此他发誓说啥也不要圆规啦,必须再找18岁大姑娘。
就这样,离了婚的圆规把雨寄养在姥姥家,自己一个人南下去打工,先是跟了一个河北的木材厂老板,不知道过了几年,后来又跟了北京一个退休的老工人,最后落在了四川。
小天是他继父的孩子,他的继父老实厚道,一家人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
但圆规心气很高,谁家买了豪车豪宅,总是令她羡慕不已,并且充满了看似“少女的期待。”已经60岁的人啦,还没有领悟到人生的真谛,着实有些悲哀!
她是真的傻,摊上我这么老实厚道的,还嫌弃这,嫌弃那,要是换做别人家早都巴巴地哄着我早点嫁过去啦,她早晚会害了他儿子的。以后,我退出他们的生活了,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挑战。
某个星期五,我照例正常下班回家,推开门,就闻到了一阵菜香,走进厨房,发现雨正在厨房忙活着。
“你回来了!快点换鞋过来吃饭!”他转头满脸堆笑说。
“哦!”我随便应了一声,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回了卧室锁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又过来敲门,我没有开门也没有回应,只是在微信里说了一句:
“晚饭,不吃啦,谢谢!”
“我们再谈谈嘛?”
“可以,你谈吧!就在微信里说吧”
“半年前,我的初恋女友离婚了,那时你不理我,我寂寞难耐,又跟她好上了!”
“我看出来你有新欢啦!恭喜你!”
“那不也是因为你一年多不理我才去找的嘛?”
“不要提以前了,以前都够这本书啦,还能说明白嘛?你就说,现在是你走,还是我走吧!”
“人家跟我半年,现在要彩礼,要房子,我又拿不出,我妈又说她是离婚的,说让我找个上门女婿的,不用出彩礼不用买房子,于是我们又闹掰啦!”
“你妈同意谁赶快按照她的意思找吧!就听你妈的吧!”
“求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以后我妈说啥我也不听啦!”
“呵呵”(感谢你那个有正事的妈吧,我跟你真是够啦!)
“我现在没有地方去啦,只能回来了。”
“那你在这里待着吧!我会走的!”
“以前我们的日子多么幸福快乐!真的好怀念啊!”
“以前是以前,以前的我,早就被你们杀死啦。”
“重新来一次好嘛?你现在不是也没有合适的嘛!”
“呵呵”(在外面浪够了,我也不去找你,也不去闹你,早就放弃你了。以后,我把自己养得很贵,谁也别想让我低三下四。)
......
时隔半年再来交谈,同一屋檐下,都懒得见面去说话,真的有些累,没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只是感觉很累,不愿再去浪费口舌。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开始拿起手机,刷微信。
“你要是真的想好了,过几天我就走啦!不再打扰你的生活啦!”
“好!”
我秒回了一个字,然后自己闷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早晨起来眼睛是红肿的,匆匆洗漱完毕,赶着去上班。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一切都会好的。
一个周末的早晨,睡意沉沉,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由于头天熬夜赶稿子,所以没能起来出去查看究竟。
中午时分,出去洗澡,发现客厅里多了一双老年鞋,不用说这是圆规的。奇怪呢,每次来都很大阵仗砸门敲窗的,这次来却悄无声息啦,有点不可思议哦。
洗漱完毕,我坐在客厅看一会儿电视。圆规从另一间卧室出来,坐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
“一菲,说实话我从头到尾,也没有同意过你们俩在一起,只是你们一直在坚持,庆幸的是你们终于想明白啦。”
“谢谢成全!”
“都说这好聚好散,你们谁也不要为难谁啦!”
“嗯!”
“只是这房子......”
原来她是来要房子来啦,临了临了还算盘打得这么响,不为自己儿子幸福着想,天天想着这些物质利益,真的让人无语啦!我心里满是厌恶,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房子跟你有关系嘛?当初你出钱还是出力啦?”
“跟我是没有关系,那后来不是我儿子跟你一起还的外债嘛?”
“让你儿子跟我说,你没有资格!”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不同意娶你就对啦!”
“呵呵”(你现在想娶我,再怎么隆重都不没有机会啦!)
“妈,你就别管我们的事啦,是我们对不起她,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雨,拉着圆规的胳膊说。
“那也不行呀,你跟她还外债还房贷,她不上班还养她好几年这都怎么算呢?”圆规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
“你们家这点烂事就不要拿出来老说啦,我是真真的够啦,你该让他娶谁就娶谁吧,这不是有初恋女友在嘛?你愿意出彩礼买房子人家就跟啦。”
“我儿子一表人才,追着他屁股后面的女孩子多了如家,不得好好挑挑呀,她一个离婚的,我能同意嘛!”
“离婚的没人要,我看您三离三婚的不也活得挺滋润,去年还来了个夕阳红呢!要求别人的时候先看看自己。”我望着窗外冷冷的说。
“哎呀!你们就不要吵啦,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啦,给你买票明天回去。”雨又说道。
“我不走,这房子不分给咱们一半儿,我就待在这里不走啦!”她气呼呼地说。
“那你好好待着吧,看看房本上能出现你的名字不。”
“别跟我来这套,不管咋地,不给我们房子,就不走啦。”她盘着腿在沙发上嚷着。
这样无厘头的撒泼,我都懒得去搭理。一段感情,由最初的美好,上演到今天的吵吵闹闹,不是用金钱或是宽容大度就可以解决的。
我们都投入了最好的年华,用了最真的情感,那些怨怼真的没有必要。有天晚上圆规出去遛弯,雨过来又找我。
“你真的想好了嘛?如果真的没法跟我过下去了,那就散了吧,别再勉强啦!”
“解决我们的事情,请不要总带上你那阴魂不散的老妈!你跟她好好过吧。我对你们真的心灰意冷啦,你根本没有能力让我幸福。”
“好!我让他尽快回家,然后我也离开了。房子都给你,我不要,没有你,就没有房子。”
“不,我出去留学也没有多余的钱还房贷,连本带利还有205769房贷,你来还吧,产权一半归你,可以去公证。”
“怎么都行,我也只能暂时帮你还房贷啦!”
“我走了以后,你没有买房就不要出去租房子啦,回来住吧,如果女方非要买房子,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嗯,你在我心里始终那么好,只是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对不起!”
“不必多说啦,祝你幸福!”
“我妈妈要是同意,我就想结婚啦,对不起!”
“祝你幸福!”
......
就这样,他和圆规又走啦......
日子里留下一片失落,我每日用泪水冲刷......
“菲儿,你好!我要结婚了,媳妇怀孕了,有点赶时间。”
“恭喜!”(这个我用青春灌溉的男人娶得终究不是我。)
“你会过来嘛?”
“嗯!一定去!”(你看见过我青涩的模样,看见过我成熟的样子,却从未看见过我永远失去你的样子!)
“我妈妈肯定会在现场的,你们......”
“放心,我不会跟她说话的。”
“再见!”
那日阳光明媚,我凌晨3点起来,坐在床上睡不着觉,选了一件香槟色礼服,化了精致的妆容,做了造型。
即使你娶的不是我,我也不能活成怨妇,我要做光鲜亮丽的女神,我本来就很美。
来到婚礼现场,正赶上在典礼,听着那梦幻般的音乐,主持人说着煽情的溢美之词,仿佛每句话都在诉说着我和雨的情路,我沉浸在其中,直到音乐停了。
“下面有请新人交换戒指!”主持人高声宣布。
哦!原来结婚的不是我。新娘子看着面容清秀,让她来照顾雨,我是放心的,因为她们是初恋,感情甚笃。
我们在一起生活的几年,家里还留着她送给雨的一千只幸运星和以前往来的书信,偶尔翻看过,确实是深情流露。
现在旧情复燃,也理所当然。继续听着主持人讲述着,她们的过往,说得很动情,新娘子哭得泪流满面,不知道为什么我哭得比新娘子还动情,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
今天,我终于彻底失去了你,感恩一路相伴,有欢笑,有泪水,以后如需要帮忙,定会鼎力相助,因为没有了爱情,还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