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五运六气第五篇之《五常政大论》2.11

三、太过之纪的辨证论治

太过之纪的共同发病规律是,气太过则胜己所胜,侮己所不胜。主要是太过本气自病,而及于所胜者。如木太过而胜脾土,“其脏肝脾”,属实证。由于属实,木反侮金,但金气并不虚弱,又因为金气得土气生助,金为复气,以致引起胜复激烈相争,因而复伤太过本位之脏位,所谓“邪乃伤肝”,加重肝木的病情。余脏准此。

然而气化虽然太过,仍能维持五行生克制化关系,也能化为平气。这也分两个方面。一方面,气化太过而被胜者仍有生化实力,能与胜复之气持平,化为平气。如木太过克土,土生金,金复克木,木土金三者生克制化正常,化为平气。可见气化太过与气化不及的胜复之气是不同的。如木的气化不及的胜复,是从木火金三者来考察,金为胜气,火为复气。气化太过的胜复,是从木土金三者来考察,木为胜气,金为复气。

另一方面,运气相临,太过中运与司天在泉三者生克制化正常,能维持三者的“正化度,也能化为平气。例如”赫曦之纪……上羽与正徵同”“坚成之纪……上徵与正商同”。

(一)发生之纪

【原文】

发生之纪(1),是谓启敕(2),土踈泄,苍气达(8),阳和布化,阴气乃随,生气淳化,万物以荣(4),其化生,其气美,其政散,其令条舒(5),其动掉眩巅疾(6)其德鸣靡启坼(7),其变振拉摧拔(8),其谷麻稻,其畜鸡犬,其果李桃,其色青黄白,其味酸甘辛(9),其象春(10),其经足厥阴少阳,其藏肝脾(11)其虫毛介(12)、其物中坚外坚(13),其病怒(14),太角与上商同(15),上徽则其气逆,其病吐利(16),不务其德则收气复,秋气劲切,甚则肃杀,清气大至,草木雕零,邪乃伤肝(17)。

【讲解】

(1)发生之纪

“发生之纪”,即木运太过之年。六十年中岁运属于木运太过之年者有申、壬午、壬辰、壬寅、壬子、壬戌等六年。

(2)是谓启東

“启”,指开放或打开;“東”,古“陈”字,音、义与“陈”均同,有陈列或陈旧之义。“是谓启蓛”,意即经过寒冬的闭藏之后,万物在春天重新萌芽生长,自然界一片除旧布新之象。这也就是《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中所谓的:“春三月,此谓发陈。”“启”与“发陈”之义相同,均属春季气候的正常现象。

(3)土踈泄,苍气达

“踈泄”,指疏通;“苍气”,即木气。“土踈泄苍气达”,意即土能生长万物与木的疏泄作用正常密切相关。此句王冰注云:“生气上发,故土体疏泄。木之专政,故苍气上达。达,通也,出也,行也。”张介宾注“木气动,生气达,故土体疏泄而通也,苍气,木气也。”高士宗注:“苍气,木气也木盛故苍气达,木主春生,故阳和布化。”这也就是说土能生长万物,必须是在木的疏通作用正常的基础之上才能进行。质言之,也就是说土体如果不是在疏松的状态下,则春阳之气就不能与上正常作用而使万物正常生长。这与《素问·宝命全形论》中所谓的:“土得木而达。”涵义是相同的。这是“泄”二字见于中医典籍中的最早记载,也是后世“肝主疏泄”及“脾之运化有赖肝之疏泄”等提法的理论依据。

(4)阳和布化,阴气乃随,生气淳化,万物以荣

以上是对上句的进一步阐述。“阳和”,指春温之气“布化”,指分布和变化。

“阴气”,指有形物质的变化,此处指植物的萌芽生长现象。“生气”,指生长变化情况“淳化”,指成熟完全。全句意即在“土泄,苍气达”的正常情况下,春温之气在自然界中普遍敷布,无处不到,植物也就普遍地萌芽生长,变化成熟完全,整个自然界的生命生长现象出现一片欣欣向荣的自然景象。

(5)其化生,其气美,其政散,其令条舒

以上是描述在春季正常的气候作用下所出现的物候现象。“其化生”,指正常的萌芽生发。“其气美”,指气候好。“其政散”,指自然界一片活跃。“其令条舒”,指春季风和日丽的自然景象。总而言之,以上所述都是春天的正常气候和物候变化。这与《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中所谓的“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和本篇前述的“敷和之纪,木德周行,阳舒阴布,五化宣平”,在内容上完全是一致的。但是应该指出,由于以上这一段文字是放在“发生之纪”之中来叙述的,因此历代注家,或者是回避之,不把它和木运太过联系起来,如高宗注“木主春生故阳和布化,阴主木,故阴气乃随,阳和布化则生气淳化,阳主生物也,阴气乃随,则万物以荣,主成物也。其化生,春生之气也,其气美,春日之和也,其政散,木之畅达也,其令条舒,木之生发也。”或者是加以强解,如王冰注:“岁木有余,金不来胜,生令布化,故物以舒荣。”张介宾注:“木气有余,故能淳化以荣万物。”最近也有文章根据这一段文字是放在“发生之纪”之中而提出“肝主疏泄”一辞系指肝禾太过,肝的正常作用应更正为“肝主敷和”的问题。上述注释我们认为值得商榷。因为,第一种意见只是随文释义,没有把这一段文字和“发生之纪”联系起来。第二种意见实际上是把木运太过之年当作正常来理解。第三种意见则是把“敷和”同“疏泄”对立起来。关于“敷和”与“疏泄”的关系问题,《素问·气交变大论中已经十分明确地指出:“东方生风,风生木,其德敷和,其化生荣,其政舒启,其令风”其中“敷和”是木之德,“舒启”是木之政。“舒启”与“疏泄”的涵义基本相同。肝木之所以能敷布阳和,正是因为它具有疏泄作用的结果,这是一个问题从不同角度的提法,并不对立。我们认为,“发生之纪”既是木运太过之年,那么这一年的春天不论是在气候或物候上都应该属于反常。既然反常就不可能有正常的气候及物候现象如同原文所述的:“生气淳化,万物以荣,其化生,其气美,其政散,其令条舒等木运平气之年的正常气候物候现象,而只能表现为《气交变大论》中所描述的:“岁木太过,风气流行…化气不政,生气独治,云物飞动,草木不宁,甚而摇落”等反常的气候物候现象。那么如何解释和理解在此处加进这一段描述正常现象的文字呢?我们认为,这是《内经》在描述反常变化惯用的一种叙述方法,即先述其常,后述其变,以常测变。例如气交变大论》中在论述五运不及时就是这样叙述的:“木不及,春有鸣条律畅之化,则秋有雾露清凉之政,春有惨凄残贼之胜,则夏有炎暑燔烁之复…。”这里虽然开始提出了“木不及”,但后文中还是先述其正常现象,然后才论述木不及时金乘火复的反常现象。本段的写法与此相同。开始首提“发生之纪”,然后述正常变化,以后才提出灾变情况下的反常现象。不能简单地把“发生之纪”一段中的所有现象,均认为是反常变化。以上是我们对本节所述内容的一些理解,姑提出以俟高明。

(6)其动掉眩巅疾

“动”,指变动,此处指病变;

“掉”,指抽,“眩”,指头昏眼花,如坐舟车;“巅”,指巅顶;“巅疾”,指头顶部疾病。“其动掉眩巅疾”,意即木运太过之年,人体容易出现肝病而在临床上表现为“掉眩巅疾”等症状。

(7)其德鸣靡启坼

“德”,指木之德;“靡”,指萎靡不振,此处指冬令的悽沧景象;拆(che音彻),指分裂,亦指草木种子分裂发芽现象。“其德鸣靡启”,指春天正常的物候现象,意即到了春天,冬天的悽沧闭藏之象被春风唤起自然界变得活跃起来,草木的种子分裂发芽开始生长。

(8)其变振拉摧拔

“振拉摧拔”,指狂风暴风摧屋拔树的灾变现象。“其变振拉摧拔”,意即木运太过之年,风气偏胜,气候严重反常,造成灾害。这里的论述方法如前,仍由常及变,前一句是述其常,后一句是述其变,以常测变,形成对照。这是《内经》在论述方法上的一个特点。

(9)其谷麻稻,其畜鸡犬,其果李桃,其色青黄白,其味酸甘辛

“麻”,为木之谷,“稻”为金之谷,“鸡”为金之畜,“犬”为木之畜;“李”为木之果,“桃”为金之果;“青”为木之色,“黄”为土之色,“白”为金之色;“酸”为木之味,“甘”为土之味,“辛”为金之味以上是谈木运太过之年的谷肉果菜生长情况。意即木运太过之年中,由于春季风气偏胜,气候反常,不但要影响木类有关的动植物的正常生长收成,而且由于木旺乘土侮金的原因,土类和金类有关的动植物在生长收成上也要受到影响。

(10)其象春

“其象春”,义与前述之“其应春”含义基本相同,意即木运太过之年,其反常现象主要表现在该年的春季。

(11)其经足厥阴少阳,其藏肝脾

“足厥阴少阳”,即人体十二经脉中之足阴肝经与足少阳胆经。“其藏肝脾”即人体五脏中的肝和脾。全句意即木运太过之年人体肝气相应偏盛,因此疾病在经络上的表现主要是见于足厥阴肝经。由于足厥阴肝与足少阳胆是一脏一腑,紧紧相连,因此足少阳胆经也可以同时受病,所以原文谓:“其经足阴少阳。”疾病在五脏方面的表现主要在肝脏,但是由于肝气偏盛,首先传脾,因此人体脾藏也可以同时受病,所以原文谓:“其藏肝脾。”这也就是说,在木运太过之年中,在人体疾病方面,不但要考虑到相关的脏,还要考虑到相关的腑,同时,还要考虑五脏之间的传变问题。

(12)其虫毛介

“毛”,即毛虫,属于木之虫;“介”,即介虫属于金之虫“其虫毛介”,意即木运太过之年,不但属于木类的毛虫在胎孕生长方面要受到影响,而且由于胜复的原因,属于金类的介虫胎孕生长方面也要受到影响。

(13)其物中坚外坚

“中坚”,即中有坚核的植物,这种植物属于木类。“外坚”,即外有坚壳的植物,这类植物属于金类。“其物中坚外坚”,意即木运太过之年,不但属于木类的谷物

或果类在生长收成方面要受到影响,而且由于胜复的原因,属于金类的谷物或果类在生长收成方面也要受到影响。

(14)其病怒

“怒”,就是发怒。怒为肝之志,与人体的肝密切相关“其病怒”,意即木运太过之年,人体由于肝气偏胜,所以在临床上可以表现为易怒。

(15)太角与上商同

“太角”,即木运太过之年。“上商”,即阳明燥金司天之年。从文字上直译就是木运太过之年的春天在气候及物候方面的变化与阳明燥金司天之年相同。这句话比较难解,历代注家解释也不明确。王冰注释含糊其词,注云:“太过之木气与金化齐等。”张介宾则根本否定此句,他说:“按六壬之年无卯酉,是太角本无上商也。”张隐庵则从胜复角度来加以解释,他说:“太角与上商同者,谓气之太过,自有承制,有承制则有生化,如太角之岁,木运太过,则金气承之,而所生之谷为稻麻,所生之果为李桃,其畜鸡犬,其虫毛介,皆感木金之气而生化与上商之岁相同也。”高士宗则干脆认为这是指木运不及之年,他说:“木运太过,故日太角,丁壬运木六丁主不及,六壬主太过,六壬无卵西司天之燥金,今日与上商同者,如丁卯、丁酉之岁,金胜其木,而金气司天之太过也。”新校正也认为此句不好理解,认为这是衍文,其注云:“按太过五运,独太角言与上商同,余四运并不言者,疑此文为衍。”我们认为这句话是可以解释的。我们的理解是:“太角”,即木运太过之年。《气交变大论》云:“岁木太过,风气流行,脾土受邪,民病飧泄,食减体重烦冤肠鸣腹支满。”这就是说,木运太过之年,这一年的春天由于木气偏胜,人体肝气也相应偏胜,肝盛乘脾,因而在临床上可以出现脾病的症状。这也就是前文所述的:“其藏肝脾。”“上商”,即阳明燥金司天之年。阳明燥金司天,则少阴君火在泉。这一年六气主时的初之气则是太阴湿土。《六元正纪大论》云:“凡此阳明司天之政…初之气,地气迁,阴始凝,气始肃,水乃冰,寒雨化。其病中热胀,面目浮肿……。”这就是说,阳明燥金司天之年,这一年的初之气(相当于春天),由于是太阴湿土主时的原因因而在临床上可以出现脾病的症状。岁木太过之年的春天如前所述,可以出现脾病的症状。阳明燥金司天之年的初之气也可以出现脾病的症状。由于如此,尽管这两种不同情况的年份各自有其气候和物候上的不同特点,但从脾上受邪这一点来说则是相同的所以原文谓:“太角与上商同”

(16)上徵则气逆,其病吐利

“上徵”,指君火或相火司天之年。六十年中岁运属于木运太过而又是火气司天之年有壬申、壬午、壬寅、壬子等四年。“气逆”,指气上逆。临床上所常见的呕吐、反酸、咳嗽、气喘、眩晕等都常属于气逆的表现“吐利”,即吐泻。“上则气逆,其病吐利”,意即木运太过之年,这一年的春天本来就风气偏胜,气温偏高,如果再碰上火气司天之年,则这一年中在气候上就会比较热,人体脏腑中肺和大肠,脾和胃都会因此出现火热现象而在临床上表现出上述呕吐、反酸、咳嗽、气喘、眩晕等症状。《至真要大论》病机十九条中所述“诸逆冲上,皆属于火”“诸呕吐酸,暴注下迫,皆属于热”等病机分析,即由此演化而来。

(17)不务其德则收气复,秋气劲切,甚则肃杀,清气大至,草木雕零,邪乃伤肝

这一段是对木运太过之年中气候、物候以及人体疾病方面的反常现象的总结。

“不务其德”,指木运太过之年,风气偏胜,温热太过的反常气候变化。“收气复”,“收气”,指金气、秋气,意即木运太过则金气来复。“秋气劲切…清气大至”,指在金气来复时,可以出现暴凉现象。“甚则肃杀…草木凋零”,指在气候暴凉时所出现的树凋叶落的自然景象。“邪乃伤肝”,指在这种反常的气候变化中人体的肝就会受到损伤而发生疾病。总的来说就是木运太过之年,这一年的春天里,在气候上风气偏胜,气温偏高,在物候上木类的动植物在胎孕生长上受到影响。在疾病上肝气偏盛,临床上可以出现各种肝气上逆的症状和体征。由于胜复乘侮的原因,除以上所述气候、物候、疾病上的反常变化而外,在气候上长夏可以出现雨水失调,秋天出现气温过凉;在物候上出现成熟不全,草木凋零;在疾病方面出现脾病、肺病等等。

  【串讲】

1、发生之纪是谓启陈:发生之纪气化旺盛,有正常者,有反常者。正常者,万物萌发,推陈出新,故说:“发生之纪,是谓启陈”。这是因为木气能正常疏泄湿土,春气畅达敷布阳和气化,阴气也随之上升,表现万物以荣,生气淳厚的气象。故以德化政令等赞美词语概括之:“其气生,其化美,其政散,其令条舒……其德鸣靡启坼。”谓生化的万物美丽,政令敷布阳和,使木气条达舒畅。而天之大德曰生是“其德”,风和日丽是“鸣靡”,残留的宿根生长而新绿是“启坼”,合之即催生万物之意。反常者,生发太过分,发生风木动变,“其变振拉摧拔”,肝木受邪,“其动掉眩巅疾”,即肝风内动肢体振颤,头晕眼花等头部疾患。

2、木土金的物化现象:麻属木,稻属金;鸡属金,犬属木;李属木,桃属金;青属木,黄属土,白属金;酸属木,甘属土,辛属金。这样对举,一是示意木气太过,乘侮土金,气化反常,木土金所属的生物皆发生品质变异而减产,人应之肝脾肺之气化失常而生病。二是示意示意木土金生克制化正常,则所属的各样生物一齐化育,品质优良而增产,人应之肝脾肺之气化和平不病。

3、肝胆象征春气:发生之纪,春天的气象与之相应,人体肝胆也象征春气。而肝木与脾土是相克关系,二者承制正常则肝脾气和不病,二者承制失常则肝脾不和而生病。故说:“其象春,其经足厥阴、少阳,其脏肝脾。”

4、金木制化:毛虫属木,介虫属金;果实的内核为“中坚”属木,果实的外壳为“外坚”属金。因为木太过,必须要有金来制约,则金木相克承制正常而不生病;金胜木而木起反常反应则肝气怒。金木制化正常的记载是“太角与上商同”,而发生之纪的中运是“太角”,却没有阳明司天即没有“上商”。只有阴年委和之纪才有阳明司天为“上商”,所谓“少角与判商同”,为低水平的金木制化的平气年。如果“”气化增强,少角化为太角,“判商”即“少商”化为“太商”,即是“太角与上商同”,为高水平的金木制化的平气年。

发生之纪,金木承制正常,当以火金承制正常为条件。因为金克木,木生火,火克金,金木火三者的生克制化正常,才属于平气。如壬子壬午,壬寅壬申年,中运为“太角”,上临少阳、少阴火热司天为“上徵”者,必须要有“太商”制约中运“太角”,以免木生火太过分,发生“上徵则气逆,其病逆。”的变证。因为生火太甚,火胜金而金从火化,发生“诸逆冲上皆属于火”的病证。

在这里补充一下题外的话。如上面说的阴年的“少角与判商同”,如果气化增强,可以演变为“太角与上商同”。推而论之,太过之纪,不仅仅是指阳年气化太过,凡属阴年气化不及也可在一定的条件下演变为太过之纪。可能是正常者,也可能是反常者。这在临证中很有指导意义。如原来肝阴虚,经过滋养肝阴则阴足而病愈,如原来是肝阳虚,经过温补肝阳则阳旺而病愈。反之,如原发病是肝病不及,若补之不当,当补肝阴反而补肝阳,或补肝阴太过而生寒湿,则证由虚转变为实。又如少阴阴虚体质得温病,误用辛温发汗,津亏肠燥,转变为阳明腑实。这在临证中属坏病,是可以见到的。

5、木金胜复之变:不及之纪,有胜复之变,太过之纪也有胜复之变。不过,不及之纪的复气是被胜者所生的下一步气,如木胜土,土生金,金复胜木,金才是复气。而太过之纪,因为本气太过为胜气,“不务其德”,反侮所不胜者,所不胜者并不虚弱,成为复气,复胜不务其德的本气,结果本气受邪生病。所以木太过不务其德而侮金,金为复气,金复气至,见秋收肃杀的气候,伤害肝木。所以说:“不务其德,则收气复,秋气劲切,甚则肃杀,清气大至,草木凋零,邪乃伤肝。”

临证所见,肝木气实反侮肺金,肺金随肝气上逆而喘咳,同时肺金痰涎壅盛乘胜肝木,肝欲升而肺欲降,以致两胁胀痛。这就是木金胜复的反应。所以治疗咳嗽,往往肝肺并治,或佐金平木,或降气宁肺,就是这个道理。

  临症医案(脾肾亏虚,肝阳上亢)

王某,女,68岁,2014年8月1日,七月初六初诊。

两手脉浮弦上鱼际,寸强尺弱,脉率64/分;舌淡红,白滑苔。面黄额上稍黑。

主症:四肢无力,尤其是两腿。神倦头晕,饮食二便可,睡眠尚可,口不渴,汗不多,近两天左胳膊痛。西医检查肾功能差,足肿。

脉浮弦大上鱼际,肝阳上亢,掉眩巅疾,浊阴不降,上盛下虚,故头晕足无力,宜阴阳双顾,桂枝龙牡汤,俾心火下蛰以助肾。

桂枝30g  白芍30g  炙甘草6g  龙骨30g  牡蛎30g  杜仲12g

生姜3片  大枣3枚                                    3剂。

8月5日二诊。诸证减,足尚微肿,身体沉重。此为有水气,宜真武汤,方中有白芍,以平水木之上逆。俾真阳下充,肝阳不上逆也。

8月8日三诊。足渐有力,下午足微肿,身重,神倦。脉弦上鱼际头晕,肝阳上亢,兼脉缓者脾湿而寒,以附子理中汤合桂枝甘草龙牡汤温阳潜镇。

附片20g先熬60分钟    党参30g  干姜20g  白术20g  炙甘草10g  桂枝20g  龙骨35g  牡蛎35g  杜仲12g                                                3剂。

8月29日九诊。连续接诊,潜阳丹合附子理中汤加减,与真武汤交替服用,头晕止,足渐有力,足畏冷也好转,眠睡二便均可。脉弦缓上鱼际,舌淡红,薄黄白腻苔。阴阳俱不足,相火挟痰上扰,补下潜镇为主:

附片20g先熬60分钟

磁石60g  干姜15g  炙甘草6g  党参15g  白术15g  龟板20g  杜仲15g  黄柏6g  川牛膝10g  茯苓15g  巴戟天15g  淫羊藿15g  砂仁6g                                3剂。

9月1日十诊。补阳潜镇清相火,头晕足无力均愈,脉弦滑上鱼际,脉率70/分。守方:

附片25g 先熬60分钟

磁石60g  干姜15g  炙甘草6g  龟板20g  杜仲15g  牛膝10g  党参15g  白术15g  茯苓10g  淫羊藿15g  巴戟天15g  黄柏6g  砂仁6g                                        3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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