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河谷硝烟(序章)
农历十月初三,立冬时节,晚上7点,夜幕降临,“雷电”特战旅的驻地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廖瀚城来到“雷电”特战旅已经近两个月了,组织完排里战士看新闻看报纸后,他便拿上IC卡打算往家里打个电话。拨好妈妈的电话号后,他就静静地等待电话接通。
“喂,妈,是我,最近家里还好吗?”
“儿子,你妹妹找不见了。”林素馨带着哭腔,沙哑着嗓子向儿子哭诉,廖瀚城心头一悸,电话差点没拿稳掉了下去,脸色瞬间惨白。
“怎么会找不见了呢?她跑哪了?”廖瀚城急得拍墙道。林素馨平复了一下心情向儿子道了实情,原来婷婷下午逃课去参加画展,晚自习回来时撞见了郑英洁老师,一碰面,婷婷就往反方向跑,郑老师追不上,怕她出事,就通知了她家长。廖瀚城又气又担心,“这丫头也太无法无天了。妈,你们先找她,一个小时后我再打过来,连里要开总结会了。”廖瀚城看了眼手表说,得到妈妈的同意后挂断了电话。
…………
“好,今天连队例会就开到这里,各班排长回去要将最新要求通知战士们,散会!”三连指导员江勇宣布了散会后,廖瀚城立刻合上笔记本奔出会议室,一圈战友都很懵,连长孙贵江对江勇说:“指导员,他会不会家里出什么事啦,一会儿你找他谈谈吧。”“行,一会儿我找他去”江勇答应到。
廖瀚城再次拨通了妈妈电话,“妈,怎么样了。”廖瀚城问完后,忐忑地等待回答,“哥——”电话那头传来婷婷有些委屈的声音,廖瀚城心总算放下,但一想到妹妹对自己恩师的无礼行为和对学校规定的无视,火气“噌”一下上来了,“你身边都有谁。”“有爸妈,郑老师,还有思莹姐。”婷婷听出哥哥话中的怒气,声音有些颤抖,廖瀚城点点头说“打开免提。”约莫过了几秒,廖瀚城开始了对妹妹的“审问”。
“哥,我……”
“你别叫我哥,你翅膀硬了都敢逃课,我管不住你了是不是。”廖瀚城的怒吼把经过的战友吓了一跳,“我不在家你都敢反了天了,我要今天在家,抓住你不把你腿给打断,让你跑,你不知道郑老师有心脏病?你这么刺激她要是出点事怎么办。”婷婷被廖瀚城的话吓得“嘤嘤”哭了起来。
“瀚城,你说够了没,你妹才多大,别吓到她了”廖平山对儿子的话惊讶之后斥责他道,廖瀚城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爸,你这么溺爱会害了她的,还有这是涉及尊师和违规的问题的,你们不愿管别插手我管”廖瀚城的语气毫不客气,廖平山一时语塞。
“老师,我代我妹向你道歉,对不起,这次原不原谅她,我听您的,您什么时候消气再电话通知她去上课,至于调不调班,还是听您的。”廖瀚城决绝地说,郑老师一时哑然无语,廖瀚城的态度之狠让她难办,“爸妈,这一切是我的决定,和郑老师无关,老师天挺晚了,您快回家吧。”廖瀚城听见郑老师叹了口气,可他心里何尝不无奈。
“郑老师走了,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别让婷婷回家再听你唠叨”廖瀚城听见张思莹的话心就软了下来,“思莹——”廖瀚城语气没那么冲了,“婷婷刚刚还发着烧了你知道吗?你那样像吼犯人一样吼一个小姑娘好吗?”廖瀚城像听首长教训一样听张思莹训他,不敢说一句话,“婷婷呢?”廖瀚城不好意思地问。“哼!你还知道关心你妹妹呀,刚才找到她的时候她额头滚烫,我们就送她去医院打点滴,你可倒好,在医院外把她骂了一顿,郑老师走后我让叔叔阿姨在里面陪婷婷打吊瓶。你管婷婷我不反对,但她是你妹妹,不是你的兵。”廖瀚城脸瞬间火辣辣的,“那个,思莹,我……”话还未出口,话筒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完了”廖瀚城自知自己闯祸了,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没考虑到张思莹还在现场,他苦笑着放好电话回了宿舍。
“瀚城”江勇叫住他,“指导员”廖瀚城敬礼道,江勇请他去自己房间,给他倒水时说:“你刚刚火气怎么那么大,把经过的旅长政委都吓了一跳。”廖瀚城心里一咯噔,思量再三后向指导员交代了刚才的事。
“你呀,带兵有一套,你仅接任一排长不到两个月就让一排成为了全营的标兵排,旅首长对你们排评价也很高。”江勇夸着夸着话锋一转,“但是刚才你对你妹妹的态度很不好,家里不是讲军法的,是讲感情的,你直接吓唬人家小姑娘打断她的腿就不合适了。”“我明白了指导员,以后不会了,我会向我妹道歉的”廖瀚城很诚恳地认错,两人又拉了会儿家常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凌晨五点,凌厉的战斗警报打破了营区的宁静,各营连迅速集合,携带全部武器,配备实弹,立即登车待命,坦克装甲车和直升机的轰鸣惊飞了几只寒鸦,廖瀚城全副武装,他握紧手中的95-1自动步枪,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听候命令。
浩浩荡荡的大军向青藏高原开拔,南亚Y国多次向我国发起军事挑衅,还在两国边境陈兵十余万向我国施加压力,为回击Y国的挑衅行为,我国也向西南边境增兵,廖瀚城作为一个普通干部,随大军开赴对峙最前线——白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