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风刮起来有点偏...私设如珠峰#
风光褪尽后的脸 沦为泛黄旧相片
摩挲过一遍一遍 竟逐日鲜艳
隐忍情绪如火焰 不熄不灭的摇曳
保留的万语千言 必以死封缄
“在飞机上,老师盛气凌人。”“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目中无人。”
“恨我吗?”“我有点怕你。”
“会想念这里吧?”“会。”
“这里的人呢,也会偶尔想起来吧?”“会...除了你。”
“谁也别信,除了你自己。”
“记着,以后别再落在我手里。”
“老师,我们还能再见面吧?”“也许吧,可能再见面就是你死我活。”
“老师,就此别过。”“干我们这行,不需要告别。”
进了76号,明台的脑子里还是那时候与老师的场景,已是足够遥远。
“让我看看王天风。”“不可能。”“让我看看王天风。”
也许是明台的执著让76号的人起了疑心,等汪曼春终于同意让明台与王天风单独见面片刻时,躺在医疗室里的尸首已经被人动过了,只是白布遮掩下血光不见。
明台第一次看到如此安逸的老师,忍不住目光缱绻,又遗憾不已。
要说明台最喜欢老师身上那一部分,应该是那双眼睛,星眸生波却威严不减,好看得很。
第一次在飞机上,就是那双眼睛让他不由自主陷入那场局,一步踏出步步跟随。以及那次审讯的训练里,当老师王天风掐上的脖子拖进濒死时,那双眼睛第一次映出了他,也是第一次清晰地占据了整个视野。
可方才不长的几十分钟,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明台闭眼就会在极近的距离看到老师的眼睛,只剩阴戾,蹭到身上便会有绝望的情绪滋生。
老师不会再好好正眼看他了,明台几乎想当场流下泪来。
寂静压抑的独处时间并不长,这小半辈子明台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冷静迅速地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动了老师的尸体,带走了老师的眼睛,那双好看的,迷人的,能将严厉疯狂温暖落寞全都藏进去的眼睛。
寻找密封的钛钢罐子灌满了刺鼻的液体,里头安稳地躺着老师的眼睛,也无处可藏。明台想了很久,终于拿起边上的利片划开了自己的身体,将东西艰难地塞了进去,再缝合。明台不由想起大哥曾经说自己连包扎都不会哪儿像军统的学生,这会儿的动作利落怕是要更骂一声打断自己的腿。痛极犹笑,等到汪曼春进来时,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
他庆幸汪曼春用锁链吊着撑住自己的身体,或是有一把椅子将自己固定,更庆幸她将自己打得伤口凌乱,渗血染了一片片衬衣挡住了身体上的缝线。
等到明台再次被汪曼春带走的时候,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像是已经受了刑。汪曼春看了眼被翻开过的白布,被动过的桌面,凌厉的眼神扫在明台身上却一时不急着得到结局,明台是明镜心尖肉,这多有趣。
——
鞭打,拔甲,枪击,活着,或是死了,对明台来说已经都经历了一遍。
艰难地睁眼感受自己随行车而晃动,身体里异样的沉重带着躯干每一处皮肉都在疼痛,依稀还在紧绷的深井,在看到程锦云的时候,终于放松。
“帮我拿出来。”程锦云愣了愣,以为明台说的是子弹只好宽慰,“等到了地方再取。”“东西,拿出来。”明台的清醒只持续了几分钟,又沉回了梦中残景。
-
“跟我走。”
明台从未想过老师这句话之后的每一段记忆,几天或是几月,全都是纪念。
做决定那天,老师那碗亲手给他添的饭很香,还有让炊事班开火给他做的汤烫嘴却清口,可惜只喝了三口便被拽走。
审讯训练那天,成功抵上郭骑云脖子后咬着小木片望向老师邀功,老师轮廓柔和,长睫扇动让人恨不得变成阳光亲吻。
阿诚哥计划营救那天,明台看到老师发现自己留下时,难得笑意明显,带着欣慰,也许还有点对明台他的骄傲。
特批用弹不受限那天,明台忍不住歪头多看了自己老师笑颜几眼,又因对方挑来的疑惑目光而若无其事收回了神色,止不住欢喜。
申请去维也纳那天,明台话音未落就看到老师鲜有地失态将水喷了出来,呛了些许连说话都有些结巴的老师,最后连骂人都让明台觉得多了几分可爱意味。
还有订婚那天,他手腕上的表衬着自己老师身上整套西装,意义难明。
数年匆匆,明台总是会从梦中惶恐不安地醒来,便会追寻着老师的双眼寻求平静,那双眼睛没有了眼睑的遮掩,失了些光亮,却更是温柔如渊。
这一篇bug,我已经救不回来了。
我只是再试试我是不是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