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那点事

    我在这简陋的老式两室一厅的房子里住了快两年了,这本是个一栋连露天屋顶三层的老式民宅,只因为现在拆迁还不算丰厚的拆迁款使得房东也加入到违建大军里面去了,硬是在上面再加盖一层使得本身就简陋不堪的房屋变得越发和欧洲的建筑背道而驰。至于它坐落什么方位我不知道,因为我是个从小就没有什么常识也没有学好地理的人,我怀疑我路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懂方位。

      其实我和房东也扯得上是有亲戚关系的,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我住进了这所房子,准确的说是住进了这所房子的一间房间,其他的除了一楼时常有积水不能住人以外其他的都有人住。我现在住的房间以前是一家三口住的标准间,现在自从我搬进来后就算是一层楼里蜗居两家人了,虽然我还是孤身一人。我发现自从我搬进来之后我就阻碍了那对夫妻的“幸福生活”了,毕竟一家三口在一起办事不方便也不能在晚上自由的过二人世界。这栋房子最可怜的是一楼的铁门,每天都有人大力的关上它,好似不大力一点这铁门就关不上。每天无论早晚睡在床上只要听见一声巨响就宣告人们的回归或是出行了。这所房子最大的特点就是隔音不好,一到晚上就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比如周边小孩的哭闹声,猫叫声,火车轰隆隆的驶过声,最扰人好梦的是那隔壁传出的由细到粗的踹息声和沉闷的哼哼声。这火车经过时整栋楼都像发地震一样轻微的震动起来,算好我知道武汉不在地震带上面,要是我不知道这事我估计我半夜三更只要有火车经过我就会裸奔在街头去避难。久而久之这火车的声音我听习惯了,而且还圆了我一个一直都想远行最后却没有成行的梦,在梦里我坐上火车去到美丽的乡村和那繁华的都市,有时我也梦见和一位脱俗凡尘美丽动人的姑娘在火车上邂逅。

    我每天早上都得忍受隔壁女主人那浑厚的声线所发出震慑力十足的声音,我想要是有人给她培训培训的话,在世界上我就不敢吹了,那在中国绝对是和韩红等人能媲美的高音之一了。其实她比较辛苦,每天下班回来还要监督女儿的作业,我说监督那是客气话,她那种方式简直是亲自上阵。尤其是作文方面她教着教着就自己写起来了,写完一看还孤芳自赏式的一笑,就这样女儿的作业算是完成了,她自己也过了一把作家的瘾。只要做作业时她女儿状态不佳就害我从睡梦中惊醒,因为她不是大声呵斥就是把房门重重的一摔,然后我揉揉眼睛在心里由先前对女主人的不满次而发展到对当今教育制度的愤慨。其实她人不错,只是有点属于女汉子的那种性格。

    我在这里住久了我发现他们倆夫妻吵架也是蛮过瘾的,吵架的过程虽然由一开始女人的大声呵斥男人没有用而男人满面笑容的这种形式演变到最后男人的怒骂而结束,然后随着酒杯里的酒越喝越少男人的声音和言语越来越激烈致使女人害怕男人对自己动粗而开始打感情牌,一边似哭非哭的数落着这几年生活带给她的苦痛与贫穷,还一边替她女儿可怜没有一个为她奋斗的好爸爸从而使男人冷静下来。还有一种情况是在男人不喝酒的前提下开战,双方互相恭维对方的好其实都是把对方的缺点以自己无比宽大包容的心而说出来的,故意让对方难堪。我只要遇到这种方式的吵架我就会放下手上的一切来做听众的,我觉得多听几次这样的夫妻间的吵架会有益身心的。

    他们的女儿很漂亮,和大多数现在的小孩子一样不爱吃饭。她的能说会道我想大部分是继承他爸爸的基因,她也算比较聪明,只不过在当下的教育制度上体现不出来。就说她妈上班临走前嘱咐她今天要看书要写一篇作文,她把两件不同的事在同一时间完成了,我刚好上厕所进房间发现了就多了句嘴,他爸在房间看电视听到后出来认真检阅才认定她是在抄袭,就要求她重新自己写一篇作文。那小姑娘很喜欢疯闹,我想这可能是由于长时间把她一个人关在家里没有下朋友和她玩的缘故吧。她有一个表妹,每次她不认真吃饭他爸妈就哄她玩,说谁长得高谁就是姐姐,这时吃饭不认真的她也变得认真起来了。

      这房子我想也快拆迁了,我就写下和我在一层楼住过的这家人那点事做纪念吧,毕竟同船共渡五百年难修,在一起住是缘分,大家搬家时好聚好散,我希望在搬家前和男主人喝一次酒来表达我对他们一家的友好,毕竟他们一家对我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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