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生里,该有一件旗袍!

      旗袍是女人的情结,它裹住了女人的心。与其说穿旗袍的女人怀旧,不如说穿旗袍的女人易感。女人如水,性情柔韧却无形,旗袍如丝,质地滑润而可塑。女人喜欢旗袍,因为它在一寸一厘间揣摩出女人的婀娜之心;女人喜欢旗袍,因为它那一排葡萄扣下锁住多少青涩的涟漪,女人喜欢旗袍,因为它那绚烂的色彩能在水中散成绮;女人喜欢旗袍,因为它独有的气质飘着茉莉兼玫瑰的芬芳气息。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旗袍,正如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照镜子,穿旗袍的女人正如镜中花,水中月,不论那花是否娇艳,那月是否圆满,只为自我欣赏那被水光揉碎后的一抹倩影,也不枉做女人的一片柔情。

       女人是感性的,穿旗袍不仅仅是为了一种视觉上的享受更多的是寻找一种做女人的感觉。旗袍是女人的精灵,它如女人的发丝一般了解女人的肌肤,懂得女人的心。旗袍身上有女人遗落下来的一份灵气,只有当女人穿上旗袍的时候,那衣与人合二为一才构筑成一个完美的女人。

      说女人有旗袍情结不假,女人自怜而略带些自恋,而旗袍是女人眼中的女人,正如黛玉葬花魂一样,旗袍成为女人心灵的一种情感寄托,于是女人对旗袍产生一种特殊的依恋和爱怜。

      穿旗袍的女人是立体的女人,旗袍里深藏着脉脉的情思。女人穿上旗袍或是为了感受一种从肌肤到灵魂的抚慰,或是为了感怀一段心灵深处的回忆,或许是为了思寻一番莫明的忧郁和伤感,抑或是体味一把剪不断理还乱的古典情愁。

     穿旗袍的女人是滋润的女人。美女如画,旗袍用细腻的笔挑剔地勾画着女性的玲珑曲线;秀色可餐,旗袍用绚烂的色彩随性地粉饰出一道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绝妙风景。都说女人易感,在这样的秋日也许只在一片落叶飘落的瞬间她的眉宇间已掠过一片淡淡的愁云,然而旗袍又是何等的温情,当微风还未撩起伊人的衣裙,它已能感应她的心情,只在体温传递的瞬间已将一颗女人心包容,这便是女人与旗袍心照不宣的默契。

    有人说闻香识女人,其实赏旗袍亦然。在形形色色的旗袍下不仅焕发着女人们独特的女性魅力,更折射出女人心的千变万化。红的艳如晚霞中的一片桃花灿,白的纯似香雪中的一支白梅开,黑的冷若皓月下的一粒黑珍珠,粉的嫩如掌心里的一汪鸡蛋清。哪怕是同一件白色的旗袍,不同的女人可以穿出不同的味道

     然而旗袍毕竟是旗袍,她虽然不像那双玻璃鞋只能适合灰姑娘的脚,但它至少是一只精致的花瓶,并不是每一支花都能插出万种风情。

     穿旗袍的女人多少应有几许古典韵致,有几许高贵气质,又有几许温婉与恬静之美。她不一定很漂亮但一定要有气质,她的眉眼,或华丽或清悠,应蕴结着不能一眼看透的绵绵味道;她不一定很标致但一定有一种动人的韵味,她的姿态,一扭头一抬手间,都应散发着欲语还休的妩媚。

     钱老先生曾把婚姻比作围城,那旗袍是否算是女人的围城?旧时裹在旗袍里的女人为了自由渴望出来,而现代赶在潮流里的女人因为恋旧又想进去。也许对现代的女人而言穿旗袍是为了圆一个不能实现的古老梦想,那是周旋歌声中的梦抑或是张爱玲笔端下的梦,那梦是女人前世未还的一个心愿,那梦笼罩着完美而经典的光环时隐时现,若即若离,让女人的心徘徊在怀古思今的忧愁边缘,也许只有穿上旗袍尚且能填补这份怀旧的失落吧。

     女人喜欢在别人的梦里寻找自己的梦想,正如西方女人愿意出高价购买戴安娜王妃的礼服一样,东方女人渴望在穿旗袍的过程中感悟她人的爱恨情愁,经历另一段花样年华。

     穿旗袍的女人戴着复古时尚派的面具徜徉在都市的车水马龙中寻找昨日的黄花梦……

     低眉俯首的凄美哀怨,举手转身的贞静贤淑,步履翩然的万千风情,宛若经年的檀香,丝丝缕缕,不折不扣地弥漫着岁月的红尘。女人庆幸自己是女人,缘于旗袍,唯女人感受着生命的千娇百媚,以及让旗袍盘开的如梦岁月。

     旗袍,含蓄隐忍,忧伤茫然,层层堆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抹淡淡的丝光,离离蒙着女人心底那份软软的疼。长长短短的故事,深深浅浅的秘密,零零星星的心绪,让旗袍里的女人,缤纷着人世繁华落尽的苍凉与凄美,又将岁月的苍桑转身演变成经典与美丽。

     旗袍,高贵着一份与生俱来的冷艳。蛾鬓淡扫,旗袍裹身,眉宇间绣满细碎的忧怨。慵懒地翻着手中的线装书,一句句宋词迷离地跌落进相思的深渊,前尘旧事,件件桩桩一起涌上心头。书卷幽幽,浸润着旗袍的灵魂;那份含烟飘渺,从骨髓一直流淌到女人纤纤指尖。

     旗袍,温婉素雅,像从记忆的深处撑起的一盏绛红的油纸伞,摇曳而来。如花,开在时光的彼岸,弥漫着岁月雕琢的缕缕暗香,以细腻优雅的姿势沉淀着繁华尘世的美。

     旗袍,让女人知性地冷落着世间所有的纷争,躲在灰暗的阁楼里避开大红大紫,用缓缓的碎步,释放着命运成全的才华与美丽;宛若那一现的昙花,在时空的光影里,执着地留守着女人永恒的轻远与淡定。

     旗袍里的女人,自恋,痴情。消瘦着岁月的每一根藤蔓,寻寻觅觅,冷清着息息寂寞的花事。在薰香的旗袍里,女人不经意沾惹着怀旧的气韵,蹉跎着烟雨红颜。襟口袖笼里存着女人青涩的心事,如一涓春水映黄昏,旗袍有梦。春天的薄阳里,她等待另一朵花开的声音:如果多一张船票,你肯不肯与我同行?没有谁舍得松手那一场同旗袍女人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

     旗袍里的女人,执着,智慧。伫立脒视时光的水湄凝眸,一望便是千年。思恋一寸寸风化成心中的誓言,她们用一段段情爱,喂哺着干涩的离离华年,在那份无望的挣扎里,隐散着浓郁的朵朵花香。

     旗袍的诱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不胜凉风的娇羞。握一把幽幽的茉莉香片,紫藤萝下邂逅一双目光里的暖意。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参透那枚散着荷香的盘扣,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撩拨起衣摆下的优雅风情。在情爱的池沼里,旗袍沦陷着万劫不复的人间悲喜剧,痴情如红烛燃在手心,十指灼灼痛着却守着誓约。

     凝看一池春水,采摘几枚桃花,眺望如黛的青山…….旗袍,让女人喜欢这种似曾相识的朦胧。不由得停下美丽的脚步,再留下一段缠绵的故事,又犯一次美丽的错误,无怨无悔!“一提起旗袍,就有一种冷艳的忧伤,有一种繁华落尽的沧桑。它总让我想起一些爱穿旗袍的红颜命薄的女人,比如张爱玲,比如阮玲玉。她们身着旗袍的形象已深深烙印在中国人的记忆之中,宛如古典之花,盛开在时光深处。”

   旗袍于东方女子,还真是绝配。先是款型吧,它贴心贴肺的剪裁似乎正是合了中国女人的身段骨架———不是太高太张狂,也少有瘦骨嶙峋,细细巧巧的骨架子上那不多不少的珠圆玉润,恰好表达了旗袍想要包裹的一汪丰韵。所以欧美女人,哪怕是绝世大美人穿旗袍,不是高头大马就是鬼影飘飘,总不如张曼玉提着小保温瓶,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

     再是料子吧,中国女人还是喜欢真丝、软缎做的飘飘云裳。因为它们细密,柔软,正好包住了她们想要隐藏的秘密,也很有分寸地显示了她们想要展露的艳光。即便是“再没心肝的女人”,说起“去年那件织锦缎旗袍”也是一往情深的。还有颜色和图案,也大多是斯斯文文的花儿、鸟儿,如同工笔画一般的境界。即使是大红大绿,也在细微处含蓄着精巧的纹样。让人感觉到那就是中国女人的理想———就算在热闹时,也清楚地知道为人处世该有的低调和深藏不露。那是中国女人与生俱来的通达世故里的冰雪聪明。

   旗袍的前夜是20世纪的起初年代。“我们不大能够想像过去的世界,这么迂缓、安静、齐整,在满清300年的统治下,女人竟没有什么时装可言!”但就算时尚贫乏,大襟、右衽,短而窄的袄裙,也是市井中的前卫风光。然后到了22岁的宋庆龄与孙中山结婚,年轻漂亮的国母自然是各界的关注焦点。母仪天下更是无远弗届。她以素色的旗袍配手表、羊毛长围巾、狐皮袖笼,这种大胆的穿法随着《申报》给中国女人带来了第一波流行旋风。而她的一双姐妹也跟她一样对摩登身体力行。20年代,女学生的青春压过了少妇的绰约,成为新的旗袍代言人。天真、轻松、愉悦,林徽因不脱稚气但充满动人气质的小脸两侧,喇叭管袖子飘飘欲仙。旗袍最风光的时候当属20世纪三四十年代,那时的旗袍造型完美成熟,堪称登峰造极。那时的中国女人也将旗袍穿得风华绝代,无以伦比。

   这期间,旗袍也引得美人辈出,最有名的是周璇、阮玲玉。并且这一幕都会的百美图被一位名叫张爱玲的女子记录下来,带着她自己对古中国的一份固执和不合时宜的理解,描绘得那样令人心驰神往,只让如今的人们放开寂寞追赶那份远去的缤纷和热闹,回忆和想象常常失灵的从前。

   很奇怪,中国女人没有选择辉煌一时的唐代女子喜欢的低胸袍服作为源远流长代表自己的服装。那份诡异和华丽的性感只好开步走,去了东洋。她们却把旗袍从清末说成了故事,拍成了电影,《花样年华》里张曼玉的曼妙让多少男人魂牵梦绕,耐人寻味。旗袍已被穿到了21世纪的各种场合。是因为旗袍有不动声色的妖娆,还是旗袍里有着耐人寻味的传奇?

   旗袍从既现实又迷幻的时尚中,一点点走来,走远。毫无道理可言。

     为自己,也为欣赏自己的人,女人一生里,该有一件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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