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荷尔蒙想到的——《天下卵》

冯唐的作品向来以充斥着男性荷尔蒙著称。他有个挺长的短篇叫《天下卵》，卵，就是睾丸的意思。从书名就能看出作者的思维总是围绕着下半身。文字也确实生鲜腥猛，混合着一股浓浓的女性发梢的香味和男性精液的腥味。我看第一遍时觉得很爽很过瘾，想写点什么，再回头翻第二遍，刚翻了几页就觉了然无趣——这也和男人做一次之后有段不适期一模一样。

  好的文艺作品都是有大量荷尔蒙作动力的，这和弗洛伊德的理论倒是很相似。第五代导演在全盛时期的作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性气息，不管是被压抑，还是被释放，都很浓烈。现在他们年纪大了，阳痿了，所以拍的电影也是软耷耷的了。

  再说说内容。很凑巧的是，用这样充满男性气息的文字，描写的却是男人去势的故事。世代以为皇宫阉割太监为生的快刀刘，为了让刘家攀上权力之巅，把自己刚受了孕的小妾送给皇帝，给皇帝稳稳戴了一顶绿帽子，之后又亲手阉了自己儿子刘瑾，送进宫去帮助已被立为太子的自家儿子。他是这么给刘瑾做思想工作的：没了卵袋，做成了有卵袋的人做不成的事，就是男人。想得势，先去势。

  虽然很不想掉书袋，但是其实整本《老子》讲的就是怎么自我去势，然后再得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