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否FAFO | 消失的夫妻

2012年10月24日  山东省  费县

[一拜天地一鞠躬,欢天喜地。]

[再拜天地再鞠躬,吉祥如意。]

[三拜天地三鞠躬,喜结连理。]

[让我们衷心地为新人祝贺,请两位新人入洞房,感谢各位来宾朋友参加两位新人的婚礼,祝福大家生活美满,万事如意。]

一栋刚刚建成,装修一新、布满新婚喜庆装饰的房子里传出了热闹的敲锣打鼓声。

这天26岁的孙刚将在这里迎娶他24岁的新娘李红。

孙刚用秤杆掀起了新娘的头纱挂在了卧室的衣柜上,这在当地的习俗中代表着称心如意的意思。

在亲朋好友的见证和祝福下,婚礼仪式圆满礼成。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场婚礼仅仅过去半年,这对幸福的夫妻竟然在这栋新房中失踪了。

[妈,明天早上我和李红回家,早饭到家里吃。]

2013年5月15日这天清晨,新郎的母亲刘大娘早早就在厨房中忙碌起来,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等待儿子和儿媳妇的到来,刘大娘见两人没来于是拨打了儿子的电话,但电话并没有拨通,孙刚的手机关机了。

见此刘大娘只能坐下慢慢等待,然而饭菜都等凉了,孙刚和李红仍然没有出现。

到了10点钟,刘大娘再次拨打儿子孙刚和儿媳妇李红的电话,可对面依旧传来的是关机提示。

虽然儿子新婚不久,但小两口一直都是孝顺懂事,怎么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不来,儿子的手机也不是没有关机过,但那几次都是没电,这次连打3个手机都关机,这让孙大娘有点慌了,于是急匆匆地往儿子的新房跑去。

到了之后,刘大娘刚想敲门,却发现院外的大门虚掩着,而院里的房门也没有上锁。

这时候刘大娘还以为是小两口吵架闹矛盾了,于是进门就说道[你怎么回事啊,手机怎么还关机了?]

然而并没有人搭腔。

刘大娘越寻思越不对劲,赶忙从客厅往卧室走去,推开门,发现床上的被子也铺的整整齐齐的。

那儿子和儿媳妇去哪里了呢,带着这个疑问,刘大娘走出了屋子,这时眼前出现的一幕让她大惊失色,儿子家中养的狗被人用砖头砸死在角落,血流了一地,这把刘大娘吓得浑身都软了。

几乎是下意识,刘大娘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接到报警的费县警方刑侦技术人员很快来到了现场,在向刘大娘了解完情况后,立即开始了勘查。

首先引起警方注意的是院子门口两侧的摄像头,这两个摄像头的视角可以覆盖整个院子,但摄像头的电缆线却被人割断了。

警方下意识地去找连接摄像头的电脑。

在南侧的卧室,警方发现了房子中唯一的电脑桌,桌上的显示器完好无损,但电源线却被剪断了,电脑的主机也不见了。

警方根据现场摄像头的电缆线被割断,电脑主机被拿走,狗被砸死种种现象得出应该不是夫妻闹矛盾。

这些诡异的现象让警方判断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案件。

随着警方进一步地勘查,很快又发现了新的线索,院子的围墙只有一人来高,外墙和墙头有攀爬、蹬踏的痕迹,窗户的不锈钢护栏也被撬压,而这个撬压的地方留下了一个足以让成年人钻过去的方形缺口。

这让警方意识到他们需要对整个房子进行细致地勘查,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有可能与这对夫妻的失踪有所关联。

在对房子勘查的同时,大量的警力出动,展开了大规模的探索。通过走访调查,警方了解到没人发现这对夫妻在早上有外出或者其他的情况。

那么这么长时间,如果说是劫持人质或者绑架人质的话,那勒索电话等等各方面都应该给失踪人员的亲属取得联系,然而这个情况并也没有发生。

于是警方将重点放在查清5月14日这一天失踪夫妻的行踪以及最后见他们的人是谁,是否有异常的表现。

通过调查,警方了解到这对夫妻在县城的夜市做餐饮生意,这几天都待在家中,而这对夫妻的房子位于县城和村镇的交界处,位置十分偏僻,房子的南面是大片的树林和菜地,西面是水量充沛的温凉河,北面虽然也建起了房子,但是目前并没有人居住。

那么这些野外环境有没有可能有这对夫妻的活动轨迹成了警方需要重点调查的对象。

为了查找到这对失踪夫妻的下落、发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和物证,警方将周边所有的地方都纳入侦查视线,扩大搜查的范围。

与此同时,对这对夫妻的房子内部的勘查全面展开,在警方进入侦查状态后,异常现象不断出现。

房间内的衣柜、壁橱、抽屉都有明显的翻动痕迹,客厅和卧室都有被打扫过的迹象。

在勘查灯下,一些肉眼没有办法看到的东西,也逐渐显现出来。

通过专业的仪器,警方发现有部分微量血迹,而这种血迹是被拖把或者其他东西拖过、打扫干净留下的。

血迹的出现,让警方隐约感到有些不详。

这时又有一个明显的反常状况出现在南侧的卧室,警方发现卧室中双人床的铺设与当地人的生活习俗极为不符。

按照当地人的习惯,铺好的床会先用床罩罩上,在床罩上面再铺上床单,最后才是铺被子。

然而卧室中的这张双人床上只有被子和枕头,床罩和床单却不见了。

显然这样的铺设不应该出现在新婚夫妇的卧室中,警方立即对整张床进行了彻底地勘查,掀开被子后,发现在其底下有明显的血迹,南侧枕头的背面也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新鲜血迹。

与这个卧室相对的,是一个同样凌乱的房间。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其中还有新娘被撕扯坏的内衣裤。

这时警方心里一沉,现场被清理、打扫、伪装和出现血迹等这么多的异常情况,让警方认为这可能是一起恶性案件。

就在这个时候,房子西面的温凉河上一队正在侦查的警方有了意外发现,在搜寻过程中,警方在清澈的温凉河中发现了几个已经沉到水底塑料袋,这几个鲜艳的塑料袋在满是淤泥的河底十分的显眼,警方立即对这些袋子进行打捞。

十几分钟后,警方在温凉河中打捞起了三个袋子,由于袋口扎的很紧,袋子中的东西还没有被流动的河水冲散,警方在岸边把这些袋子依次排开,通过细致地清理,发现袋子里的物品都是一些生活垃圾,不过在这些杂物的下面,警方找到了一张农村信用社的银行卡,而最后一个袋子中,装的都是一些衣服,有女装、有男装,警方在其中一条男式的牛仔裤中发现了另外一张农业银行的银行卡,这张卡的背面有一个付某的签名,令警方感到奇怪的是衣服、银行卡为什么会和生活垃圾混杂在一起扔入河中?

在清理的过程中,警方发现袋子中的啤酒瓶等生活垃圾与第一现场有着明显的对应关系,这些东西应该来源于这对失踪夫妻的家,警方认为这是犯罪嫌疑人清理打扫现场以后把这些东西扔进河里掩盖犯罪痕迹,销毁证据的可能性非常大。

经过辨认,袋子中的衣服就是失踪夫妻二人最近穿过的衣服,让警方更为震惊的是袋子中还有夫妻二人的结婚证书。

目前的线索都透露着一股危险的信号,警方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警方一边针对银行卡展开调查,一边在打捞物出现的周围继续搜索相关的痕迹物证。

在南面200米左右的地方警方发现了一个废弃的扬水站,这个石头垒积的建筑物杂草丛生、破碎不堪,但隐蔽性依旧很强,人迹罕见,这马上引起了警方极大的关注。

在对扬水站西面的石壁细致地察看后,警方又有了重大发现——这处石壁上残留着滴落、擦划状的血迹,但这个血迹又被人用黄土给遮盖了。

这是警方第一次在室外发现血迹,这些血迹就像在给警方指引揭开这起案件的方向。

于是警方将搜索范围继续向南延伸,进行地毯式地排查。

这时室内的勘查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结合室外围墙攀爬、窗户护栏被撬压的痕迹,警方分析在案发前一天,房间里一定有其他人来过,但究竟是什么人来过,又有几个人,成为了一个新的疑问。

随后警方又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桌饭菜,警方认为这很可能是案发前一个吃饭的场景,但茶几上杂乱不堪,桌面上却只有两双筷子让警方感到很是疑惑,除去几道一看就是剩菜的咸鱼头、辣椒炒肉丝等,一锅显然是新做的红烧肉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这锅红烧肉没有盛在盘中,而是连锅带铲被放在茶几上,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警方对此进行了讨论,其中三种意见讨论的最多,第一种是夫妻二人想换换口味;第二种意见是,家里来了客人,桌上的饭菜是为了客人而准备的;第三,这些饭菜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

第一种情况很快就被排除了,通过对家属的询问,警方了解到了夫妻二人的饮食习惯,男主人不吃肉,女主人只吃一点瘦肉不吃肥肉,而茶几上的这锅红烧肉是肥的多瘦的少。

那么这锅红烧肉显然是为外人准备的,只有客人来了,才会有酒有菜,可来的人会是谁?

警方对此也进行了调查,发现案发当天并没有人和夫妻二人有约,这样第二种情况也就被排除了。

现在剩下的只有第三种情况,无论桌上的饭菜是不是嫌疑人留下的,都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在案发当天有人到访过夫妻二人的家中,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最后在夫妻二人家中吃饭的人,他极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或者说是一个重要的知情人。

一时间,警方无法达成共识,争论一直持续,直达另一组警方在距离新房南侧300米处发现了一个地势比较偏僻、隐蔽的山洞。

这是个天然形成的岩洞,洞口直径大约有一米半,高度有三米。

警方在洞口发现了与其不符、十分突兀的玉米秸秆,于是将目光转移到洞口,发现在山洞的深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堆积杂乱的玉米秸秆。

当警方靠近山洞的时候,发现滴落状的血迹在山洞下方的石壁上再次出现,职业的敏感告诉警方,这个山洞将要揭开失踪夫妻的谜团。

警方小心翼翼地进入山洞展开勘查,由外向里,山洞里的空间逐渐开阔,警方来到堆积的玉米秸秆前将其拨开。

[发现了一只脚!]一名警方侦查人员喊道,再拨了拨又发现了另外两只比较大的脚。

[两个,两个人。]随着玉米秸秆被全部拨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出现在警方侦查人员面前。

经过辨认,山洞内的两具尸体正是失踪的新婚夫妇孙刚、李红二人。

两具尸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痕都透露着他们在遇害前受到了残忍的虐待,法医在李红的尸体上检查出多种虐待痕迹,有牙签插入肉体、烟头烫伤等等,孙刚的尸体上也有触目惊心的伤痕,这让警方侦查人员不寒而颤,刺鼻的气味让部分警员不禁被呛到发出咳嗽。

从现场情况以及作案手法,警方得出凶手至少在两人以上,也就是说,这是一起恶性团体作案。然而在费县这个地方,很少发生这种恶性案件,这引发了警方和群众的巨大重视与关注。

刻不容缓,警方立即对受害夫妇的社会关系进行排查,首先是夫妻二人的人际交往,无论是亲朋好友还是接触过的人,都一一进行了走访调查,甚至连两人曾经的恋爱史都查的清清楚楚,最终得到的结果都是受害夫妻二人脾气和善,没有和其他人发生过矛盾、纠纷,债务纠纷等,也没有说明仇人,从而排除熟人作案、仇杀和情杀等可能。

根据群众提供的信息,警方得知,有四名男青年从5月14日下午,长时间在死者家西南方向的扬水站附近逗留。

然而除去几个现场得到的零星物证外,警方没能获得其他证据,也没人能确定四名男子的身份。

也就是说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在河里打捞起的那两张银行卡。

5月15日,警方通过联系银行,很快对这两张银行卡有了眉目,那张农村信用社的银行卡正是女受害人李红的,根据银行流水显示,发现卡中的金额已经所剩无几,而5月14日晚上正好有6笔取款记录,一共取走了11000元。

警方调出了ATM机前的监控录像,发现14日晚上21:33,一个身穿女式连帽外套的男子进入监控区域,经过辨认,这件女式外套正是女受害人的衣服。

监控中,这名男子在取到钱后弹了弹手中的钞票,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警方未能在嫌疑人离开ATM机后在室外的监控中找到他的踪迹。

真正让警方感到奇怪的是另外一张农业银行的银行卡,这张卡隶属于新泰市的最低保障卡,通过询问银行工作人员得知,这张低保卡每个月有55元的低保补贴,经常被人以100或200元的金额取款,而最近一次的取款记录是在5月11日,取款地点是在新泰市汶南镇,也就是卡主付某的居住地,这时警方就有了疑点,这张新泰市的低保卡为什么会出现在100公里外的费县,这张卡的主人又与死者有什么关系?

经过调查,警方发现这个付某不是死者的亲戚、朋友,也不存在任何的经济往来。

那么这张卡又怎么会出现在被打捞起的死者的牛仔裤口袋里?

带着这个疑问,费县警方在确认了这张低保卡的开户银行后,立即出发前往新泰市,然而接触了付某才发现他已经年近六旬、体弱多病,几乎可以确认他没有作案嫌疑。不过警方很快发现,这张卡的实际使用者是付某的儿子付刚。

据付某称[这张低保卡被自己27岁的儿子夺走,卡里的钱基本都被儿子取走了,儿子长期流浪在外出入网吧,结交的人员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没有什么正常的收入来源,没有正当的职业。]

得到这个消息的警方立刻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付刚,而他的出现让案情有了新的转折点。

警方顺藤摸瓜,陆续发现与付刚长期厮混在一起的张学军、王吉营、张文峰三名可疑人员。

而17岁的张文峰经过比对,正是14日晚上穿着女受害人衣服,在ATM机取款的犯罪嫌疑人。

警方发现这四名年轻人的体貌特征跟目击者描述的四人极其吻合,重要的是案发后这四个人都下落不明,警方认为他们极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被害夫妻的噩梦8小时

费县,在街头游荡的张学军、王吉营、张文峰因手头紧张,心生歹念准备干一票抢劫,盯上了在回家路上的李红。

三人一路跟踪到了李红的家中,对她实施了抢劫。

有了钱的他们在蒙阴待了几天后回到了新泰市汶南镇。

张文峰因哥哥结婚要回家帮忙,于是张学军和王吉营跑到镇上的飞宇网吧上网。

期间遇到了同样来上网的付刚,聊了一会天后,付刚得知张学军几人要抢劫的计划后表示想要加入他们。

张学军想了一下便同意了付刚,就这样三人一边上网一边等回家帮忙的张文峰回来。

第三天,碰头的四人组坐长途汽车回到了费县,想要再次对之前那户人家进行一次抢劫,然而准备动手的时候人太多,四人只好在附近的扬水站埋伏着。

等待期间,张学军对付刚说道[这家的女主人长的很漂亮,我们一会进去把这个女的强奸了。]

付刚一听表示自己就算不抢也要看看张学军口中的女人到底有多好看。

下午六点,四人见孙刚和李红出了门,刚准备翻墙进去,就看到了院子里的两个监控探头,付刚主动说道[我上去把监控弄了,你们等着。]

接着他爬上院墙西南角走上平房,把东西两侧的监控线用匕首割断,割完之后直接进了院并招呼另外三人赶快翻进去。

四人进了院子之后撬断了房子窗户上的护栏钻了进去,开始翻找屋子内值钱的东西。

付刚则找到了连接监控摄像头的电脑主机,在查看监控录像后发现自己剪断监控的事被录了下来,在尝试几次后付刚发现自己删除不掉录像。

这时张学军从厨房找了把菜刀给付刚说道[我们三个人都拿了匕首,你把菜刀拿上。]

付刚还在为监控的事烦恼[我被拍下来了,你会不会删监控视频。]

然而张学军表示自己也不会,于是对付刚说[你把电源线割了,我们走的时候把主机一起带走就好了。]

随后四人在冰箱找了一点东西吃后,便在屋子里的一个小卧室中埋伏了起来。

晚上7点,夫妻二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家中,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家中有着四个“恶魔”正在等待着他们。

回到家的李红准备换一身衣服,然而一进小卧室便被四个拿刀的陌生男人围了起来。

接着张文峰拽着李红的两个胳膊将她按在地上,张学军、付刚、王吉营三人则冲了出去想要控制孙刚。

没想到孙刚的反应也很迅速,立马抄起了地上的马扎朝张学军砸去,张学军眼看躲不掉了只能抬起左手来抵挡一下。

[滚到墙角去,老实点,再动砍死你!]孙刚还想继续砸,但他清楚如果自己再轻举妄动,付刚和王吉营的刀可能就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手铐在哪,把这个家伙铐上。]张学军一边揉着被砸的左手一边说到,王吉营回复道[在小卧室的床上。]

于是张学军又跑到小卧室把手铐拿回来将孙刚给反铐住。接着王吉营对孙刚进行搜身后找到了一个钱包,发现钱包里有三张银行卡,王吉营有些兴奋地问道[说,银行卡密码多少!]

而孙刚表现的像没听到说话一样就低着头,看上去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不说是吧,我让你不说!]

有些恼火的王吉营上去就是重重的一脚,将孙刚踹翻在地,又在孙刚的胸口连跺了七八脚才罢休。

这下孙刚怕了,他意识到这几个人可能是亡命之徒,根本不在乎人的性命,但孙刚仍然不想将钱交出去,于是随口报了一个错误的密码,他原以为这些人拿到密码就会走,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又从自己的身上翻出了手机试了一下,然后又在孙刚的身上一顿乱踹[你还敢骗我!真当我不敢杀你是不是!你到底说不说!]王吉营咬着牙说到。

张学军在主卧室找到了一个插电脑的插排,用匕首割断了电线,把孙刚的双腿捆了起来。

王吉营表示自己要去看看那个女人,在离开前让张学军和付刚看好孙刚,于是两人架着孙刚坐到沙发上,大有动一下就拿刀砍死孙刚的意思。

这时付刚看上了孙刚身上穿的牛仔裤,就将其脱了下来,换到自己身上,又将从父亲那里抢来的低保卡从自己的裤子口袋中掏了出来放进新的牛仔裤中。

坐了十分钟左右,张学军架着孙刚去大卧室,在进大卧室之前,张学军好奇王吉营在小卧室干什么就进去看了一眼,只见张文峰在房间里站着,而王吉营已经躺在床上,李红则跪在床上为他……

张学军看了一会后走出房间问坐在沙发上的付刚会不会做饭,会的话去炒个菜,付刚应了一声后走进了厨房。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把钱都给你们。]孙刚看着走进卧室的张学军不停的求饶到,然而张学军并没有搭理他。

过了一会付刚走进卧室坐了下来[菜炒好了,你去看看?我在这看他。]

张学军看到客厅茶几上摆的一锅红烧肉后走到小卧室准备叫王吉营和张文峰吃饭,一进房间就看到王吉营正在强奸全身裸体只穿着肉色短丝袜的李红……

看了一会,张学军回到大卧室让付刚去吃饭,付刚尝了尝自己炒的菜发现并不好吃,于是张学军对孙刚说道[你不是厨师吗,炒点菜给我们吃。]

而此时的孙刚还认为自己给他们烧饭,这四个“魔鬼”会放过他们夫妻俩,于是便答应了。

张学军打开了孙刚的手铐,而付刚则拿菜刀在旁边看着孙刚在厨房把自己烧的红烧肉重新加工。

此时的小卧室里,在李红身后的已经不是王吉营了,而是光着身子的张文峰。

[汪汪汪!]院子里的狗一直不停叫唤,让张学军十分烦躁,于是喊道[付刚,外面的狗叫个不停,妈的烦死了,你去把它弄死!]

随着屋外的敲击声,狗的惨叫声越来越小……

[完事了吗,完事了出来。]张学军走进小卧室,正在穿衣服的张文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好了,接着张学军又将另外两人喊了过来。

[今晚把他们俩都弄死,张文峰,现在几点了?]

[12点了。]

[3点行动。]张学军见另外三人没什么异议,便走进了小卧室。

[你们什么时候走?]缩在角落的李红颤抖地问到。

[很快就走,你陪陪我吧。]

[我陪完你,你们马上就走吗?]

[行,你陪完我,等他们吃完饭,我们马上就走,你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

此时的李红只能相信张学军的话,帮张学军脱了衣服后,双眼无神地躺在了床上……

在张学军强奸完李红后,付刚又走进了小卧室……

[再问你一次,银行卡密码是什么,别不识好歹。]

孙刚已经非常清楚面前这伙人有多心狠手辣了,不再说谎,说出了两张卡的密码。

知道了密码的张文峰和王吉营骑着孙刚家中的脚踏电动车去附近的银行取钱。

而张学军则打开了小卧室和大卧室的门,站在两扇门之间,这样他就能同时看着孙刚,又能看付刚强奸李红。

这时被付刚压在身下的李红看到了大卧室被捆着的丈夫正在看着自己被别人侮辱的样子,李红哭了,哭得很大声。

[你们这些事也做了,银行卡密码我也告诉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不要伤害人,可以吗?]

张学军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安抚住孙刚,于是耐心的哄着孙刚说行。

半个小时后,王吉营和张文峰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不少吃的喝的。

[这人钱真多,取了11000,我们买了100块钱东西,剩下的给你。这下我们有钱了,这些钱够我们通多少宵啊!]17岁的张文峰兴奋的说到,张学军接过钱,随手装在身上并说道[付刚应该差不多完事了,我去看看。王吉营,你去把那个男的眼睛蒙起来。]

付刚见张学军和张文峰两人在旁边看着自己做,一下子便没了兴致,就从李红的身上爬了起来,穿好内裤到浴室洗澡去了。

李红则盖好被子靠坐在墙边,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你们什么时候走,你们快走吧,我不报警。]

张学军看了眼张文峰问道几点了,张文峰回复道一点了,于是张学军就问李红[现在还有车吗?]李红摇了摇头。

[没车怎么走,我们今天就住下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走?]李红再次问到,张学军则回复到明早就走。

凌晨一点半,王吉营把在小卧室躺着的张学军和张文峰叫了出来,对他们说到[胖子想搂着那个女的睡觉。]

张学军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于是王吉营对付刚说道[你去吧。]

付刚进去没几分钟,小卧室里又传出了李红痛苦的尖叫声,即使在张学军叮嘱轻点声并把卧室的门关上后,依然还是能听到里面的叫喊声。

过了一会付刚出来,洗了一个澡,便在沙发上躺下睡觉了,并没有打算进入房间内搂着李红睡觉。

于是张学军走进小卧室在床上躺了下来,一旁的李红还是重复问着[你们什么时候走。]

而这时的张学军选择不再理会她。

张学军在床上躺到了凌晨三点,王吉营将屋子里的灯全部打了开来[你把衣服穿上吧。]

张学军突然冷漠地对李红说到。

李红以为这四个男人终于要走了,连内衣都没顾上穿,就直接套上了一件长袖和牛仔裤。

然而事情的并没有按李红想地发展……

[趴下。]王吉营对孙刚说到,此时的孙刚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只能照做。

孙刚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紧,无法呼吸,本能地想要挣扎,然而双手被手铐铐住了,根本动弹不了。

孙刚身后的张学军和付刚一人拉着电线的一段,使劲地勒,两人用劲太大,一不小心将电线拽断,这让张学军不得不重新去找一个更坚韧的东西,过了一会他在院子里的电动三轮车中找到了一根铁链锁,对另外两人说道[试试这个?],两人点了点头,拿着铁链锁回到了房间里,用这根铁链锁缠住了孙刚的脖子,两人一使劲,趴着的孙刚就开始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时付刚又在房间里找了两个塑料袋,用塑料袋捂住孙刚的口鼻。

孙刚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一动不动,不再喘气……

3人又来到小卧室控制住李红。王吉营拿出一条毛巾使劲捂住李红的口鼻,捂了一会发现效果并不佳,又换上塑料袋继续捂。

人本能的求生欲让李红不断地挣扎,四人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王吉营让付刚拿着塑料袋,而腾出手的自己则开始用双手掐李红的脖子。

李红逐渐不再挣扎,付刚点燃了一根香烟,用烟蒂烫李红的身体,并用牙签刺入李红的乳房,而这剧烈的疼痛感让李红又开始猛烈挣扎起来。

[胖子,别折磨她了。]

付刚轻声嘀咕道[不搞一下,怎么知道她死没死。]

说完又继续捂李红的口鼻,直到李红的心脏不再跳动。

残忍地杀死了夫妻二人后,四人开始商量抛尸。

几人将夫妻二人的尸体用床单裹了起来,运了出去,在搬到扬水站时,四人为了省力将裹着尸体的床单放在地上滚动。最后将尸体藏进了一个隐僻的山洞中,又从附近的田里搬来了不少玉米秸秆铺在尸体上将其掩盖起来。

抛完尸体后,四人又回到房子,清理现场,将房间内的血迹用拖把抹去,付刚这时发现自己换上的牛仔裤不小心沾染上了血迹,不得不将其脱下又换回了自己的裤子,将沾有血迹的牛仔裤与之前产生的垃圾、银行卡和夫妻二人的结婚证装进塑料袋抛到附近的河中。

四人处理完一切,趁天还没亮,离开了夫妻二人的家,逃之夭夭……

令原以为将一切都处理妥善,没有留下证据的四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费县警方用不到两天的时间就破获了这起恶性案件。

警方在各个交通枢纽进行布控,搜索嫌疑人的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视频监控,警方发现四名犯罪嫌疑人乘坐长途客车由济宁向新泰方向逃窜,于是立即联系当地警方进行联合抓捕,5月17日下午,警方在泰安市宁阳县境内追上了这辆长途汽车对这四名犯罪嫌疑人实施抓捕,面对荷枪实弹的警方,四人丑态百出,在警方排查车上的乘客时,王吉营竟主动站起身来说道[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而年纪最小的张文峰想要跳窗逃跑,在警方吼了一声[再跑就开枪了!]后被吓得瘫软在地,大小便失禁。

见此,四人根本不敢再有任何抵抗,只能丢下匕首,束手就擒。

整个抓捕过程只有一两分钟,最后由一队持枪特警将其扣押回费县进行审问。

ATM机前的监控录像、被抛入河中物品上的指纹,残留在女受害人体内的精液等证据,都可以确定这起恶性案件,是这四个“恶魔”所为。

面对确凿的铁证,4人不再抵赖,很快承认了罪行。

同时警方也发现这四个人都属于不折不扣的人渣,4人基本都在初中辍学,随后就在社会上游荡,他们都曾在家人亲戚的介绍下,干过一些短期工,最终都因为怕累而放弃。

不愿吃苦的他们却十分向往那种有钱挥霍,天天大鱼大肉、性感小姐环绕的奢侈生活。

于是缺乏收入、家里又都是普通农民的他们以敲诈勒索、盗窃抢劫为生。

其中27岁的付刚年龄最大,有过一次入狱经历。

其余3人也是劣迹斑斑,都不是什么好人,25岁的张学军,曾因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在2011年才刚刚提前假释出狱。

22岁的王吉营,也曾因抢劫罪被判刑3年,缓刑3年。

就连17岁的张文峰也曾多次进过看守所。

据四人交代,早在2012年他们就勾结起来,在山东济宁、泰安市的多个县区和蒙阴、平邑、费县等地,盗窃、抢劫作案近百起。

一年内,四人盗窃、抢劫获得的现金、电脑、金银首饰等物品的涉案价值就达10多万元。

如果不是山东警方的高效和专业,将这四名罪犯捉拿归案,恐怕他们还会在社会上继续流窜作案,可能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费县这起案件在当地民愤极大,一度炸开了锅,在四名罪犯指认现场时,村民群情激奋,试图将他们从车内拖出来,就地殴死。吓得四人在民警的保护下抱头鼠窜。

山东省临沂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这起案件受理审判,付刚、张学军、王吉营、张文峰四人犯抢劫罪、强奸罪、故意杀人罪。

四人于5月15日在费县入室抢劫一对新婚夫妇,利用夫妻二人性命做胁迫、欺骗,将女方轮奸,最终将夫妻二人杀害,情形极其恶劣。

判处付刚、张学军、王吉营三人死刑。

而张文峰被判处无期徒刑。

案发3年后,经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裁定核准,付刚、张学军、王吉营三人于2016年6月22日被交付执行死刑。

这起案件唯一的争议点在于为什么全程参与了轮奸、杀人,手段残忍,不亚于被执行死刑三人的张文峰却免于一死,甚至被减刑,这让很多人都表示不能理解。

其实原因在于张文峰作案是年龄为17岁,还是未成年,虽然《刑法》第17条中规定了已满16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而满14周岁不满16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死亡、强奸、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放危险物质的,应当负刑事责任。

但也规定已满14周岁不满18周岁的未成年人犯罪,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

而出于人道主义,《刑法》第49条规定了犯罪时不满十八周岁的人和审判时怀孕的妇女,不适用死刑。

也就是说15周岁到17周岁杀人,无论犯了多大的罪,情节再怎么恶劣,都不能判死刑或者死缓。

所谓不适用死刑,是指绝对不允许对犯罪的时候不满18周岁的未成年人判处死刑,即不允许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也不能判处死刑缓刑二年执行,更不允许宣判死刑,等到年满18岁以后再执行死刑,而未成年犯罪能判处的最高刑罚为无期徒刑。

这是为了保护未成年人的权益作出的考虑,国家认为未成年人的认识具有局限性,不能很好地认识到自己的行为的危害性,进行改造也比成年人容易的多。

所以我国历来坚持对犯罪的未成年人实行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针,坚持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原则。

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相较于我国,部分国家对于未成年人犯罪有不一样的规定,但也只有一些特定罪名,在情节十分严重、恶劣的情况下,才会判处其死刑,然而就算这样也是将其关押至成年再执行死刑。

那么有没有一些国家是对未成年犯罪处以死刑的呢?

答案是有的,但目前全世界仅有八个国家对未成年执行过死刑,其中六个为穆斯林国家和非洲国家。

剩下两个国家,一个是美国(美国是世界上唯一没有批准加入禁止对青少年执行死刑的《儿童权利公约》的国家,美国在签署《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时也保留了对除孕妇以外的任何人执行死刑的条款),而另外一个国家则是中国,在我国建国初期,一人连杀14人,其中包括自己的至亲,此人被判处死刑,这也是我国唯一一起对未成年执行死刑的案件。

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初衷肯定是好的,可这部法有没有可能,或者会不会已经成为了一些未成年罪犯的“保护伞”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的时代不同了,孩子不比以前,他们更聪明、更早熟、更有独立的思想,他们的体力心智完全不输成年人,完全有能力做到成年人能做到的事情。

这些年,未成年犯恶性案件的事例其实并不在少数。

曾有叫嚣法律对他无效,自己可以无责任杀人的十三岁少年,也有把人逼到墙角说着搞死不过赔点钱而已的未成年人。

这时我们会发现,《未成年保护法》除了保护被欺负、被侵害的未成年人以外,还保护着未成年的恶人。

对于未成年人犯罪,不能只看结果,有时候“恶魔”或者说是坏人是不分年龄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将这些未成年罪犯区分开来,针对不同的情况,对其动机、态度、心智进行全面评估后,分清楚,犯罪的究竟是“误入歧途的孩子”还是“年幼的恶魔”。

再对其进行审判?

是否可以在“犯罪的时候不满18周岁的人,不适用死刑。”添加上附加条件“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死亡的除外。”

这条路,任重而道远。相关的法律也应该与时俱进了。

那么最后,你是否支持未成年人犯重罪后将其判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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