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读书笔记10-14页

父亲性子燥,拳头急,很少言语,和村里人关系都不好,唯独和上校关系好。

父亲和上校同年同月生,打小一起玩。十三岁,两人同时拜师学艺,学木工,把木工房当家,一个锅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

爷爷讲:“一支烟都要掐断,分头吃。”

关系好,当然维护上校名誉,不准人叫他太监。但爷爷不喜欢他进我们家。进来就要赶,不好意思直接赶,就拐弯抹角赶:打狗,赶鸡,摔碗筷,踢板凳,对我发火。为这事,父亲和爷爷吵过架。

这样的描写,爷爷这个人物的性情跃然纸上。

特别是父亲和爷爷吵架的对话,可以看出爷爷是个特别守旧理的人。

父亲和爷爷吵架,我总希望爷爷赢,他念过私塾,开过学堂,一套一套的老理古训,人的前世今生,上校这那的,他都数落出来,总之证明他是对的。

爷爷说上校很聪明,做什么事都比别人快。父亲和他一起跟王木匠学木工。几年下来,上校箍的木桶脸盆,滴水不漏,而我父亲箍的水漏得像筛子。

因为战争,王木匠回家。爷爷托关系安排父亲去城里做临工。上校却一人把生意做得风风火火,后来父亲又从县城回来做他帮手。

民国廿四年秋季的一天,上校和我父亲去镇上卖木桶等木器时,撞上国民党部队招兵,一个营长看中上校,东西连人一起被他带走。父亲没被看上。

爷爷讲:“为这个,你爹像只瘟猪,十几天吃喝了就困觉,不做事。直到有一天接到太监捎来的包裹,里面有一封信,有一双部队上发的袜子和一件衬衣,你爹的瘟病才好。”

看来文中“我”的父亲和上校的关系是真的铁。

上校在信中告诉父亲要守好摊子,等他打完战回来再一起做大生意。

父亲虽有心管,却无力管好,年底就关门了。而上校此时在部队表现好,一路被提拔。

上校当兵第四年他爹死了,返乡奔丧。那时他已是大营长。葬完他父亲,理应回去,因为当时正在打战。可上门提亲的媒婆拖住他后腿,后来一个没看上。

爷爷讲,这是对的,父亲刚死,头七没过,哪适合相亲。人们都说上校很聪明,会打圆场,阴人阳人都不得罪。

那时他还不叫太监或上校,老保长也不老,但爷爷讲起来,一律叫他们太监和老保长。

这句话引出了下一个人物老保长。老保长在他一个手下家秘密为上校设宴饯行,并请自己姘头来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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