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摘抄

  柏拉图:教育只是一种灵魂转向的技巧,一种使灵魂尽可能容易尽可能有效地转向的技巧。

  教育从根本而言就是或者说只能是诱导的、启发的,而不是灌输的,教育的任务不在注入,乃在导引学生使其自求知识。

  真正地教育并不是把成人的世界简单地灌输到儿童世界之中,而恰恰应该是从儿童世界的既有内涵出发,引导他们逐渐趋认识、体验、发现外在的成人世界的内涵,来进一步丰富、拓展儿童世界的内涵。

  杜威强调教育应关照现在的、儿童的生活,使儿童生活本身的价值在教育中凸显出来,让他们能从当下的生活中得到乐趣,而不仅仅是将儿童心在的生活视为另一种尚无可知或知之甚少的生活的准备。……当儿童学习不是因为学习本身有乐趣,而是为了考试、升学、恐惧、竞争、奖惩等而学习时,不仅无益于能力发展,也不利于品德进步,更不利于儿童积极健康地生活与成长的心态的养成。

  20世纪初,蔡元培先生提出:教育者,养成人格之事业也。他认为,教育者,非为过去,非为现在,而专为将来。所以,教育不能以一时的事功为鹄的,教育家必由百世不迁之主义。简单地把成人世界中现成的标准强加给儿童,让儿童受教于成人,这是旧教育的作法,新的教育应该是成人受教于儿童,倾听他们世界的声音。

  一个不懂得尊重儿童、尊重他们独立人格的社会,是很难想象出儿童所需要的世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更不可能费尽心思去营造一个看似无聊却充满神奇的独具价值的儿童的世界的。

  不管现在你多么会读书,你还得不时从你那纯粹的读书的世界中抬起头来,去看看、并且尝试着去适应这个不纯也并不伟大的世界,从而给你那纯粹的心灵增加更多的,其实也是很自然地刺激,以增强你的心灵的敏感性、灵活性、复杂性,让你内心的世界变得不是那么的纯粹,也不是那么的不平凡,给他增加几分实在。

  让我们一道在树下坐一会儿……就是让学生跳出以认知为中心的教育框架,让学生不仅学会学习,而且学会去品味、反思学习,享受学习,使学习成为个体意义生活的来源。

  对于儿童,我们的教育中究竟什么是最重要的?是精神与情感的自由舒展与陶冶更重要,还是把人当作被训练的物获学习的机器,不停地习得充分的知识技能重要?

  早在17世纪,夸美纽斯的泛智教育,意在使所有的人通过接受教育而获得广泛、全面的知识,并使智慧得到普遍的发展。从那以来,以知识为中心的主知主义教育渐渐成为现代教育的基本追求,不管是注重知识的学习本身,还是注重思维能力的提高,不论是侧重知识的实质教育还是侧重智力发展的形式教育,不管是伸手摘果子还是跳起来摘果子,实际上都没有跳出主知注意的框架。

  知识和故事,其实是教育中两个并行的要素,一个让我们获得对世界与自我的认识,一个则凭借真实可感的生命之跌宕起伏来抚慰作为听者的我们的生命。

  一个人对周遭世界的发现往往同时就是对自我心灵世界的发现。走进教育叙事,让我们与自己经历的活生生的教育生活文本对话,增进我们对教育生活的理解,并使我们队教育生活的理解与认识变得丰富多样,且由于蕴涵着我们作为教师个体的生命痕迹而变得生动、有趣,富于生命的气息。

  当乡村教育问题被缩减为硬件设施的改造与读书机会的保障时,我们应有的对乡村教育问题的整体思考与深层把我便被遮蔽。……希望工程本身就是隐含着城市取向的话语摹本,就大多数城市学校而言,或多或少,经常可以得到各种教育资助、政府额外投入,但从来就没有人把这看成是“希望工程”,而是被看成分内的、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个世界时“我们”自己的“世界”。而贫困乡村能得到远远少于城市学校所得的有限的资助被冠以“希望工程”的神圣名义,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的世界,而是他们的世界,说白了,这里的教育并不是我们自己的教育。

  传统的乡村教育体系正包含着以书本知识为核心的外来文化与以民间故事为基本内容的民俗地域文化的有机结合,外来文化的横向渗透与民俗地域文化的纵向传承相结合,学校正规教育与自然野趣之习染相结合,专门训练与口耳相授相结合,知识的启蒙与乡村情感的孕育相结合,前者的不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通过后者来弥补。

  我们目前乡村教育模式是精英趋向的,而非平民关怀的,是形式的机会均等,而缺少实质性的机会均等。

  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句空。

  与学生一起思考人生、社会、教育的问题,让学生真正把教学的过程变成自己理解世界、开启思维、拓展心智的过程,教学的深度与广度无形中得以拓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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