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齐帆齐微课

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都一样,小小肩膀大大书包上呀上学堂…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太阳还是那个太阳,长大的小孩子慢慢懂得了童年的模样。

曾贪念生为养我的那片地,吃饱了,我就跑出去,一是为了躲避奶奶安排给我看小孩子的活,因为不管怎样都是挨吵的都得是我; 二是西南的树林和水塘更有吸引力。

家乡有很多槐树,一到季节,会开花,白的密,青的稀,一串一串压枝低,槐花的香甜笼罩着村落。奶奶家有两棵槐树,东院西院各一课,东院的就在我窗户外。

春天的薄荷挖几株,栽奶奶的菜园里,瞌睡了放眼皮上,或者用来驱蚊止痒。黄色的蒲公英适合插干枝放瓶子里。水泥地被爷爷糊满了院落,最东侧有一排脚印是我的,那时水泥未干。

现在那个院子,应该满是斑驳了。历经风风雨雨,年久失修,水泥地破旧,就像不规则的网盖在坑娃的大地,热闹从水泥里钻出,人从院子走出,草木水泥一般凝固在岁月里,墙也支撑不住了,扑簌簌的掉红色瓦砾,房顶上长了高高的瓦松,现在的院子里只剩爷爷和奶奶。

夏天的蝉鸣最响,桐树的叶子又遮的掩饰,看不到鸟的影子,只有蝉被啄逃走“吱”的飞出。奶奶家的只有瓜果梨,至于枣,隔壁王奶奶家的酸枣树伸过墙,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过了墙的,可随便吃,如果邻居吃不完,邻里之间会互赠,蔬菜水果都可行。

我最喜欢桃树,奶奶家厨房前有一棵,桃子酸甜可口,果肉秀色可餐,咬起来脆生生,满口桃汁,幸福感爆棚。

我常跟奶奶说“奶奶,小珍去赶鸟了,有小鸟偷吃咱家桃子,你答应吗?”,得到应允,我拎的不是棍而是长缨枪,身后仿佛十万雄兵,雄赳赳的赶赴战场(开玩笑的),狠狠一棒子打下,到果子前必须停,不然那又小又酸的小桃准是我的,偶有误伤,为了毁尸灭迹,捡起就往鸭圈里仍,黑不溜秋的不好认。

仙桃的仙童也不是好当的,经常有落叶掉下迷了眼,脖子经常仰着,发酸。每次我瞄好一颗大桃,不是看走了眼,就是误伤了桃兵桃将,可能是我心不诚,眼不善,让桃仙看见。没办法,酸出了泪也要吃完,我吃过最多的不是酸的就是被鸟啄过的,不是鸟啄的香,而是啄了必熟,鸟一半,我一半,常年赶鸟,反倒和鸟吃一个桃,真是惨。

爷爷觉得我是个笨孩子,时常骂我“二半吊子”,我问爷爷什么意思,回答我说“不精息”。我就会很生气的骂回去,两条隔了36年的祖孙在菜园子里吵的鸡鸭往外跑。

有时,跟着鸭子去水边,看水塘,四个各不一样,一个清无鱼,一个浊多鱼,一个长荷花,一个生海螺,哪个我都喜欢,一到夏天,青蛙蛤蟆能唱上一夜。

有的鱼,比较精。有天放学,见有条蓝色的鱼浮在岸边,走过去一捧水就把它捧起来了,结果它翻着鱼肚,我以为它死掉了,而且我是凶手,为了少洒水,慢慢把手放回水里,还没等我道完歉,哧溜就没影了,惊异,鱼会骗人,怎么说让那鱼也在我手中呆了七秒。

“不好了,爷爷,水坑里的鱼成精了”

“欸,不稀奇不稀奇”接着爷爷又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先前,这个院子中央有一棵大槐树,能盖住整个院子(遮天蔽日那种)不是现在看到的这棵只有十余年的。奶奶经常流鼻血,爷爷掐指一算,抬头,树上果然有妖怪,一只虎精,眼睛有灯泡那么大,为了奶奶,爷爷去老虎大战三百回合,老虎不敌,气的吐着火一路跑到了西南土岗,在最脊处转身的时候,狠狠的瞪了爷爷一眼,消失在那头,自此奶奶的病也好了。

“爷爷,你好厉害啊,虎精都怕你。欸爷爷,你怎么算到槐树上有老虎的,就掐掐手指头?”

爷爷收起他意味深长的笑容,转头出了门打麻将去了。

讲给我同学老师听,老师说“你们呐,哪里有会上树的老虎啊,村子里的老头最爱编故事了”。

从此爷爷有个外号,叫“小老头”。

“小老头,奶奶让我喊你回家吃饭” 。

“知道了,甭催了” 。

童年,我恨过父母,为什么把我丢给爷爷奶奶,不管不看,后来我回忆,好像只有那两三年能称得上童年了。我想长大,这样就能去找他们了,等长大了却发现并不想长大。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回忆开始后安静遥望远方,本味是酸,回忆是甜,童年像自制的葡萄酒酿,引出回忆的远方。

【齐帆齐第4期28天写作成长营(10)篇 1596字,累计 1372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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