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盘饺子敬冬至

没有什么大事,是不能用一盘饺子来解决的。

如果实在是有,那就来两盘。

有姐真好,不论赶上什么节气,什么节日,都能吃到姐姐们早早就包好、煮熟、并且亲自送过来的饺子。

就连什么节气,什么样的节日,包什么馅儿的饺子,三个姐姐都会挖空心思,想尽办法,迎合着我的口味。

这不,今天,赶上了大如其年的冬至,三姐就早早地包好了芹菜掺入白菜,再加上猪肉馅儿的水饺。煮好后,开着她那辆陪了她十几年的小破车,先给我们送了过来。

这么严峻的疫情形势,别说跑了大老远的路,费着价格上涨的油儿,冒着那么凶恶的险,给你送饺子,就算给你送上一句温暖的祝福话儿,都得千恩万谢啦。

已经历时了三年的大疫都改变了我们什么?可能所有人都会根据自己的体验。掰着手指头在数。

不同的人,不同的阶层,不同的利益集团,可能归纳总结出来的改变,从量到质,也会大不相同。

活在一个潮汐渐退见证人性的世界,很确定,也很有幸,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愿意面对的现实中,让我遇到很多人,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给我温暖,让我感动。

有的人,冒着各种压力和危险,带着温暖出现在我们眼前,使人动容。那些不声不响,在最危险最关键的时刻搭过咱一把的人,注定会留在我的生命里,让我感恩。

其实,有些感激的话,非得在一个特殊的日子,在特定的语境里,向特别的对象说出来,略微显得有些虚伪,即使虚伪一词略显过份,那也免不了有些矫揉造作。

如果说为你锦上添花,应该去感谢的话,那么,雪中送炭的人,就要一生一世用心去珍惜了。

其实,把多灾多难的年头儿,说成是水裆尿裤,都有点仁慈了。

从二零二零年的大年里就开始严重起来,对整个人类打击异常沉重的,至今仍没完没了的“新冠肺炎疫情”,闹心扒拉的事情,便皮勒扑楞地接二连三了。

之前从来没有想过,更没有遇到过的“禁足”,变成了隔三差五的经常。

三月份开始,直到现在,三超三落的疫情虽然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小,但直刺人心的伤害,一点儿都没见到有小的迹象。

总是觉得刚刚见到点亮儿,可以走出房门,拥抱久违了的阳光,呼吸新鲜空气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太用力,就又开始了下一段抓心挠肝的至暗时刻。

这几年,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去面朝大海,感受春暖花开那般美好的内陆地区,惊人地一次又一次地被冠以花里花哨名头的台风强迫。

说好了,台风只是那些面朝大海,被各种生猛海洋打扰得不行不行的人群的专属,怎么口味变得越来越难以琢磨了呢?盯住内陆地区这块黑土地,一次不够,还得返场,跟谁打招呼了?

就是这么个令人窒息的年头儿,让我们体验到了被灾难折磨得根本喘不过气的感觉。也正是在这大潮一次次退去的关键一瞬,把人性暴露得淋漓尽致。

不然的话,我们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有被人性光辉闪烁到的机会;有没有机会在握紧雪中送炭的故人的时候,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热泪盈眶。

所以说,如果真要赶在日历牌上标注的大节小节的那一天,再把那些别人说过的“汤汤水水”灌在这“群”那“圈”里意思意思的话,就真是没什么意思了。

即使整出一段儿清汤寡水,一点儿都不走心的话,简直就是对应该感激的人,那一片真心,一腔深情的亵渎。

处在人人自危的大灾大难之中,保护好自己,已实属不易。再能冒着风险,顶着压力,抛出真爱,来关怀我们的人,真的没有任何理由不去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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