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的异想世界》:善与恶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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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上映的反战题材的黑色幽默的电影《乔乔的异想世界》,是由塔伊加•维迪提执导,罗曼•格里芬•戴维斯、斯嘉丽•约翰逊、塔伊加•维迪提、托马辛•麦肯齐联合主演。

该电影的背影是设置在二战时期,男孩乔乔(罗曼•格里芬•戴维斯饰)和母亲罗茜(斯嘉丽•约翰逊饰)生活在纳粹德国统治下,十岁的乔乔是希特勒青年团的积极分子,因为拒绝了杀死一只小动物的命令,有了一个外号叫做兔子。乔乔有一个假想的朋友希特勒(塔伊加•维迪提饰),这个希特勒有魅力、傻傻的、天真可爱,是他的朋友,帮助他应付生活中的困境。

乔乔发现自己母亲一直将一个年轻的犹太女孩Elsa(托马辛•麦肯齐饰)藏在家里的阁楼里。乔乔的第一反应是将交小女孩给纳粹党,但接着他意识到如果这样做了,自己的母亲也会因为帮助女孩而被捕。渐渐地,乔乔和小女孩之间的友谊开始建立,乔乔意识到自己关心这个女孩,而这直接违背了党灌输给他的理念。

首先,导演塔伊加•维迪提他的母亲是俄罗斯犹太裔,自然导演他也是一名犹太后裔,于是让观众的错觉成会觉得导演一定会向以往的反纳粹的电影那样口诛笔伐那样严厉地对自己种族的敌人希特勒进行再次“鞭尸”,其实不然,导演的境界更为深远和耐人寻味。

事实上,以纳粹和元首为取笑对象的讽刺喜剧早前是有过不少先例的,就拿这次的电影的发行公司的迪士尼而言,早在1943年迪士尼的唐老鸭出演了讽刺动画《元首的尊容(Der Fuehrer's face)》就是一例,另外卓别林在1940年的《大独裁者》中,也黑色幽默地讽刺了希特勒形象。

而这部电影除了有讽刺意味之余,还可贵的是从一个更加独特的视角,从一个纯粹10岁男孩的角度展现重新解读了战争和强权下的意识形态,以及关于小主角在善恶的抉择在,终经过种种曲折而选择善良一方,从而升华了电影关于新一代人的成长故事的。

导演完全从一个小男孩为代表的小孩子们的小时候生理和心理需求出发,去揭露纳粹主义的恐怖和没人性。表面上看来,乔乔假想的朋友希特勒的出现,是因为乔乔遭到青年团的霸凌后,希特勒给了乔乔许多激励人心的建议,于是似乎希特勒的形象就成了乔乔的人生导师一样。但事实上,乔乔的父亲远在天边打仗,在这个年代,极端的意识形态是乔乔受到的唯一教育,而陪在他身边的,成为他们的人生导师的就唯有天天给他们洗脑的希特勒。这就是纳粹党的一种从小教育孩子学坏学恶的行为。

然而,在导演强大的善恶价值观里,既然恶在横行霸道,自然也有善的代表去将陷入希特勒圈套的迷途羔羊或者迷途小兔乔乔从邪恶的集权主义的纳粹党里解救出来。整部片子里,虽然美丽的乔乔的母亲的戏不多,但对乔乔的健康成长是举重轻重的。乔乔的妈妈一方面要讨好纳粹,另外一方面为反对党做事,还收留可怜的犹太女孩Elsa,她也关心Elsa的正常成长,担心Elsa也被训练成为纳粹的工具,她教给孩子要用大脑思考。同样地,母亲意图通过教育Elsa一样,也试图温柔地引导儿子那令人震惊的观念。其实,从一开始不敢杀兔子的乔乔打心底就是善良的人,在经过这种希特勒的恶,和母亲和Elsa的善的抉择的挣扎中,他还是呈现出了人性的真善美的一面。

乔乔也在被近乎同龄的犹太女孩Elsa的坚强勇敢的性格说感染下,让乔乔一点点蜕变,让乔乔从极端主义者变成一个善良的小男孩。结尾处替Elsa系好了鞋带,代表着他终于长大,终于可以像母亲那样去照顾他所爱之人。电影的结尾,盟军迎来了胜利,Elsa打开房门看见了美国卡车从柏林的大街驶过。他们迎接阳光,他们在跳起了舞。在这幸福剧终的一幕,最重要的还是,他们欢乐之余,小主角乔乔选择了善的成长。

导演塔伊加•维迪提技术上秉承了像《雷神3:诸神黄昏》那样的黑色幽默和趣味讽刺,也在美学调度上得以进化,如玩弄景框内的元素,像是妈妈的鞋,和屋顶的眼睛等等景象,都是富有儿童视角表现出的反战童话的色彩。而在侧重的剧情内核上,一方面利用当时时代的一个个孤独的孩子对陪伴与关怀强烈渴望,希特勒将自己塑造成伪“英雄主义”具象化,如此,导演就用隐晦而深刻的手法揭露了纳粹主义的邪恶。另外一方面,通过乔乔妈妈、Elsa对真善美的信仰与勇敢的决心,去感染乔乔,从而让乔乔终也能向善而得到成长。

这部作为反战黑色喜剧影片,并独特地从小孩的视觉去揭露的是荒诞的极权主义思想,充满着仇恨与种族主义的意识形态的教条主义,也从小孩的视觉去弘扬一种善良成长的价值观,散发出人性的曙光,这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这部虽然是反战的电影,但由于发行方是迪士尼,不由得显得此片也很有迪士尼电影的色彩,毕竟这里也是有那种童真,顽强善良成长的元素。集合讽刺幽默、揭露纳粹恶,弘扬人性的向善成长的电影,自然就实至名归地拿下了92届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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